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急着想见她,最后,带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夏静初完全猜不透。
这一切,只有问过老师之后才能知晓答案。
算算时间,时装秀应该还没有结束,夏静初也不敢冒然打给老师,正好趁此机会热点饭菜填饱肚子,无论心情如何,生活总要继续。
夏静初正准备端着饭菜进厨房,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每天重复这样的生活……你不嫌累吗?”
“他说要回来吃晚饭我才准备这么多的。”夏静初没有回头,她知道身后站着谁,也知道他这句不善的质疑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意思。
“结果呢?他回来了吗?”莫彦的声音明显加大了几个分贝,这份怒意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关你的事。”夏静初的倔劲又上来了,明知道莫彦是一片好心,她却不领情。
“不关我的事?有种你别在我面前哭!”莫彦的怒已经彻底被点燃,不夸张地说,他的吼声绝对比北堂烈更具压迫性。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夏静初固执地甩下这句话,迈着大步离开。
“你真是无药可救!”虽然这句话是对着夏静初吼出的,也同样适合莫彦,他自己何尝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嘴上说不管她,但只要她有难,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当夏静初热好饭菜出来时,莫彦就坐在不远处的吧台边喝酒,从酒瓶里剩余的酒量来看,他已经喝了三分之二瓶,可怕的是,他喝的还是烈性马爹利,这样的喝法,不是存心买醉吗?
“如果我说的话伤害了你,我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夏静初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因为,莫彦的狂躁不安都是因她而起。
“你没有错,是我多管闲事。”莫彦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猛灌。
“如果你想喝,我陪你。”越深沉的人越固执,对待莫彦这样的‘牛人’,必须用一些非常规的方式。
莫彦一脸质疑地看着夏静初,那眼神仿佛在问‘确定吗?’
“莫彦,你不是说已经帮我找好了新住处吗,明天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趁着莫彦迟疑的间隙,夏静初快速将他手边的酒瓶夺了过来,随即问了一个毫无来由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面对这个总是会给人意外的女人,莫彦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北堂烈做了这么多违心的事,就是希望我能尽早死心,我会如他所愿。”说完,夏静初随手拿过来一个酒杯,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不知道一口气喝下这杯酒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莫彦急忙将酒杯移开,厉声斥道,“你以为是喝果汁啊!”
“我热了汤,你要不要喝?”夏静初的冒险成功了,从莫彦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没心情继续喝酒。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明天去了新住处之后就别再回来。”莫彦的表情终于恢复平静,冷漠的语气里带着极致的认真。
“嗯,我会找机会跟他说。”反正早晚要离开,夏静初不介意就在明天。
然而,世事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晚上十一点,夏静初正准备给老师打电话,莫彦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北堂烈在酒吧被人偷袭,腿部中了一枪,子弹已经取出来,应该没什么大碍,等一下阿齐会送他回来。”
夏静初刚刚才有所平复的心很快就因为这个意外而变得焦虑不安,“中了枪为什么不去医院?这里又没有医生,如果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北堂烈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这种小伤他肯定不愿意住院,你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了周医生,他很快就会赶来。”夏静初紧张的反应完全在莫彦预料之中,这也意味着她暂时不会想离开这里,所以,他会替她做好决定,“他的腿不方便,需要人照顾,看房子的事可能要改天。”
“嗯。”夏静初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北堂烈受伤了,她很担心;另一方面,因为他受伤,给了她在这里多留几天的机会,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该出现的窃喜。
“还没找出幕后指使者,我要出去处理这件事,你小心应付,尽量别惹他。”莫彦永远都是这么谨慎,急着出门,还不忘叮咛几句。
“我知道,你也小心点。”那些人敢偷袭北堂烈,肯定来头不小,夏静初难免会对莫彦的安全有几分担心。
“我走了,有事马上打给我。”莫彦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但,在转身之后,他的脸上却付出了几丝浅淡的笑意,可能是太久没有人跟他说过‘小心点’这三个字,他的心里难免会有些动容,为她默默付出这么多,能得到一句发自内心的关心,也算值了。
北堂烈还在路上,夏静初趁此机会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老师,下周,我可能要请几天假。”
“出了什么事?”迟迟没有接到静初的电话,辛小阑一直悬着一颗心,果然,她一打来就没好事。
“北堂烈出了点小意外,我要留在家里照顾他。”夏静初如实回道。
“什么叫出了点小意外?他是不是又被人偷袭暗算?”不愧是辛小阑,一开口便猜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