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琛下了班,直接到卧室,眼睛扫了一遍。往床边走过去,就看见她坐在地毯上,前面堆着一摞书。“怎么了?”他以为是他母亲为难她了,“我妈又说什么了?”他蹲在她面前。
萧芸芸摇头笑笑,“没有啊!这些都是我大学时的东西!”她忽略他的那句‘我妈’,开始动手收拾这些。“看着这些东西,我都觉得好开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着大学时的东西就让她开心?还是因为大学里的东西有她跟冯隽铭的回忆?“是吗?”古伊琛也坐在了地毯上,随手拿过一本绿色的笔记本。“为什么?”
萧芸芸一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记本。“这是……我的日记本!你不能看的!”
古伊琛抿唇淡瞥了她一眼,“这么宝贝这些东西?”
“从毕业以后,这些就一直陪着我了!”萧芸芸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抱歉,“这些日记……不能给别人看的!”
“如果知道这是日记本,我就不会碰了!”他起身,扯下领带,开始脱衣服。
萧芸芸抬头看见他光裸的脊背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气,赶忙低下头,但是他小麦色的挺拔的脊背已经刻在她脑子里,不断的在脑中闪现。
古伊琛听见她惊诧的声音,咧嘴一笑,转身走过去。“老婆,帮我放洗澡水!”
萧芸芸低头应了一声,低着头站起来,再低着头从他身边过去,走到浴室。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看过一个男人裸着上身……
古伊琛勾起嘴唇看着她羞怯的背影,接着脱掉裤子,不经意的看见放在地毯上的书。刚才她焦急的口气……古伊琛思索了几秒,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本日记,看了一眼浴室,坐在地毯上随手翻看着。
没翻几张,他嘴角便开始抽搐。这个小古板,真是有意思。连写日记也是固定的模式,早晨做了什么,中午做了什么,晚上做了什么。而且,几乎每页的内容都一样,说明她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好笑的放下这本,随手又捡起一本,随便一翻,便翻到了一页字页模糊,像是被水浸过又干了的。“我好难受!为什么他要说那样的话?”只有这一句,看的比较清楚。
萧芸芸走出来,看见他坐在她放书的地方,心下一慌,赶忙走过去。
古伊琛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合上日记本,换上一本世界名著。
“啊!”她一看见古伊琛便轻呼了一声,脸色爆红,赶忙转身。“水……水放好了!”她看见了……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古伊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穿着的内裤,邪肆的一笑。“老婆,谢谢了!”
“不客气!”萧芸芸转身走出卧室,忘记了还放在地毯上的书。走到半路想起来又赶忙折回去,一推开门,就看见古伊琛刚脱下内裤,脑中响了一个闷雷,她怔在门边,没了反应。
“老婆,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古伊琛站在那里调侃站在门口仿佛成石雕的人。
萧芸芸心跳加快,低下头急忙走到卧室,蹲下身抱起书就往外跑。从额头红到了胸口,她竟然……看见了他的身体。
古伊琛眸光深沉的看着她逃命似的的身影,想起刚才在日记里看到的。
萧芸芸走了下去,心绪渐渐平稳,装饰奢华、宽敞的客厅里空无一人,显得空旷、清冷。正欲走开,却听见厨房发出声响,走过去一看,是负责做饭的佣人正在准备晚餐。
“我来帮忙!”她笑了笑,径自的走过去开始洗菜。她需要一件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把刚才不该看见的全部忘记。
“这……少奶奶,还是我来做吧!被太太知道了……”
“没关系!”萧芸芸洗菜、切菜,动作利索、干净。“我以前在家经常做的!”
洗洗切切,最后佣人成了副手,掌勺的变成了萧芸芸,她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丝毫没发现,古伊琛已经到来,悄悄摆手让佣人离开,来到了她身后。
“帮我拿一下料酒!”她头也不回的吩咐着,手中专心致志的浸泡在凉水中刮着鱼鳞。“还要姜块和葱段!”
古伊琛走到一旁从柜橱里拿过料酒放在她旁边,再从后面稳住她拿刀的手才低沉而缓慢的开口。“是我妈让你做这些的?”如果他不事先稳住她的手,他可以预料到后果,她百分之百会刮伤自己。
果不其然,萧芸芸吓了一跳,若不是他的手在一旁稳着,恐怕她就要切到自己的手了。“你怎么……不是,是我觉得闲得慌!”她不知道是先提问,还是先回答,整个人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鼻端充满了他清爽、阳刚的气味。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浑身燥热起来,俏脸也爆红。
古伊琛接过她手中的刀,把她推到一旁。“刮鱼鳞这种事,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你去切葱段、姜块!”说到这两味调料时,他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嘴唇,明显的是排斥。
萧芸芸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怔怔的看着他刮鱼鳞。晕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如梦幻,既远又近。
古伊琛注意到她的视线,唇角勾起,手边不停的动作着。“你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知道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