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伸过去和他握手,自己的脑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白。如果眼前的独眼老者是吴二,那么把我带到这里,我口中的老爷子又是谁。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反驳他道:“不可能,你说你是吴二!那跟我一起来的又是谁?”
他用那独眼呆呆地看着我不说话,虽然上方的夜明珠光线不是很强,但我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激动地自己。有时的不语要比说出来还可怕,这让我更加无法站稳脚步。
心里的打击很大,那感觉就和我当初知道自己父母死在墓里时一样,我冲他大喊起来:“你倒是说话啊!”
待我喊完这话,他才把手收回了身后,两手背在了腰间,对我长叹一声:“唉,我要是没看错,你应该是属于那种因一点与你相关的惊骇之事而冲昏头脑的人,难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怀疑过你口中的那个吴二嘛?”
我是听了老爷子当初说我父母之死后,加上自己夜夜所做的噩梦,才跟老爷子他们一行人来的。我也曾有过怀疑老爷子,但同时我也有想过,自己只是个事事不沾普通的高三生,他们没必要害我这么一个人。
我把自己所想说了出来:“可……我只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他们为什么要害我进墓?”
带微笑的他朝我摇头,我想是我的话在他来看可能很可笑。但在他说话时脸色又变成了那副冷板:“你说的对,你是个小屁孩,没有利用价值。但别忘了在你背后,可是整个吴家!”
我有想去争辩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小屁孩,话却在嘴边被卡住了。我心里开始发虚起来,就是那种做错事而自发的胆怯去认错。
他这时又接着说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叫吴小二?和我名字这么相似?”
“为什么?”我这下说出来话了。
“因为给你起名字的是你爷爷,也就是我亲爹!他在不想让你变成下一个我,成为一个背负太多秘密包袱的盗墓贼……”说到这儿,我见到他的那只眼里泛起了泪光。
现在的我已经彻底搞不清到底谁是谁非了,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到底相信谁,就问他:“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那些事?”
他没有跟我讲,拉上我的胳膊左右看望了几眼,就拉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没有反抗地跟着他,直到来到一处山壁下他才停下来松开了我,这才说道:“关于我的故事实在太多,我就捡些跟你有关的重要事件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讲,我没有去打断他的话,而是认真地听着。
如他所述,我知道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为了顺清事件前后的关系,我姑且就把他当成了吴二。
吴二跟我最开始跟我讲的是他二十一岁那年发生的事,他说那时候的他脾气性格很轻浮,大学刚刚毕业的他仗着吴家在北方的势力,没有找一份好的工作,而是成天混在外面打架惹事。我的爷爷吴凌山也因为这件事骂过他好多回,但那时的吴二根本听不进去。
依旧爱鬼混的吴二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南方的年轻人。那南方人说想跟他合作,想问问有没有兴趣跟他去南方下一次货。吴二知道吴家老辈盗墓,下一次货就是下墓的意思他也清楚,就问这货质量如何,危不危险之类的话。
南方人就把有关的资料告知了吴二,才得知了那墓位于云南山村,有探洞的人说应该是个肉大的墓,当时还有不少老旧的照片,是照的墓道里面的。
年轻气盛的吴二直接被这墓中的财富吸引住,和南方人达成了协议,双方商量好由吴二找人,南方人准备装备,事成之后五五对分。商量好后,吴二就找来了很多他信得过的手下。
找好人手后,算上一南方人的十人小队成立。为了让人猜忌,他们分批坐上了飞机,飞往了云南。
来到云南,吴二等队伍人齐了,就决定向那个墓出发了。和我不同的是,他们在山上没有遇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探洞边,我也知道了原来那探洞是在那时候打的。
吴二说那还是他第一次下墓,所以做起事来都是十分小心的。可墓中的凶险和那南方人告诉的相差太大,他没有像我详细的讲述他们当初在里面发生的事,只是一概而过说他们没进墓多深就逃出来罢了。
可跟着吴二去的人都死在了里面,当然除了那个南方人。虽然是没进入墓里深处,但还是捞到了不少冥器,俩人分过后就在云南分手了。
吴二是个重情义的人,回到家里后,就把这趟淘来的油水大部分分给了那些随他一起去的手下们家里,当做是安抚费。
这次的事件给了吴二不小的打击,他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下墓的事了。时间冲淡了一切,仅仅两年,吴二借着墓里发财的机会开了个古董公司,在他手里成为了北方有名的知名公司。
连我爷爷都没有想到吴二竟有如此的变化,就把这当成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这下吴二在吴家的地位也一下子变高,甚至超过了他上面的大哥,也就是我的父亲。造成了一时传言吴凌山两儿子,二儿子压死大儿子这类的话,我爷爷也把吴二看成是有可能成为吴家继承人的人。
但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那也是我出生的那年。有人突然登门找到了吴二,而那人就是当初的南方人。
吴二很客气地接待了南方人,俩人在吃饭时南方人掏出了一张羊皮纸,让吴二看看,吴二接过后刚看到羊皮纸他就吓傻眼了。
羊皮纸上没有字,而是画有一张墨画。画中所画之景是一个巨大的奉天台,台上供奉的不是贡品,却是一口石棺,纹路精致的石棺上浮空着一块发光的石块。
吴二认为羊皮上的内容根本没可能发生,就甩给了南方人夸笑起这一切太假了,里面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