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
林南梦欢跃的手捧着爆米花,递给恋歌一盒,转头对在买咖啡的辛智宸说,“我们在那边等你。”
辛智宸回头,看着她们走向对面等候厅。
“人还挺多的。”林南梦笑着看四周的人。
恋歌低眸看着手中的爆米花,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一颗,犹豫了一下,塞入口中,轻轻的笑了,她一直都认为爆米花是小姑娘的专享,抬起眼看着可爱的林南梦,“今天是星期天。”
林南梦回过头来,眉开眼笑的靠向恋歌,“唐姐,今天真的好开心哦。”今天她特意约了唐姐,怕的就是单独约辛智宸太过直接了。
恋歌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辛智宸,抿唇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心烫。”辛智宸将一杯咖啡先递给恋歌。
恋歌接下咖啡,“真的有点烫。”
接着,辛智宸将一杯递给林南梦。
“谢谢。”林南梦握着咖啡,笑的非常甜。
辛智宸坐下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恋歌看了一眼辛智宸,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们之间似乎变得生疏起来。
入场后,恋歌特意坐在林南梦身旁,变成了林南梦坐在中间。
这场用意,谁也能看出,辛智宸也不例外,昏暗的影院内,他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林南梦朝恋歌笑着。
一部爱情故事,爱情的结尾却是相互离开,林南梦的笑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是要选爱情局的,结果却选了个悲剧的结尾,这让她心中有些懊悔,故事的结尾更让她有些失落。
一份爆米花在不知不觉中吃光了,恋歌伸进去的手再也拿不出,低头看了一眼,那空无一物的盒子。
走出电影院,上了辛智宸车上的林南梦还有些闷闷不乐,“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唐姐你说对不对?”
恋歌垂下眼眸,淡淡的声音,“有时候,在一起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分开也不见得能遇到再好的人呀?”林南梦那双丹凤眼询问的看着恋歌。
恋歌抬眸看着林南梦,爱情至上的年纪,“有时候分开,不是为了能遇到再好的人,而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林南梦转回头去,摇了摇,“我还是觉得在一起好。”
恋歌微微的笑着看向车外,忽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人可以思恋,不可相见!
辛智宸听着她们的话,这一年半的时间,唐恋歌变了,比以前更加深沉与善感。
按恋歌的要求,先送她回去,车子停下在公寓楼楼下。
“路上小心。”恋歌下车站在原地。
“唐姐,晚安。”
辛智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恋歌点了点头。
等车子离去,恋歌再上楼去。
站在客厅中间,她打开全部灯,看着精心装修的四周,除了那还未挂上去的框架图像,其他一切都已经布置好。用纸包装好的框架图片被放在沙发后,虽然包装纸很是干净,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岁了,恋歌心想,这应该是前主人在装修时特意没有挂上去的吧。
这儿就如囚笼,她前些日子不敢将这儿看个清楚,害怕,这消磨她未来八年时光的地方。
抬起头看着那散发着粉色的光芒的水晶,并没有让她感觉的到温馨,在这儿,只有耻辱,在这儿,就如古旭尧说的,她就是一个以身体还债的。这句话,就算死,她也会清晰的记住。
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踩着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阵阵的大悲咒在耳畔环绕,手捧一束鲜花走向那静谧的睡眠地。
“爸,唐姨,我来看你们了。”恋歌看着石碑前的一束鲜花,才覆盖上薄薄一层雪花,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并无一人,是谁来看爸和唐姨?
恋歌蹲下身子拍了拍鲜花上的雪,将手中的一束也放下,看着石碑上的肖像,“爸,唐姨,你们在哪里过的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有肖像中两张微笑的脸,还有那越来越大的雪,似鹅毛般往下飘洒。
“姑娘,这会雪大,还是去待客厅避避吧。”
恋歌转过头看着与自己说话,并递给自己一把黑色雨伞的男子,仔细看了一下胸口的名牌,是这儿的工作人员,“谢谢!”
“不客气,我们见你上来有会了,所以来看看,怕雪大出点什么事情。”工作人员走在前面。
恋歌撑着雨伞走在后面,突然,她想起那束鲜花,“今天这场雪飘飘洒洒的确很大,来墓地的人应该不多吧?”
“是的。”
“那您知道今天谁来看过我爸爸吗?我见墓碑前有束鲜花。”恋歌心中猜错不出是谁会与她一样,在这大雪天来这儿。
“今天也就你们两人,那人在你到的时候,刚离开,穿着大衣拿着黑伞,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脸,所以我们也没看清楚,只见他在墓碑前站了很久,看那背影,应该很健朗,不超过六十岁,看他走路,像个军人。”工作人员回想着。
恋歌更加疑惑了。
刚走进待客厅,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那个‘家’的固定电话,她给按掉了,看着屋外的大雪,她觉得还是早走的好,免得道路积雪太厚,无法下山,道了谢,她开着车缓慢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