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头发晕:“现在我都糊涂了,那我们直前去过的那个房间还算是耳室吗?”
姜欣说她也不确定了,这里的结构设置很奇特,所以她也不敢妄下结论说是。
疤眼让我们别瞎想,在这儿等老爷子他们过来就是了。我们决定在这里等老爷子他们,疤眼还站在我们刚来时的甬道口等着,姜欣靠在墙根坐下来休息。
趁着等待的时间我也不想耽误,就凑近姜欣问她:“能给我讲讲这里那特殊吗?”
“不瞒你说,我在当老师前读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考古研究!古代的墓葬也了解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咱们现在所在的墓葬格局的。说它特殊是因为,我现在都没搞清那里是耳室,那里是主室!”
虽然我还是没听懂到底哪里特殊,但我有留心姜欣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在学校她给我讲课,可也只是感觉,现实却非如此。
我在感叹之时长叹了一声,姜欣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地回答她说:“刚才看你跟我讲解时的样子,我想到上学时候听你讲课了——”
姜欣听我说完笑了,我想她是在笑我这人无趣吧,身在危险四伏的墓里还有心情想着上课的事。
可姜欣她回答我说:“说实话,能做你这样学生的老师我很高兴!”
我一时愣住了,很不解姜欣为什么这么说,本打算问她是什么意思,但姜欣说完这话后就拍怕屁股走人了。
我看到姜欣像是去那个六角水井,就拿上矿灯紧跟了上去。
来到水井边前我看了眼水井,里面还有满满的水,静静地没有一丝波纹。
姜欣就站在水井前看着水面发呆,我也没继续追问那话的意思,而是跟着姜欣看向了水面,想知道是什么让姜欣呆住。
可我看了一段时间也没看不出什么端倪,就问姜欣:“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
姜欣被我打断却没听清我的话才啊一声,我无奈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姜欣这才回应我说:“我在看水面啊,你不感觉古墓里能有口井,还有水!不很神奇吗?”
原来这就是姜欣发呆的原因,我假笑了几声,心想还是老辈人给我们经验对,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搞不清模不透啊。
但姜欣的话也提醒了我,这井立在这儿确实有些诡异,可我一想这墓本来就疑点多多,有口水井在这儿倒也正常。
疤眼这时大喊了一句:“老爷子他们来了!——”
姜欣听到就先急忙冲了过去,我也紧跟着姜欣来到了道口。来到道口我却什么人也没看到,姜欣说没看到有人,疤眼不断晃动着胳膊指着甬道里面,说:“你们看里面,是不是有两个黄点?我猜那应该就是老爷子他们矿灯的灯光!”
有了疤眼的指点,我开始集中目光向甬道里面看去。不得不说疤眼这货眼神好使,我强看着才看到有两个芝麻大点的黄光。
姜欣说她还是没有看到,这下疤眼性子有点急了,说:“大小姐你是不是看书看多眼睛不好使了,明明就有两个黄色的光点嘛!小二爷,你看到没?”
我点头说看到了,疤眼哼了句说:“你看看!小二爷都说看到了——”
姜欣还是说没看到,但因为我和疤眼都说看到了,就相信我俩说信我们一次。
我们三人开始站在道口站等着老爷子他们,却迟迟没有等到,我又瞪眼去看他们到了那里,黄光似乎一直停在哪儿没有动。
疤眼性子急就说让我们等着他去看看,我好心地矿灯给了疤眼,疤眼带着矿灯走进了甬道。
唯一的矿灯被疤眼拿走,周围瞬时黑了下来。我开始紧张起来,握紧着“黑疙瘩”好让自己心里过去些。
甬道很窄加上他带着矿灯,我不难看到疤眼所在的位置。我看到矿灯的光离进了那两个黄点,大约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嘭”的一声枪响,我看到疤眼的光开始快速朝我们这边移动而来,那两个黄点也跟住着疤眼。
甬道这时传来了疤眼的声音:“小二爷,大小姐!快跑——”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我这次立即反应到出事了,那两个黄点不是老爷子他们,但那又会是什么呢。我没继续往下猜想,而是拉起了姜欣的手想先逃命再说。但姜欣却像个柱子,怎么拉她都不动。
我开始以为姜欣是不是被吓傻了,但后来就发觉姜欣有点不对劲。她的手摸着开始发凉,整个人就木在了哪里。
我松开了姜欣的手好腾出手掏出了火机,微弱的火光对我来说也足够了,我慢慢靠近姜欣问她怎么了。
姜欣还站在哪里不动,没有回应我的意思,等我快贴近她时,她回过了头。那是张我从没见过的脸,迷蒙这眼睛,下面还露出难看的笑容。我被吓得连忙退步,火机也掉在了地上,这下周边又黑了下来。
我的耳边听到了女人讥笑的声音,虽然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朝我跑来。我本能反应开跑起来,慌乱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跑进了那条甬道。
“咯咯……”
我身后的甬道里都是那种怪笑声音,我又开始了疯狂地逃命之旅,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情况的我也就知道跑了。而在我跑时,脚下被一个东西绊倒,然后自己开始往下落。但很快就落了起,自己的身子都有种被摔散了感觉。
讥笑声随我坠落到地上时消失了,我急忙拄着“黑疙瘩”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好像被摔断了。我曾尝试过向前行走,可腿部的疼痛太过剧烈,使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坐在地上。
虽然周围很黑,我想凭着自己的触觉去摸,胡乱摸到了一个很圆滑的东西。我试着抓紧那东西好拿进自己,很轻松就成功了,同时感受到了这东西应该不是很沉。
我放下“黑疙瘩”腾出另一只手,用双手把在手心里把那东西摸了个遍,等我摸得差不多时,心里给了这东西一个定义,这是人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