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们彼此都好,不是吗?”梁冠雅浅笑从容,“至少不用在市场上杀得血流成河。”
“我不会将公司拱手让人的!”刘玉萍厉声撂话,“水晶集团是我丈夫一生的心血结晶,我再怎么也不能让它落入外人手中。”
“我们会更有效率地经营。”
“你们会将它拆成一块块,分开叫卖!”刘玉萍反驳。私募基金爱玩什么把戏,她清楚得很,他们就像秃鹰,将买来的企业分尸,整顿后转卖给他人,赚取丰厚价差。
“刘董的意思是,你坚决不肯跟我们合作?”
“没错!”
“我明白了。”梁冠雅缓缓点头,斯文地推了推镜架,俊唇浅浅牵起一弯难以形容的弧度,“这么说,我只好发动敌意并购了。”
刘玉萍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发动敌意并购。”他淡淡地重申。
刘玉萍戒备地咬牙。这年轻人不简单,竟能以如此平和的口气宣战,他全身上下,透不出一丝杀气,却令她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
“你……是查理派你来的吧?”刘玉萍嗓音轻颤,“他到底想怎样?”
“你知道我师父?”湛眸点亮一抹兴味。
“你们这对名动纽约华尔街的师徒,谁不知道?”刘玉萍暗自深呼吸,平定焦躁的情绪,“听说查理栽培你二十年了,你是他养子吧?”
“我是他徒弟。”对外,梁冠雅只承认他跟梁查理的师徒关系。
“是他派你来收购水晶集团?”
“是。”
刘玉萍秀眉收拢,正欲发话,办公室门扉忽地叩响。
“进来!”她扬声喊。
推门进来的是于香韵。她步履轻盈,翩然走向刘玉萍,一时没看见站在一旁的梁冠雅。
“董事长,我来跟你报告,刚刚的火灾意外已经排除了。”
“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小男孩在餐厅厕所里玩蜡烛,触动了警报器,我们已经整理过现场,也对受到惊吓的客人致歉,目前并没有任何一位房客提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