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河洛
话说公子铎击败王君后,率大军来到城下。公子铎抬头看着巍峨的城楼道:“想当初我落魄之时,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唾弃我、咒骂我。可再过一会我却将成为这里的主人。人生何其可笑。我下令,破城后众人可随意抢掠三天!我要将他们对我的羞辱加倍奉上”
闻此军队里立即欢呼雀跃,那些贼寇们更是嗷嗷大叫。
策士王成立即阻拦道:“大王,自古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我们才刚刚打败了郑君,天下还未完全归附,此时若进行随意烧杀,恐有失天下人之心。还请大王明鉴!”“大王?”公子铎哈哈大笑道,“天下都是我们的了,诸位还差这么一回吗?”大军中又是一阵狂笑,接着高呼“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突然是城门大开,扔出来一颗人头——丞相殷荣。以甲大臣为首的杨桧余党出来迎接,恭敬拜道:“恭迎新王入城。”公子铎得意的嘴角上扬。见此,策士王成一脸厌恶,急谏道:“微臣请大王诛杀这等卖主求荣之徒。”公子铎问:“刚才让我不杀,现在又让我杀,却是为何?”策士王成道:“大王,刚才微臣请求不杀,是因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微臣请求杀,是因身为人臣,当忠心不二。这也是微臣的人生信条。”公子铎看着王成想起了往事一幕幕。想当初战败两人逃出西洛城后,在秦岭大山里九死一生,策士王成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公子铎大喝:“来人,将这些卖主求荣之徒砍了。为我们的胜利祭旗。”军队里一阵欢呼。
——江南地越城
郑秀坐于军帐内。一军士来报:“启禀王子,新的一批粮草已征发完毕。”郑秀:“好,立即装船,火速运往都城,不得有误!”“是!”军士退去。
忽听帐外一声“报”急而长。郑秀一惊,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一快马斥侯匆匆入账,摔趴在地上:“启禀王子,大王他……”早已是声泪俱下。郑秀猛地拳头握紧……
谷村看着烟波浩渺的青江,回想着当年与丞相共饮的画面。
“北边来消息了!”一军士来报。谷村挥手示意打住,说道:“我都知道了!”军士退下。江面雾气一望无边。
郑秀跪在地上哭泣着,口中不断念着“父王”。突然站起高喊道:“全军备战,挥军北上讨伐公子铎。”
谷村进帐急忙阻拦:“王子息怒!此时不宜再战”郑秀愤怒道:“敢阻拦者,定斩不饶。”谷村死谏:“启禀王子,大王遭此劫难,臣也是心如刀绞,悲痛之情无以言表。但是此刻,我军主力已损耗殆尽,无力再战。我们应当忍辱负重,依青江天险据守,积攒实力,再图北上!”郑秀道:“混帐,父王战死沙场,我身为儿臣岂能坐视不管,若我苟且偷生,有何言面再见父王,再见列祖列宗,又有何言面立于天地之间。”顿了顿,咬牙道,“就算战死沙场,我亦绝不后悔。”谷村依旧死谏:“王子,您是我王最后的血脉了,您若有何不侧,国家怎么办!”郑秀道:“我意已决!”说完快步转出帐后。剑客弥生亦是紧紧跟随。
大军启程,过江北上。郑秀立于船头,道:“弥生,还是你好,这些人平日里一口一个忠心,大战来临却是畏首畏尾,真是混账!”弥生立于身旁,目视远方,头也不转地说道:“弥生是王子的人,誓死追随王子!”
——王宫
王都河洛议政大殿,公子铎拍着王座,不断地摆换着各种姿势,得意地说道:“这椅子怎么坐怎么舒服!”哈哈狂笑,众人也是一阵狂笑。老关生道:“这说明此王座本来就是大王的,此乃天意使然!”“对”众人纷纷应和。
“报”的一声但见一个快马斥侯匆匆入殿:“启禀大王,郑秀率军队渡江而来,正在攻打合州城。”公子铎正坐得舒服,得知郑秀来攻,惊地不得了:“什么?郑君一脉不是已经被全数剿杀了吗?郑秀,你确定?”斥侯道:“对方打着郑秀的旗号来战!”
