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走的第一个路口再向左转的房里……”奴隶的声音涣散而低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明显地已经被催眠了。
简阡颜刀手劈在了他的后颈上,然后按照他所指的路走去。那个陷入昏迷的奴隶在简阡颜松手之后,自然而然地倒在了地上,像是一个不得宠所以被遗弃了的宠物,无人问津。
走到奴隶所说的门前时,简阡颜看到了一个女奴隶,手中正端着一盘汤药准备送进去。
她微微一愣,译千矾生病了?
眼见奴隶的手就要敲上房门,简阡颜想了想,突然出手向那奴隶袭.去。她正好去看看,当初在千尘山庄的时候虽然他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对,但也不至于短短几天就生病了,还病到了需要吃药的地步。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女奴隶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简阡颜撂倒在一边,手里的汤药也换到了她手中。
简阡颜低下头在碗口嗅了嗅,她不太懂药理,但是姐姐医毒超凡,她和姐姐待在一起那么久,总是能学会些东西的。这碗药里的配料很复杂,但都是些普通药材,配合起来的作用也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一般体弱的人才会吃。
疑惑的看了一眼房门,然后简阡颜伸手叩了叩门。
“进来。”译千矾从房内传出的声音微低,还有些沙哑虚弱,似乎是发烧了的语调。
简阡颜挑了挑眉,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目光立刻就锁定了那个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人。床边还放了些易容用的面具,那些面具的脸色看起来都比较正常,比起译千矾此时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要好很多。
译千矾抬起头,本来是想让来人把药放下就出去,但在抬起头了以后就再也说不出话。
“千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简阡颜犹豫了一下,然后端着药坐到了译千矾的床边,把药碗放在了床头那些面具的旁边,语气中有担心也有责备。不过几天未见而已,他怎么会病了,还病得这么严重。
听到简阡颜的声音,译千矾惊喜中带着不确定的眼神变得激动异常,嘴唇骟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怎么了?”简阡颜皱了皱眉,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所以没有发烧,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颜。”译千矾强撑起身,紧紧地抓住简阡颜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或者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所以走之后自然就把他忘了。能再看到那一身白衣,这样的感觉真好。
“你到底怎么了?”简阡颜有些不耐,她这已经是第三次问了。他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
“我没事,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译千矾语气低落,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不似花香也不是庸俗的脂粉味,但是却会让人不知不觉中忍不住沉迷,“你的头发怎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