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惊叹的是善善,她一直以为娘娘从不把大金王宫看着眼里,更从来不恪守陈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身为后宫之首的她可以将宫规运用得如此得当。
“赵婕妤,本宫说了,这是本宫身为后宫之首不得已才做的事,所以你不必嫉恨我。呵呵……好了,我知道你不方便说话,退下吧。”她妩.媚一笑,率众宫人回到殿中。
犹如一阵花香,并非一闪而过,而是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芬芳。留下的,是赵婕妤的毒誓,这掌掴之辱,她一定要加倍还给瞿良钗!
女人心中最要不得的,便是仇恨。仇恨,是毁灭性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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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良钗收到蓝心来自西北边疆的飞鸽传书。蓝心告诉她,如今西辽兵力强盛,加上匈奴的力量,更是不可小觑。现在的大金和西辽若是发生战争,大金并不会占绝对的优势。
不占绝对优势……良钗默念着这句话。那么,人人都有危险……
莫名的,很哀伤……
可是,她能够帮上什么忙呢?或许,也只有那样了吧……像父王教她的那样……
“嫁给他,然后想方设法固宠,进一步控制后宫,而后在朝中结党结派,有了自己的势力后,进一步控制王权,然后……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良钗,你可知自己身负重任?”
这低沉的声音如此遥远,回想竟是父王的谆谆教诲。
她笑得无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古有妲己乱世、吕后当权,今日,为何不可以有昭仪惑君呢?王权如山,控制了王权,便得到了一切。而蛊惑他的心,就等同于控制王权……
无可否认,她恨他!她爱的不是他!可是,大司马那样忠君爱国的长辈,也是这样劝诫她的:
“公主,一切都要委屈你了。不可放开大金王上的心,现在公主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若是失去了君心,后果不堪设想。”
君心难测,她又有多少力量?
可是,她从前并未尽力不是么?既然为了复国可以连和熙相见的机会都放弃,那么牺牲一些东西去固宠于她又有多难呢?
或许也不是那么痛苦吧……屈身与他,也不是初次……
“娘娘……”她耳畔忽然传来善善的声音。
“怎么了善?有事么?”
善善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唇瓣轻微动了动,却又把话语咽下。
“善是在担心早晨发生的事吗?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忘记了……”她淡淡地笑着,善善就像她的亲人,是她最贴心的人。
“我是在担心,赵婕妤会不会闹到王上哪儿去呢?”她终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呵呵……”良钗轻轻笑出了声,“这不是应该赵婕妤担心的事情么?与我们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