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皇上啊,所拥有的资源远非其他任何人所能比拟的,所以我们还是暗中撤除所有措施吧,有些东西若被皇上知道,不但会丢了太子位,而且可能连命也不保啊。”
“好吧”,太子突然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地重新窝在椅子上。
而靖王府,一向冷酷的七王爷也忍不住露出了罕有的笑容。
“王爷,在这么劣势的环境下,你第一次和太子的争斗居然赢了!”无相笑道,“这是为什么呢?”
“道理很简单,这次皇太子和我磨刀霍霍,必然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就算我们的情报系统再发达和完善,都不可能逃得过皇上的监视,所以可以说,皇上的情报势力才是真正遍布京城,包括各大王府、将军府和太子府的内部都不可能没有皇上的眼线。而这些势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出击的。所以,不管是我的无忧宫和歌舞坊,还是太子的得月楼,皇上肯定早已洞悉。皇上立太子时间偏早,导致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利用皇太子身份发展势力,一家独大,最后残害皇弟,飞扬跋扈,丧失人性,如今又渐成逼宫之势,导致皇上也骑虎难下。现在本王突然出现,至少在某些方面可以与太子分庭抗礼,这是太子之患,也是皇上之福啊。”
“两位皇子内斗,怎么是皇上之福?”无相惊讶地问道。
“皇太子如果与本王现在名争暗斗,必然无暇顾及继续蚕食皇上的势力。这时候皇上不但可以重新恢复失去的皇权,而且也必然要确保本王与皇太子之间力量的平衡。否则,不管是谁赢了,都会直接威胁到皇上现在的地位。所以,这次皇太子求婚,我故意不与争锋。而皇上必然会意识到:一旦太子与方玉儿成婚,肯定会依仗方家巨大财力发展力量,导致力量失衡,重新回到太子一家独大的局面,而这种的一家独大又附加了方家举国三分之一财力的支持,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结果,对皇上尤其如此。”
“以本王目前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胜过太子。所以,皇上无奈之下,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睁眼说瞎话,强行下旨把方家掌管财权的方玉儿许配给本王。因为,目前能够接手这笔财力而且能够保证不被皇太子抢走的唯一力量便是本王了。”
“那皇上为什么要让方玉儿来确定婚期呢?”
“这是因为,皇上非常清楚玉儿暂时不会答应与本王成婚,因为之前事情太过复杂,皇上需要给玉儿一个足够理智的考虑时间,当然,这也是给了方老爷子一个天大的面子。”
“而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自己的挚爱”,无相这个粗人,现在已对七王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你说这是‘借刀杀人’也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罢,说白了其实就是老祖宗的一句话。”
“是什么?”
“夫不争者而莫能与之争”,七王爷意味深长。
从逃离皇宫到现在已有十天了。天天被秋月严密监视,在床上消磨时间的玉儿终于明白何为度日如年了。
“你不准进去!夫人她还没起床!”一听到这句话,玉儿就无力的翻翻白眼。她想不明白为何每天都会来这么一出,更想不明白秋月为什么独独不准翎羽来看望自己。每天早上听他们如出一辙的对白,自己都快倒背如流了。
“那我在外面等主子起床!”
“夫人她伤还没好,今天是不会下床的。”
“既然主子伤还没好,那我更要去看望主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都说夫人她今天不下床了。”
“翎羽是主子的护卫,哪有护卫不接近主子的?”
“那你在外面保护就行了,里面有我护着夫人。”
玉儿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这些天来无休止的争论,忍无可忍之下只得披衣下床。当玉儿只披了一件外衣现身于他们眼前时,秋月尖声惊叫。她以极快的速度把玉儿推回房内,手脚利索的关好门窗。玉儿不明所以,自己只是想出去调解一下他们,怎么就引得秋月如此紧张?
检查好门窗,秋月很是气恼的轻声责问玉儿:“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我可什么都没做就被你拉回来了。玉儿有点无辜的对她眨了眨眼。
“夫人,秋月知道自己这样是在以下犯上。可是夫人您,您是,”秋月眼神飘忽不定,开始吞吞吐吐:“是无心公子的妻子。您不好在其他男子面前如此暴露的。”
暴露?玉儿睁大眼睛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有没有搞错?我除了脖子以上和一双手露在外面,其他全都有穿衣服好不好?
“夫人,您还是上床好好休息,秋月帮您守着,绝不会让闲杂人等来打扰您。”秋月意有所指的拉玉儿上床。
我已经在床上休息十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再这样躺下去,我都快变成植物人了。玉儿无奈的被秋月强势的服侍上床继续躺好。闭着眼睛默数绵羊一千还无法入眠的玉儿偷瞄几眼静坐床前,猛练‘点头功’的秋月,她偷偷起床点燃安眠香,放于床前。十天未曾好好睡过一觉的秋月在安眠香的催使下,很快倒在玉儿床上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