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冶愣了一下,回过神却嬉笑起来:“原来你从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我和九占的婚礼,收购那家小公司告我侵犯专利的目的也是这个,乔冕啊乔冕,你还真是绕了个大弯子!可是,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就算关了公司我也不会放弃和九占的婚礼,所以你觉得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乔冶,我看应该给你颁发一个最佳男演员的大奖才是,难道你忘了当初邢九占是因为谁才进了监狱,要不是你拿着****陷害我和爸爸,邢九占那个傻丫头又怎么会因此坐了三年牢?还有,你以为就靠你那点关系,真能帮得了邢九占这么快就出狱?”
“够了!你不用说这些了,这些我都知道!”乔冶似乎被激怒了,他强忍着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马上要开始的婚礼,他一定要和邢九占结婚,一定要!
“呵!就算关闭公司也要和邢九占结婚,好一个伟大的情圣,就连我也差点被蒙在鼓里!我就说嘛,那个公司是你一手创建起来的,怎么能说关闭就关闭呢,而且你也明明知道这件事我是幕后的主使,却”
乔冕忽然笑开了:“乔冶,你的野心真够大的,一直以来装出个守护使者的模样,可是为什么邢九占入狱前两年你没去看过她一眼呢?”
“管你什么事,乔冕,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冶怒吼道,他不希望乔冕再说下,虽然他已经预感到乔冕或许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你在心虚什么!你不回答没关系,我帮你回答!”乔冕盯着乔冶的双眼如烈火般燃烧着:“英国首富威斯特公爵我想你是知道的吧,正如你一样了解他那位华籍夫人——李璇洁,而你也清楚的知道,这位威斯特公爵夫人就是邢九占的亲生母亲!”
4。狐狸的尾巴
“呵,乔冕,你这又是何必呢?”乔冶似乎有几分惆怅,夹杂着几分忧虑。
“哦?不继续演了,呵呵,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是,我是狐狸,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不管我是什么,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乔冶看着乔冕一脸严肃的样子真的觉得有些不屑,可是他却选择沉默。
乔冕继续声讨:“邢九占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的事实,邢叔一直以来都告诉所有人李璇洁很早就死了,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李璇洁当年抛夫弃女跟着威斯特公爵到英国开始全新的生活。”
乔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在诧异,又像是莫名的惊骇,甚至隐藏着不知名的一丝不安。
乔冕的眉头深锁,语气却放松了许多:“八年前威斯特公爵和他的家人在乘坐私人飞机时不行遇难,李璇洁有事耽误了所以没有坐上那架出事的私人飞机,也因此幸免于难。那之后威斯特家族就只剩李璇洁一人,李璇洁也继承了斯特公爵的所有遗产。但李璇洁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她心里一直有个结,那就是邢九占,可她也知道邢九占和邢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她也没奢望过他们的原谅。李璇洁这几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被检查出得了癌症,只剩下不到三年的生命,于是她立了一份遗嘱,等她离开人世之后,她的遗产将全部由邢九占继承。”
乔冕直勾勾地盯着乔冶,此时乔冶先前还浮现的诧异却慢慢消失了,逐渐变得越来越怪异,让人猜不透。
“而你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就开始了你精心的预谋。你首先是要赢得邢九占的信任,名正言顺滴成为邢九占的合法丈夫,然后你所需要做的就只剩下等待,等待李璇洁的死讯,以及那份巨额遗产的到来!邢九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乔冕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而你呢,陪在邢九占身边经历了风风雨雨的爱人,给她安慰给她支持的老公——就是这笔遗产最直接的受益人!”
空中沉闷了半晌,突兀地传来鼓掌的声音,竟然是来自乔冶的,他长吁一口气道:“好,好,说的可真好啊!”一边说着就朝着乔冕这边靠近,走到乔冕前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直视着乔冕的双眼,带着笑意:“乔冕,认识你二十多年了,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讲故事的天赋!”
“乔冶,你觉得邢九占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还会嫁给你么?”
乔冶却丝毫不担心一般,甚至弯起了嘴角,轻笑道:“呵呵,你认为她会信你的话?那个把她的爱恋视为粪土的你,那个在她帮在顶罪的三年里没有看过她一眼的你,那个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的你,你认为她会相信你?”
5。 你再说一遍
就在此时,乔冕突然扭头朝着天台的入口处看了过去,提高了分呗:“出来吧,别躲了!”
同时,乔冶也不安地朝着天台入口处看了过去,猛然之间他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在瞬间大变,愣愣地吐出两个字:“九占!”
邢九占在乔冶离开房间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短信:上天台,有重要的事情相告——乔冕。
乔冕在这时候出现到底是为什么?邢九占不是没有想过,一句道歉或是一句恭喜,邢九占不会多想也没有那个精力多想,现在的她不会幼稚到以为乔冕是因为爱着她,所以特意在这个时候出现和她告白,就算老天真的开这样的玩笑,邢九占也还是会继续自己的婚礼。
现在的她早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了,所以见乔冕,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有何不可?
还没走到天台就隐约听到了从天台传来的对话声,邢九占不解地走了过去,越靠近天台声音就越加的清晰,最后她选择将自己隐藏在天台的入口处……
邢九占冰冷到极点的目光看着乔冶:“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要你……你亲口说!”
邢九占这三声由硬到软的急呼,逼得人无所遁形。
“你都已经听到了,不是么?”乔冶的声音极轻,极淡,却如一个千斤重的锤子,一下击碎了邢九占微弱的希望。
当他看到邢九占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计划失败了,如果可以称得上是计划的话,事实上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乔秀研,而在乔秀研面前说的那些话,那些非邢九占不可的话也并不是在演戏——他的的确确非邢九占不可,这其中有多少是为利益,又有多少是真情实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邢九占眼前一黑,身子立刻歪了一下,幸好扶住了一旁的门框,否则立刻就要倒下了。乔冕快步向前想走到邢九占的身边,邢九占却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乔冕停在了乔冶与邢九占的中间。
邢九占缓了缓,抬眼看向乔冶,再问:“你再说一遍。”
“没错,这都是事实,从我去牢里看你的那一刻起,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乔冶咬着牙,说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
“为什么?九占,你不是最应该了解我的人么?”乔冶狠心地反问,他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乔冕让邢九占听到了一切。让他承认这一切,心中仿佛跌血,这样的痛到底是因为计划的失败,还是因为邢九占,他无法分辨。
是啊,她不是最了解乔冶的人么——乔冶,一直以来都是背负着沉重负担的人,他有着冷静的思维和可怕的理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而牵绊住脚步?又怎么可能花那么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乔冕面露难色,他快步走到邢九占的身边,却被邢九占躲开了:“你走开,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