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等事吗?嗯……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蓝翊身为御史大夫,其父又是当朝丞相,这门亲事恐怕门不当户不对……”
良钗作出思考状,继而回答,“不如……将蓝心升为一品女官,这样一来,蓝心就相当于坐上了尚宫之位,那么想必左丞相也不会反对了……”
他轻笑,“听起来很好,就这么办吧。”他很清楚,她是打算派蓝心到西北去了解实情,看起来她应该早就知道西辽人联合匈奴人起兵造反的事了,只不过他担心的……其实是她是不是已经知道熙尚在人世……可是,这也是她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
一股悲切的滋味从他心中一闪而过。
“谢王上。”她笑得灿烂,就犹如那年盛夏时分湖边盛开的紫色莲花。
忽然,他猛咳了一阵。良钗正欲询问安康的时候,他就丢下了一句话:
“自己闯的祸,自己了结。我给你五日时间,找到王后的罪证,否则……你就注定要吃哑巴亏了。”他说了这句话就急切地走了。
留下的是呆呆站在原地的良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明知道王后没有下毒了,为何还有帮她呢?况且,这“罪证”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这让她去何处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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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夜深,深深夜,夜夜深。帝王寝宫,蟠龙宫。
“王上,齐侍卫求见。”是连公公进来通报。
“请他进来吧。”岩歌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他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还是那些多年的老毛病,就是无法根治。
齐遥很快便走进中殿里来了,英俊潇洒的他也是这宫闱中的一片风景。
“臣参见……“他正欲行礼。
岩歌却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我之间就别再弄出这些虚礼了!我每天还不够烦的吗?”
“王上……你今日?”齐遥试探着询问,他一进宫就听说了瞿昭仪中毒,王后在仁仪宫被软禁的事。
岩歌凄苦一笑,“不说那些事情了。西北那里还有什么动静么?”
齐遥很快释然,看他的表情还算轻松,可见良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上,时局很是不好。前线将军派人快马加鞭传来紫京的消息,西辽和匈奴的军队已经攻进了漠北,下一步他们要做的,就是劫囚……”齐遥的声音随着军事上的危难而逐渐沉重。
“嗯,如此,就在他们攻入漠北地牢之前,将耶律熙放出来吧。我大金暂时……不好开战。”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平淡如水。
“王上……”齐遥拱手作揖,“请三思而后行。当年王上囚禁耶律熙,是为私人间的情谊,为了留住耶律熙的性命。而如今这样的情况……切莫铸成将大金江山拱手让出的错误……”作为臣子,他有义务提醒岩歌,而作为好兄弟,他便更加有责任提醒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