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见王上。”她巧笑嫣然,“臣妾准备了晚宴,请王上用膳。”
“有一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无事献殷勤……”他挑了挑眉。
“非奸即盗。”良钗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可是良钗既非奸也非盗。”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阳谋策,“有事便直说吧。”
“……”她甚至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几拍,要怎么开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不但理解而且也领会过。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道,“请王上答应良钗,让良钗搬出蟠龙宫。”
“理由。”他只说了这两个字,神情冷漠无比。
“古往今来,没有妃嫔与君王同住一个寝宫的先例,雨露均沾的道理,良钗很清楚。想必王上也不会不知道……”
“宠幸妃嫔,是孤的权利,不用你费尽心思。”
“王上,良钗在宫中树敌已经过多!这样有违祖制的事,良钗不敢做……”她话语中含着悲切。
他沉下脸,忽道,“瞿良钗,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良钗低下头,最主要的不是,但她的确不想被人灌上‘妲己转世’这样的罪名。
“无论是不是,还请王上尊重良钗。良钗真的不愿住在蟠龙宫。”
真的不愿?这几个字刻在他脑海里,她很坚持……跟他住在一起,真的让她那么为难么?他沉思。
“离开蟠龙宫,你准备去何处?”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
良钗轻轻摇头。
“蟠龙宫附近有一个少嫔馆,你去那里暂住吧。”
“王上恩典。”她微笑,不是没有秘密。她曾经大胆地想过,或许有机会见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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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良钗便搬到了少嫔馆。少嫔馆虽然不及昭阳舍华丽非凡,却也不失高贵。各处点缀清丽典雅,她很满意。
但是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蟠龙宫后。某个男人为她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将原昭阳舍扩大十倍,修建殿宇群,不惜金银,这座寝宫将被命名为“承欢殿”,能够与‘殿’相提名,可见其地位之高。
工匠们都在猜测,这承欢殿将来会属于谁?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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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熙在大金王宫中安插了耳目,他得知,就在他认出城楼之上扮成侍女的良钗那日当夜,完颜岩歌在昭阳舍下令砸宫,而后昭阳舍被瞿昭仪亲自放火燃烧。良钗移居蟠龙宫,却只住了一日便搬去少嫔馆。
这是完颜岩歌在她身上宣泄愤懑吗?他不得不担心……
第二日的午后,他只身前往少嫔馆。
最先见到耶律熙的人是善善……
“殿下!”她悲怆地跪下,哭出了声。
“你是……善善?”他凝视地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