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夜Pub诺大的空间里回荡着这四个字,利允雷调着酒,眼睛漫不经心的观察着两位好友的反应。不知道当他们得知,他的妻子是夏雨薇时,会不会联手揍他一顿?
付东勖不做反应,只一味的灌酒。结婚?他的生命里曾经两次出现过这个词,而且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只是到最后,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现在的他,心里已经没有这个词了。
古伊琛则是一改这些天的阴霾,饶有兴趣的发问。“是谁?洋妞吗?”
利允雷摇动着调酒器,似是而非的回答。“那个女人,你们也认识!”
这句话引起了两个好友的注视,利允雷颇为得意,倒出灯红酒绿的鸡尾酒,靠坐在椅子上。
古伊琛皱眉,搜索着他们都认识的女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个,或者是哪一个都是他们三个共同认识的。
付东勖的心不知道是怎么了,夏雨薇三个字一下子跳了出来,随即又立刻否定了。不会的,怎么会是她?阿雷和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先走了!”付东勖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林秀分和夏雨蔷的忌日。他的心支配着身体,迫切的要去墓园,似乎是有所感应。
夏雨薇开着车,去了明山的墓园。夏贝贝也穿上了一件浅黑色的小洋装,她的旁边,放着两大捧白色的菊花。
到了墓群脚下,她把车停下,一只手抱着两束菊花,一只手牵着贝贝的小手走上了墓园。
天气越来越阴沉,微风轻轻的吹着,带着丝凉意。
夏雨薇缓步走着,终于,到了林秀分的墓前。她看着墓碑上母亲微笑的照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妈……我回来了!”她弯身把菊花放在墓前,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噎。“妈,对不起!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她难过的埋首在胸前,泪水如决堤般的洪水。五年前的惨剧历历在目,隐忍了五年的泪水在此刻决堤。
夏贝贝看见妈咪哭的伤心,小嘴瘪了瘪,有些害怕的靠近夏雨薇。“妈咪,不要哭了!”
夏雨薇搂着女儿,极力压抑内心的悲痛,半晌才缓缓抬头,看着林秀芬的照片。“妈,这是贝贝,你的外孙女!”照片上的林秀芬笑意似乎深了……
付东勖手捧菊花赶到墓园时,看到的只是两束分别放在林秀分墓前和夏雨蔷墓前的白色菊花,洁白的花瓣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曳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今天,古伊琛没有来,他们一早晨都在一起。那么,还会是谁来祭拜林秀芬和夏雨蔷的?她真的回来了?真的是她吗?
他半晌才能移动脚步,走近一些。那束白菊花很新鲜,带着淡淡的香气。他也把自己的买的菊花奉上,心里仍是不能平静。
不知道伫立了多久,当天空飘起微微的细雨时,付东勖才转身往下走,看见正往墓园走的人时,他抿唇,脚步略顿。“阿琛!”
古伊琛抬头,无奈的一笑。“被你发现了!等我一下!”他快步走上去,在看到每个墓前有两束菊花时,手顿住了。“你买了四束?”
付东勖沉默了一下,否定。“没有!我来的时候,那两束菊花已经在那里了!”
古伊琛的面色一凛,是谁?另一个祭拜林秀芬和夏雨蔷的人是谁?他的心里已经不由自主的有了答案。
付东勖知道了他想到了什么,口中不由自主的催促起来。“阿琛,好了吗?”他知道古伊琛这些年一直在找夏雨薇,好友的深情,让他的心起了不舒服。
古伊琛放下菊花,深深的鞠了一躬。
夏雨薇带着贝贝回到家,就见利允雷拿着皮夹正在发愣。“爸比!”夏贝贝晃到利允雷面前,瘦小的身子靠着他的腿。“我和妈咪去祭拜外婆和小姨了!”
“你想阿熏了?”夏雨薇关心的问他,他的皮夹里装的都是成默熏的照片,是利允雷偷偷拍下来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阿熏不能跟着一块回来?
利允雷赶忙收起照片,抱起贝贝。“有没有在墓园碰到什么人?”
夏雨薇摇头,“除了我去祭拜,还有谁会祭拜我妈呢!”
利允雷感到可惜,墓园相遇,该是多么震撼的事情?“那也不一定!”
夏雨薇为他无厘头的话感到奇怪,“你要不要去巴黎?或者,让阿熏也过来!他一个人在那边,会很孤单!”
夏贝贝伸手要拿桌上的商业杂志,利允雷递给她,叹口气。“阿熏不能回来!”
“为什么?”夏雨薇真的不解,在巴黎,他们从不分开超过1个小时,现在,怎么能忍受天南地北的分隔?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阿熏独自留在巴黎!”利允雷无奈,“他现在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讨厌!”夏贝贝小脸皱成一团,“哼!”
“怎么了?”夏雨薇看着女儿奇怪的反应,“贝贝在说谁讨厌?”
利允雷眼睛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的人是……付东勖。上面是《商业周刊》上刊登的全球50强公司的负责人。上期是美国的比尔,这期没想到竟是付东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