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千焓和温立铭,这场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那么她要什么时候抽身事外慢慢看戏呢?取清泉茗茶,赏流云浮生。
曾经她说过,月色漫天际,飞絮散柳堤,这便是她的抽身之时。
……
次日,清晨。
译千焓与温立铭私服离宫,来到了矾王府。在他们看来,今天的译千矾就已经应该性情大变,而他们今天是来验收成果的。
在进入矾王府之前,译千焓抬首看了看那三个清淡的大字,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立刻被决绝所湮没。译千矾不死已经是他最后的宽容,只是让他性情大变是为了让雨落不再抱有幻想。他既然已经得到了她,就要让她全身心的专注于他一个人。
温立铭看着身边人的反映,眼里闪过了杀意和沉痛,但立刻消失不见。
“丞相,皇兄不会出事吧。”在走向译千矾房间的路上,译千焓再次不肯定地问了一句,这个提议最初还是丞相提出来的。
“矾王爷乃译国的梁柱之一,臣怎会让他出事。”温立铭狐狸眼中闪过阴寒,然后是满满的温和。
“是吗?”译千焓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了掌控,身边的人也显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是一国帝王,只有当每件事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的时候才会有安全感。而如今,他有种不安,源自于身边的这个貌美辅臣。
“当然,臣既然作为了译国的丞相,一切都优先为了译国考虑。”温立铭温和地笑了笑,却总是让人有种狡诈的错觉。
“朕还从未问过,丞相家在何处?”译千焓徒然问道。
三年前他登基时,这个长相奇美的男人找上来说他会帮助他稳固皇位。那时候他也正处于用人之际,手下的人均打入了朝堂和军队,实在是人手奇缺,所以不问由来就交给他了一个五品小官。三年来,他自食其力爬到了丞相的位置,成为了他最重要的臣子。
“皇上若是想知道,随臣去看一趟自然会知晓。”温立铭笑得狡诈。
译千焓微眯起眼,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然后收回了视线。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译千矾的房门前。
译千焓犹豫地看了一眼温立铭,然后伸手扣了扣门,沉声道,“皇兄,可在?”
房内没有回答传出,只有窸窸窣窣的着衣声。
译千焓回头看了看温立铭,眼神疑惑。
温立铭抿了抿唇,然后直接推开了门。刚才他的妖力居然看不到房内的情况,似乎是有什么结界一般,甚至比当初跨越妖界的那个结界还要坚硬。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房门未上锁。
“吱……”门推开之后,正对的是一张桌子和窗子,可没有人。
译千焓走进房间,无意中向左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怎么?”温立铭问道,跟了进来。按理说现在译千矾应该还没有醒才对,有什么还惊愕的?
房内的地面上,凌乱放置的衣衫,最刺眼的两件纯白色的男式长袍,还有白色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