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们还有过“一拥而上绝对能干死这群兽人,我们是不想杀人才放过他们”的想法,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因为一拥而上的不是我们而是这群兽人间谍们啊!
——还好过来的只是2级的黑石间谍,3级的地精刺客要是也都来了那就干脆扑街。
还好这里不是游戏中,几种怪都混合在一个地区的尿性。
我数不清自己放出去多少个暗影箭,一开始准确率还很低,但是慢慢就高起来了。有压力就有动力,因为我们要瞄准再发射,不然还有可能会打到前面的坦克身上。刚刚喊我粑粑这个不靠谱的猎人就一箭扎在了马猴烧酒的屁股上。马猴烧酒是个男圣骑,男人心男人号,屁股上扎了一根箭,看起来十分……嗯……
意思意思心疼他一下_(:зゝ∠)_
喊我粑粑一箭射出去,又特别愧疚的问道:“马猴烧酒!屁股不疼吧?”
马猴烧酒当时的心情估计是复杂的,这么问尼玛我就算疼也得说不疼啊!我听到他这么说道:“没事,还好你力气不大。”
我:“……”
啧,就算是旁观者,我也觉得这个对话有点不对劲了。
马猴烧酒恐怕也发现了,所以他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还好是个阿宅,威力并不大,要是战场箭神那样的运动健将,我估计就完犊子了。”
越解释越不清楚,战场箭神躺了一枪。对面的兽人对于我们大战时刻还叽叽歪歪感到很不爽,攻击的更加凶猛了。兽人是一个不知道害怕的种族,纵观魔兽历史也会发现,就是因为他们不怂才能活下来,而且发展的好,怂包兽人估计早都死了。
目前士气还行,但是我下意识的觉得不能继续拖。前排战士有个叫打火机的,他和大便便不出同样是一人拉了两个黑石间谍在打,他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到现在都很少听到他说什么,初始发给我们的白板刀在他的一次用力格挡下咔嚓一声断了,他的神色一下子慌乱起来。黑石兽人狞笑着往他的手臂上砍去。
打火机大吼一声,抓住另一个黑石兽人的胳膊挡了一下,这黑石兽人一条小臂立刻就被他的同伴砍下来了。
这一下真的是神来之笔,打火机趁着兽人慌乱无暇攻击他的时候,抢过来一把匕首使用。但是对他来讲匕首太小了,并不好用。
是啊!现实世界的话武器是很快就会坏掉的!而且我们这个装备质量很差!
眼瞅着兽人变少了,但是我们也很难支撑下去,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大便便不出大吼一声:“不要怂!是死是活拼一把!”
说是这么说,除了拼一把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可能会死在这场战争里。
正当我的心中充满了悲凉和壮烈,还没有来及开始恐惧的时候,对面冒出来一个大光头!——他也是绿皮的兽人,手里拿着两把匕首,他跳出来的时机正好,如果他想的话可以立刻用匕首杀死打火机。
打火机发出了吸气的声音,我从后面看到他的身影一下子就僵硬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兽人没有攻击打火机,也没有攻击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他反而把一个黑石兽人扎死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你们是玩家对吧!我也是啊!终于见到你们啦老乡们!”
我:“……”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_(:зゝ∠)_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已经成了联盟狗,老乡他成了部落猪。
多么尴尬。
部落猪老乡手起刀落,帮了我们很大忙,这群兽人们就全都死了。很多时候死亡不是因为敌人的攻击,而是因为来自同伙的反戈一击。
谁都没想到这场战斗会这样结束。
兽人们死了一地,他们智商奇低的大脑估计到死的时候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同伴会打自己人。我们赢了,但是心情却并不好。我看着那个绿皮肤的老乡,他的确是在帮助我们,但是……我们已经处于不同的立场了。
玛丽苏奥义并不怎么了解兽人和人类的纠纷,此时还上前去道谢,她道谢完了之后我不禁搭上她的肩膀:“稍微离这个兽人远点。”我说。
玛丽苏奥义很显然不太能理解,在她看来,这兽人和我们都是玩家,现在他又救了我们,我这么戒备他是不应该的。
但是玛丽苏奥义是个很有素质的新手玩家,她不懂一些东西,他也就先听我们这群老玩家的话,不会乱跑。
这个兽人也是个战士,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黑石兽人佣兵团正在招人,他稀里糊涂的就被招进来了。他说他和这群****兽人呆在一起,也没人能和他说话,今天终于见到了我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看到大便便不出微微皱眉。
如果这群兽人都是我们杀死的,那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回去领军功,但是这并不能全是我们的功劳,也就不能厚着脸皮扒装备了。这个兽人玩家叫做老男孩,很快我们和他就以ID相称。他说这里没有其他兽人了,安全得很,希望我们能在这里陪他一夜,等天明后大家各自回去,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话有点不对,大便便不出和其他几个人则是觉得他太冷血,这些二级的黑石兽人确实傻帽,但和他毕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同伴了。我们私下里说了几句,决定这一夜要小心度过。打火机反而很相信这个兽人,因为他是他救下来的第一个人。
晚上,老男孩把他藏的酒拿出来让我们喝,每个人的杯子里他都倒了一些,玛丽苏奥义不太喜欢烟酒这类东西,老男孩还是给她倒了半杯,不停地劝。
玛丽苏奥义这下子也不喜欢他了。
我和大便便不出几人打个眼色,我们偷偷地把酒倒在地上。
然后大家吃吃喝喝,顺便关心一下马猴烧酒的屁股,喊我粑粑力气虽然不大,但是近距离的一箭还是刺入了他的臀肉,马猴烧酒不得不脱下裤子让喊我粑粑帮他看看情况,老男孩又掏出一管子伤药给他用,我想起刚刚拾物品的时候拾到了一张鉴定转轴,就拿去给这管药坚定了一下,是止血草做的药剂。
也许是我们误会老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