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个人带头,马上有人纷纷请命离去,口中还声声说着“迫不得已”的话。
不一会儿,良钗原先三个姑姑七个宫娥五个太监现在已跪出去了两个姑姑四个宫娥和四个太监了。
“你们退下吧。”良钗微笑着说,说真的,她一点也不会怨恨,这次遣宫人离开,无论是对下人们还是对她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那些要走的宫人们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良钗看着还剩下来的林姑姑、善善(宫女)、漓珠(宫女)、蓝心(宫女)和顺羽(太监)。
良钗问林姑姑,“林姑姑你不走吗?”
林姑姑坦然答道:“老奴要留下来服侍娘娘。”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问顺羽,“你也不走吗?”
顺羽大义凛然的样子,“娘娘救过奴才,否则奴才当日就被处死了,奴才绝不做那无情无义的小人!”
漓珠也是一脸坚定,“漓珠绝不背娘娘。”
然后她看了看蓝心,“我知道你不会走,果然我没看错人。”
当然,善善就不必问了,善善是从小服侍良钗的,当瞿大人还在世的时候,良钗还是瞿家大小姐的时候善善和紫芸就照顾着她。
她感慨地笑了笑,除了林姑姑和顺羽,善善、漓珠、蓝心都是她当年嫁入大金时带来的宫女呢,看来,后宫果然是后宫,有情有义的人少之又少啊……
过后,善善担忧地对良钗说:“娘娘一时间遣退了这么多宫人,恐怕太招人注目了……”
她说道:“这我自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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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岩歌果然来昭阳舍这里,他问:“我听人事司来报,说你遣退了一大半的宫人,怎么回事?”
良钗解释道:“一来前些日子良钗闯下大祸,惹王上生气,王上虽然没责罚良钗,但良钗却不能不自省自罚,所以遣退了那些宫人;再来,良钗年少不懂事,而那些宫人却不可能不知道欺君是当诛的大罪,亦不可能不懂得阻止良钗与王上斗气。但他们也不知提醒良钗,作壁上观,这样的宫人良钗也是万万要不得的……”
岩歌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想她大概是思量许久的,便答应了她,“可是你这样自苦,孤却不忍心。以后你若是看到可心的,就向王后那打声招呼,孤先准了你了。”虽然他不是不知道她留下的都是西辽人……
良钗这才放下心来,领旨谢恩。
这时候,她知道是时候提出季充依了。
她当作是在闲聊,“王上,那天去军营之前为我求情的那个季充依,你可又印象?”
“嗯。有印象。”
“王上,良钗在想。这后宫有几个人不是听风就是雨,有几个人不是势力邀宠?可是这个季充依,当众妃嫔都以为……都以为王上不再疼爱良钗的时候,是她还敢于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