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小勺搅拌着浓郁的咖啡,闻着散发出来的香气,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和豆蔻对应,好像一夜之间,别人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和生活,只有我,被岁月给遗忘,还停留在大学时代,包括思维,包括习惯。
我说,雷对你好吗?
豆蔻笑,什么好不好,各取所需吧。岑如的话没错,女人要做成一些事情,是需要踩着一个坚实的男人肩膀的。他可以给我我所要的一切,我不过满足他一点可怜的欲望,有什么要紧,看开了,世界上的世界大抵如此,你欠了我的,我还了你的,地球照旧旋转,不过是一些自己制造的纠缠罢了。
我真的不知道时间对你的改变,是如此巨大。
这句话应该送给岑如。豆蔻说,那么精明到家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落魄了,难道她遭遇了绑架?女人的年龄真是可怕,不过转眼的时间,她就爬了满脸的皱纹,劝劝她,在没有嫁出去之前,还是注意一下保养,那天雷问我,那个风骚的女人有没有35岁,天啊。35。
这时候电话来了,是岑如,她在电话里大叫,快来接我!我在和平路,身无分文。
我马上起身,豆蔻说,我就不去了,我害怕看到她。
车子开到和平路的时候,岑如老远冲我挥手,大喊我的名字,钻进出租车,岑如狠狠地说,看那小子也不是东西,吃完饭想赖帐,要我买单,妈的,什么东西,我买单,我要是买得起单还会请这个狗娘样的杂种。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我说,算了,小男孩,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得什么绅士之道,你犯不着和他生气。
想和我玩,早呢!岑如呸了一口,转眼笑着说,我谎称去洗手间,就溜了,看看那个猪头怎么应付吧!真是活该,算不算男人,和女人吃饭要女人付钱。
到家之后,岑如又开始跑到网上,她说,这次我要擦亮眼睛,再不能被那些没发育全的神经病给欺骗了。
我说,岑如,你可以到一些招聘的网站,去看一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岑如说,我的身份证,户口本,学历证都被那个该死的给藏起来了,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去应聘,再说,我现在这样的年纪,我该去做什么工作?广告公司业务员?靠,他们给老子跑腿还差不多!对了,你报社有什么空缺的职位吗?介绍我去,熟人介绍比较容易进。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来我们报社的发行部前段时间刚走了一个人,也许她可以试一下。于是打电话给经理,他正好在招聘,于是定好了约见时间,我真的希望,岑如可以改变自己,不再打男人的主意,不再幻想还有什么男人,会义无反顾地养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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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报社去的那天,岑如翻遍了我的衣橱,找到一件她满意的衣服,她问好了我们经理的星座血型爱好和年龄,媚笑地对我说,即使得不到这工作,也可以勾引一下这个年轻才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