只要郑秀在,郑君一脉就没有连根拔除,那么公子铎的王位将名不正言不顺。公子铎惊恐道:“杀,杀,率大军迎击,绝不能放跑他。”这时,巨虎出来自谏道:“末将请战,定杀他个片甲不留,提郑秀人头来见。”蓝寇也争道:“大王,末将请战,不但提郑秀人头来见,还一并攻下江南地!”两人怒目相视。公子铎挥手道:“两位将军都不要争了,此战,寡人必亲自披挂上阵,郑秀一日不除,寡人将永无宁日!”
——合州城
郑秀大军猛攻,但是合州城守军拼死抵抗,双方僵持不下。
攻城云梯被纷纷推倒,眼见着新的一波攻势又被挫败,郑秀急吼道:“混帐,这些狗贼尽然背叛父王投奔到了公子铎的阵下。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正说间,快马斥侯来报:“启禀王子,公子铎亲率大军来攻。即将到达合州城”说完退下。
气氛立即紧张起来,众将领都看着郑秀,无人敢开口。郑秀道:“与公子铎决一死战!”众将领齐声道:“是!”
郑秀军队开始争取在公子铎援军到达之前,攻下合州城。合州城守军死战不退。公子铎援军到后,迅速包抄将郑秀军队团团围住。合州城内守军亦同时杀出。
郑秀立于主阵前,焦急地观察着战场形势。千钧一发之际,生死存亡关口,身后弥生看了一眼郑秀的背影,转而召其他将领到一边道:“我与王子换衣,我在此拖住大军,你们速派人护送王子回江南地!”“可是你?”众将领急切道。弥生一挥手示意打住:“我虽只是一介武夫,也知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用我的死换回王子,我也是死得其所。”
郑秀扔在焦急地观察战场形势,突然众将领一起上去强行将郑秀换衣。郑秀还不知所以然,大力反抗,可毕竟势单力孤,换衣后,立即被绑上马准备突围。郑秀看到弥生换上了自已的衣服,已然明了,拼死反抗不愿离去:“放开,放开,我不可以丢下弥生。”“那你就可以丢下国家吗?你想让弥生白死吗?王子,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弥生与众将士的心吗?”众将领急吼道。郑秀根本听不进去:“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能独自偷生!”正说间来了一队骑兵。一个将领:“你们都是军队里最精锐的战士,一定要护送王子安全到达江南地。”士兵们一声“是”,打马便走。
送走王子,弥生与众将领一起跨上了战马冲向敌军,口中不断地高喊着:“郑秀在此,公子铎拿命来。”冲向敌阵,以此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郑秀则在精锐骑士的护卫下,于乱军丛中趁机突围。
惨烈的激战仍在进行,但毕竟寡不敌众。弥生与众将领一起被围在中间,战至最后一个人。公子铎欣喜地上前查看,见一具趴在地上的尸体身穿郑秀的衣服。马上命人翻过来。乍一看不是郑秀本人,方明白郑秀已逃,气得大骂郑秀奸诈,率军立即追。
——青江边
快马急行军后郑秀被绑到了青江边,江南地的战船已恭候多时。谷村站在船头,看到郑秀安全归来,悬着的心稍放,立即跳下船来迎接。郑秀被松绑后,忽得拔出一名士兵的剑欲自刎。只听谷村说了一声“懦弱”。郑秀怒地瞪大了血红的眼睛。谷村道:“王子如此懦弱,臣与众将士心寒!”郑秀愤怒地大声道:“我懦弱,我懦弱的话会挥军北上吗,你们才是懦弱之人,连战场都不敢去。还说我,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说着举剑指向谷村。谷村正色道:“大王刚刚遭遇不测,国家存亡之际,正需要王子主持大计。可王子却意气用事,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呈匹夫之勇,至使无数将士白白牺牲。若大王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肯定也是捶胸顿促,恨铁不成钢。”众人跪道:“请王子以大局为重!”郑秀亦痛苦地跪在地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谷村道:“快扶王子上船。”众人一把架起郑秀登船,船桨划动飞速往江南地而去。
正到江中,公子铎追了过来,放箭亦不着。公子铎捶胸叹息。立即命人派水军追击。将领回复道:“江南地水军牢牢控制着青江,我军无直接水军可用。若要有水军与江南地水军抗衡,也只有鄂州水军可敌。”公子铎只得悻悻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