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床边的闹钟。可恶的咕咕鸡,又跟我爽约了,说好六点半,牠却赖在床上
到七点还不叫一声。我敲一下咕咕鸡的头,牠居然像快断气一般「咕……咕……
」两声,就继续补眠去了。
「灵军,你以后不准再跟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知道吗?」老爸在餐桌上严肃的
教育我。
「好!」我低头吃着早餐,敷衍性的应付应付。
「唉……」老爸叹一口气,继续吃他的早餐。
「你要好好听你爸的劝告啊。」老爸从我小时到长大都很少讲道理和碎碎念,最
多说个一、两句。可老妈则会跟在后面夫唱妇随,将老爸藏在心里的话,加长再
加长的塞进我的耳朵里。
「可是我觉得像志成那些高档的人,比起小刘他们更糟糕。」我开始反驳她。
「唉……」老妈听了我的话之后,无言以对地叹一口气,转身去整理厨房。
在上课时,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彷彿是在梦中,学校的生活虽然近在眼前,感觉却
很遥远,很不真实。
坐在课堂上,四、五十个人一起念颂课文以及深怕遗漏地听老师讲课。这种许多
人从小到大都认为理所当然的生活,突然让我觉得很不切合实际。
我知道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在放学后或是不在学校的经历,实在太深刻。
学校生活反而变的像浮萍一般无法在我心上扎根。
我和志成被绑架这件事情,被遮掩的密不透风。班上同学问起为何好几天没上学
,我都只是回答身体不舒服去做检查。反正我这半年来都是这样,也不会有人怀
疑。
思绪转到小刘身上,我知道这次他选择回来自首,便是想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身
上不该有的负担,重新找回月珣实现自己的爱恋和承诺。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知道月珣身在何方?有没有另
外的归宿?更何况据小刘所说,当年他让月珣受的伤很深,是不是能被原谅更是
难以预料。
现在的小刘只是靠以往对月珣的爱恋来做出决定,不知道当他遇到真正的现实后
,又会如何去处理?等服刑出来,找到月珣,却发觉月珣早有一个美满的归宿,
自己只是一个自做多情的家伙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我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小刘和神经,但是老爸和老妈都对我「交友不慎」颇
有微词。如果说我和志成是处在不同的世界里,那么小刘和我也是不该有交集的
平行线。
只是,对我来说,朋友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