児雨落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刀刻及骨,差点剜下了一块肉,这是真痛。
“雨落,你没事吧?”译千焓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匆忙上前去,满眼关切之色。
温立铭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难掩嫉妒之色。狐狸眼上调,细眉紧蹙,杀意纵横。他本是想除掉译千矾之后,児雨落必然伤心欲绝,到时译千焓自然会因心疼放弃她,但现在一切都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允许!
“我没,唔……!”児雨落摇了摇头,刚想否认,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皇兄,我还敬称你一声皇兄,把玉玺还给我,今日之事我便不做追究了,否则……”译千焓紧了紧横在児雨落玉颈上的刀,他刚才趁着他们关注她的伤势时捡起来,现在正好能救他一命,“哼!”
“皇弟,你就是这么对你最爱的女人?”译千矾轻眯双眼,果然是帝王薄情,生死关头,一切都可以利用。
“人都要死了,最爱还有什么用?毋须多言,你给还是不给?”译千焓手中再次紧了紧,在那洁白如玉的颈项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狰狞而刺目。自始至终,児雨落都保持着淡漠的神色,虽身在局中,却似是一个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看着局中的发展。
“你如果下的去手,那你就杀,我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皇位?皇弟,你何时竟变得如此愚钝?”译千矾嗤笑一声,讽刺道。児雨落再说如何也是凡皇,掌控凡界亿万生灵,又怎么会如此容易死?
译千焓不语,满眼的怒火似乎要吞噬一切,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雄狮,一旦有了反扑的机会便不死不休。
“焓,”温立铭走到了译千焓身侧,柔声说道,“如今局势已定,在这里我们捞不到好处。我带你离开,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卷土重来,到时属于你的是整个大陆。跟我走吧。”
译千焓微眯双眼,帝王本性多疑。
“你们,走得了吗?”清淡明丽的声音。
译千焓倒吸了一口凉气,挟持在手中的人竟出现在了对面,脖颈上的那道血痕此时看起来竟如此刺目。
“你不是児雨落,你到底是谁?”温立铭狐狸眼轻眯,天生一副媚.态。児雨落的武功他是有所了解的,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或者说,凡界的人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那她是谁?
“她是谁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有她在,你们就休想再重夺权势。”译千矾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痕,因为他的一个失算,让她受了两处伤,说没有愧疚是假的。按照身份来说,他只是她的辅佐之人,却没能保护好她。
“你依仗一个女人?”温立铭扯了扯唇角,“呵,你方才不是说你怎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如今却用这种口气,不觉得自我矛盾了吗?”那女人到底是谁,她绝对不是児雨落,他竟然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