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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带许少峰到拉萨市游泳馆游泳,少峰健美的身躯在游泳池里畅游,许华没有下水,在河沿上看少峰游水,许华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许少峰上岸,说:“带我到游泳馆游泳,你却不下水,你也下去游会吧。”
许华满脸的喜悦,说:“只要看到你能痛快地游上一会儿,我的心情就舒畅了。少峰哥,恭喜你啊,荣升了市长。”许华一阵欢欣,说,“谁能想到呢,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堂堂的拉萨市市长啊,真荣光,真让人高兴啊。”
许少峰说:“有什么好高兴的,责任加码了。许华,你是搞市政建设,搞城镇规划的,以后你可要多帮帮我啊。”
许华责怪地:“看你,真扫兴,两句话又聊到工作上来了,今天咱们就是出来放松心情来了,别老寻思工作上的事。”
许少峰说:“不寻思怎么能行呢,我还没有走上正轨呢。”
许华瞟了少峰一眼,又说:“堂堂的市长大人,也如此的休闲,有如此的雅兴,知道到游泳馆来游水,难得啊。”
许少峰附和许华的话:“市长也是人吗。”又说,“还不是你的主意。”
这时,游泳馆外面有人砸门了,许少峰他俩听得很清楚,许少峰明白咋回事了,对着许华说,“我说怎么偌大的游泳馆就我们两个人呢。”许少峰赶紧扯着许华从游泳馆的后门往外跑。
游泳馆门外,工作人员和群众解释,说,“里面正在做打扫工作。”一名群众说,“星期天你们打扫什么。”群众闯入游泳馆,人们看到水面很平静,池沿上许少峰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痕迹,群众对管理人员的话信以为真了。
许少峰和许华跑出游泳馆很远。
许少峰责怪许华,说:“怎么能这么做呢,把群众关在外面,游泳馆是为我们两个人开的吗。”
许华理直气壮地:“你一个大市长,能到游泳馆游泳,多不容易啊,咱们也图个肃静。”
许少峰说:“肃静什么啊,这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你知道吗,亏你还是国家干部,还是做行政工作的呢,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许华说:“国家干部就不能休闲,娱乐一下了。”
许少峰说:“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心情完全可以,可你得讲方式,方法啊,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
许少峰像训小学生似的给许华一顿说,许华倒不生气,反而被许少峰给说乐了,二人肩并肩走开了。
早晨,许少峰刚到市政府,进入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稳,就接到了自治区主席尼玛多吉打来的电话。尼玛多吉告诉许少峰,说:“拉萨市汽车货运站堆积了很多的外地啤酒,原因是外地啤酒不准进入,拉萨市只销售拉萨啤酒厂生产的拉萨啤酒,时间长了,会引起斗殴事件。少峰,你去处理一下。”
许少峰得知这一消息,遵从尼玛多吉的吩咐,赶紧走出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大楼前,许少峰坐进车里,他对司机洛桑次仁说,“我们去拉萨汽车货运站。”
拉萨汽车货运站,果然有很多四川的成都啤酒,重庆啤酒,还有青海的啤酒在场地上堆放着,在太阳低下暴晒。货运站里,有拉萨市的工商执法人员不让货主们把他们的啤酒拉到拉萨市市区销售。
司机把车停稳,许少峰从车里下来。很多人,很多执法人员都不认识许少峰,紧随其后的司机洛桑次仁告诉大家,这是新上任的许市长。一听是市长到现场来了,很多货主都围了上来,反而把工商执法人员挤到了一边。货主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说,这不搞地方保护主义吗,凭什么不让我们的啤酒进入拉萨市的市场,他们凭什么阻碍商品的流通;有的说,他们这是搞垄断,搞恶性竞争,对外封锁,他们这样做是阻碍经济发展的;有的说,他们说我们的啤酒,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符合他们的标准,怎么,我们的啤酒有毒啊,能喝死人啊。有工商执法人员说,“你们的啤酒的生产工序,生产技术,产品质量等方面就是没有拉萨啤酒好吗?”货主当中有人说,“好不好喝消费者说的算,总不能让我们再把啤酒拉回去吧。”
听货主和工商人员嚷嚷了一会儿,许少峰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就是拉萨市场不让外地啤酒进入,这是阻碍商品的流通,肯定是拉萨方面的错误了。许少峰问工商执法人员,说,“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没有人回答许少峰的问话。许少峰又问了一句,没有执法人员站出来回答许少峰。许少峰的目光像刀子,像利箭一样盯着工商执法人员。许少峰对着货主们说,“你们的啤酒该怎么销售怎么销售吧。”许少峰放话了,货主们欣喜若狂,他们开始销售啤酒了。很多小型货车围了上来,小型货车车主都是拉萨市商贩,他们抢着买外地的啤酒呢。许少峰大声说,“谁说外地啤酒不好,这都哄抢上了。”一位执法人员说,“好什么好,他们的啤酒以价格低廉占优势而已。”
许少峰直击要害,说:“不让外地啤酒进入,拉萨啤酒的价格可以随便提高,是吗。”
随后,许少峰走访了拉萨啤酒厂,对事件展开了调查。啤酒厂厂长赵刚承认是他和工商局串通,限制外地啤酒进入的。他说,“我是为了地方经济扫展,为了企业的生存,为了拉萨啤酒厂广大职工的饭碗着想。”许少峰说,“你这是胡闹,是阻碍经济发展。”其实一个啤酒厂厂长根本做不了这件事,他是买通了拉萨市政府的副主席巴桑仁增,巴桑仁增又让工商局制定出外地啤酒不符合标准的“条条框框”,让工商局限制外地啤酒进入本地市场。即为买通,巴桑仁增肯定是收了厂长的贿赂的,但厂长赵刚没有提巴桑仁增半个字,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许少峰借这件事,在市政府这边召开了一次会议。会上,许少峰说,“我们不准搞不合理的地方性法规,偏袒本地企业,限制外地商品进入;不准搞地方保护主义,阻碍商品的自由流动;不准对外封锁乃至以邻为壑,我们要为区域经济的发展开方便之门;不准搞龙头之争,像这样“利已排他”性的法规和政策的出台,不仅制约了区域经济的整合发展,甚至会引起社会秩序的混乱。”列席会议的除市政府的人外,市政协也有代表参加。许大亮还是没有出席,但副主席巴桑仁增参加了此次会议。尽管啤酒厂厂长没有把巴桑仁增供出来,但巴桑仁增心虚啊,心虚的巴桑仁增目光更加毒辣,他恶视着许少峰。会议结束后,人们都说许少峰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说许少峰在踢门,在抢风头,在压制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