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伦和雷大叔带着族里的勇士赶回时,狼人早已离去。只在跌鹰涧附近找到了大长老。
那时的他左臂已断,闭着双眼坐在那里喘息,腹部一条长长的刀痕尚有鲜血沽沽冒出。风早已吹干了他散乱头发的汗渍,此时的他,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凉。
“艾伦?”感受到有人靠近大长老睁开双眼,看到艾伦一行人后说。
艾伦上前为大长老止血,可伤痕太长,一直止不住,艾伦看着依旧往外冒的血终于由无声落泪变成了嚎啕大哭。风似已不在,世界仿佛停止,这一刻众人都没有出声,只有一种悲伤的气息不断的蔓延。
族内最厉害的勇士都是这个下场,这……。
大长老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虽然他的视力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心里明白,雪山族需要一个希望。只见他微微一笑,笑的洒脱,笑的自然,仿佛看透了生死,看透了未来。
“艾伦”大长老声音不大,却也能让围在周围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大长老”艾伦心里一时混沌,根本不知什么,只是听到大长老喊自己本能的回复。
“雪山族由历代前辈经历了艰难困苦才建立起来。在那个痛苦的过程中,有很多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前辈失去了生命,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却懂的他们的勇气懂得他们的精神,在这茫茫的大雪山常年不化的白雪下埋藏的是他们的傲骨,今日我就要死去与他们共同在另一个世界努力,那么这个世界我们的成果,我希望你能来守护。”
“我…”
大长老看着欲言又止的艾伦,他知道艾伦毕竟还小害怕自己做不好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整个族内就他所知只有艾伦自己有天赋,让他担起这个责任也是无奈之举。
“连绵的大雪山,积雪常年不化,你知道为什么?”大长老看着艾伦。
艾伦摇摇头。
“雪的精神是傲,是凝结。哪怕是被化成了水依旧连绵不绝。雪山族也一样,可以被打击,雪山族勇士可以去死,可只要有一个雪山族人在,雪山族就在。艾伦,你记住狼人终究是我族第一大患。”大长老终究没能听到艾伦的保证,这段话像是耗尽了他的能量,他的生命随风而逝。
人生如夏花,绚丽过一季便迎来了萧默。在寄冷的寒冬过去,繁花终将铺满大地,各种色彩会比过往更为璀璨更为耀眼。
听到艾伦音落,早已泪如泉涌的王明咆哮“我不信,爷爷怎会如此死去,爷爷刀法精湛,医术更是一绝……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就死去”说着更是大声哭了起来。其实他心里已经相信,他知道艾伦不会也不屑于撒谎,虽然不喜欢但他并不否认艾伦是一个英雄,甚至他内心还有些赞赏和尊敬。只是此刻的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不知如何面对艾伦,不知如何面对族人,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死去的爷爷。
那狼人听着艾伦讲完,脸上也没有了虚伪的笑容,满脸的严肃,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从他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恐。看着王明在那里啼哭,不屑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信与不信,当时围杀你爷爷时我也在,那老头确实够狠,看着同伴都被我们杀死,硬是不退。最后剩他一人,杀了我们几十名勇士才将他重伤。若不是你们增援赶到,我们一定会让他受尽折磨为我们死去的勇士雪恨。”那狼人说到这里走到艾伦面前“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成不了狼人的首领,不过我这首领做的太过于担惊受怕,不知什么时候你就会带人攻打我们,好好的狼人部落被你弄的死的死逃的逃,眼下整个大雪山也就我们这些狼人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老天有眼啊,”说到这里他指着王明对艾伦道“老天有眼让他,你们的族人,更可笑的是你们英雄的孙子把我们带进了你们的营地。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在我们控制之下。哈哈,我们狼人才是最后的胜者。”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这笑猖狂又嚣张,细听下又有一丝凄凉。仿佛在抒发着心低的恨与怨。
也对,两族争斗超过百年,谁对谁错已不在重要,狼人虽有些人性,可最深处毕竟还是狼性占的多些。让他们与雪山族和平共处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同样,雪山族也是一样,哪里有只受欺负而不还手的道理。佛家尚有金刚怒目降魔法门呢。这是啥意思,意思就是你不好好的,我就用佛法感召你,佛法度化不了你那就灭了你。
“哎”艾伦看着跪在地上得王明轻声一叹。千算万算算不过天意如刀,自己前几日还意气风发,计划消灭狼人这最后一股力量,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对方的俘虏,生死都操纵在对方手里,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正此时,又走进三个狼人,每人手里拿着一坛酒,另一手却拿着胳膊,人得胳膊,其中一个还在不断的啃。
狗娃儿灵儿几个看到一阵反胃。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首领,雪山族已经彻底被咱们拿下了,现在他们的勇士正在跟我们族人玩耍呢,哈哈。兄弟们憋了好几天,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没肉的日子,便挑了他们几个女子吃了,这还有两个胳膊一条腿都是最为美味的,孝敬您来了”说着遂把手里得酒坛和胳膊递给先前那狼人首领。艾伦雷大叔双拳紧握,牙齿被咬得“吱吱”响。王明上去抓住那狼人首领的衣领“咱们说好不对我族人下手,你敢用我族人做为食物??”
那狼人轻眼看着王明,“你迟迟不肯兑现诺言,那我只能自己来取,更何况你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个棋子,如今我们已经拿下雪山族,你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难道你还认为我真的愿意跟你共分这雪山吗?哈哈,不知道我全要,我全都要。”说着把王明的手推开,吃口肉,喝口酒配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实在是让其他人觉的他享受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