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是感冒的缘故吗?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
“那我煮点粥给你吃好了。”她垂落视线,发现自己一只手还与他的握着,粉颊羞窘地一暖,连忙起身。
他怔怔地目送她太匆匆的倩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然醒神,下床走进浴室,眼见玻璃镜面映出一张胡碴点点的颓废脸孔以及一头顶着鸟窝的乱发,他惊骇地倒吸口气。
他便是以这副尊容在她面前睡了一夜吗?老天!
梁冠雅急忙梳洗。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如此在意过仪容外表,只是在她面前,他不自觉地就像个想讨好老师的幼儿园学生,希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模样。
二十分钟后,他总算焕然一新,神清气爽地下楼。
她似乎也简单梳洗过了,长发扎成一束俏丽的马尾,系着围裙,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听见他的足音,她回眸一笑,“就快好了,你先到餐桌那边等着吧!”
他没听话,反倒坐上视野最好的厨房吧台边,盯着她轻盈来去。
她舀起一匙汤,仔细尝味道,唇瓣像含苞的玫瑰微微弯着,她的手纤细如一把白玉扇柄,炒起菜来却是利落明快,偶尔,会有几根不听话的发绺垂落鬓边,她会轻轻地,将那发绺勾回耳壳后……
“你坐在这儿干吗?”她发现发呆的他,俏皮地眯起眼,挥动锅铲驱逐他,“没事做的话去摆餐具好了!”
他点头,乖乖地前去摆设餐具,脑海却蓦地晃过一幅画面。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被母亲赶离厨房。
他怔住,在餐桌前站成一尊石雕像。
“你怎么了?”于香韵将清粥小菜一一上桌,见他一直傻站着,不禁担忧地问,“是不是烧还没全退?你头晕吗?不舒服吗?”说着,小手又要贴上他的额。
他下意识地躲开,心跳奔腾,无法承受更多的关怀,“我没事。”
“那你怎么呆呆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睿智精明的他。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