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床上,简阡颜刚刚醒来,在看到身侧的人时,脸色阴晴不定。
“朕就直说了,朕不可能让弦儿嫁给你,你配不上他。”缌国女皇开口,丝毫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
简阡颜挑了挑眉,然后恢复了常态,静静等着女皇的下文。至于那个焚司寂,等一会这两个女人消失之后再好好收拾。竟然趁着她昏睡爬上她的床,她的床岂是人人都能上的?是她对他太过宽容,还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所以,你和.弦儿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未来。”女皇继续说道。
简阡颜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继续安静地等待着她下面的话。
而女皇此时则以为她陷入了自卑当中,一脸傲气,似乎在这里等了一夜的面子全部都找回来了,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应该也想到了,你和.弦儿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他出生之后必然是有父无母的孤儿,定受人鄙夷冷视。”
简阡颜挑眉,可笑至极,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她怎就肯定她会如她所愿?
“所以,你此时就应该进宫去劝劝弦儿,让他不要执迷不悟,守着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女皇傲然地扬了扬下巴,似是在给予什么施舍一般,用自以为神的眼光看待她意识中的蝼蚁。
简阡颜不悦,那眼神让她想挖了她的眼睛。
所以,这两个女人今天都别想看着路从这里走出去了。她从不是一个有了杀念而压抑的人。不过今天,她还不会杀人。把缌国女皇杀了,児雨落和什么斗,这场六界纷争的戏码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堕胎药女皇陛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只要立刻进宫,让皇子喝下便好。”黑衣女子也是一脸傲气,这一对主仆竟有八分的相似,高傲得蠢。
焚司寂此时也悠悠转醒,或者说他本就是在装睡,然后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了一声。
简阡颜神色一冷,等那两个女人唱完戏之后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下这个人,不是因为缌辰弦,而是她自己生气了。
“既然你身边除了弦儿还有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因少了弦儿而伤心,朕这是在为你好,快去吧。”女皇故作慈祥地笑了笑,一脸大度。
简阡颜勾唇,邪肆一笑,真是个可笑的戏子,以为别人都是她的棋子,反而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可有可无的一个废棋。她能活到现在,是应该说她大智若愚,还是控局者根本就不怎么在意这一颗棋子,导致她愚蠢的本性到现在才暴露出来。
黑衣女子气血翻腾,眼中恨意更甚,她竟还在笑。
“这就是缌国女皇?”焚司寂问道,是对着简阡颜问的。
听到焚司寂的问题,那主仆两人都扬高了下颚,仿佛戴上了金项圈的山鸡,自娱自乐而又不可一世。
“应该是。”简阡颜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随手理了理那一袭凌乱的红发,伸手在焚司寂的身上推了一把,竟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还是以十分狼狈的形象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