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凡打电话,高达明的手机却显示关机。望着桌上自己辛辛苦苦地张罗好的饭菜,刘思凡脸上一阵一阵委屈。
很晚,高达明终于回来了。
刘思凡批头盖脸一通追问:为什么说好了按时回家却又变卦?为什么不开手机?高达明疲惫不堪,简单地回答:临时有事,手机没电了。
刘思凡忍住脾气,给高达明热菜,转身出来,高达明却因为疲劳过度,已经休息。
刘思凡觉得自己受到冷落,终于发作了。
半夜,黄玉珍摔摔打打,一脸恼怒,打开电脑,说要上网搜索“鸭子”,让沈学林掏钱出来买单。
沈学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低三下四地劝慰,一再表示自己的“病”是临时性的,说自己身为医生,知道许多医疗方法。并且,向黄玉珍解释,夫妻关系紧张是最常见的诱因。
黄玉珍听了之后,更加恼怒,嘲讽沈学林自己不行还怪别人。
沈学林百口难辩,泪如泉涌,翻开医书,带着委屈透顶的表情说道:这在医学上是早有定论的呀!
程湄淇找到杨树芬,诚恳地表示,根据自己的采访调查,她判断柳子城的自杀与感情生活有关,并直言杨树芬是知恋人,程湄淇表示,采访调查显示,柳子城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男人,不应该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希望杨树芬说出真相,以平慰死者的灵魂。程湄淇还告诉杨树芬,自己和高达明正在筹建民间组织“男联”,希望为男性,包括优秀的男性提供一处精神援助和心理调整的场所。
杨树芬听完之后,潸然泪下,动情地说道:如果早有“男联”,柳子城也许不会如此匆匆离去。并且,当即拿出一笔钱来,说是愿意为那些还活着的柳子城们交纳会员费。
程湄淇再次动员杨树芬说出真相。杨树芬却只说了一句话:柳子城以自己死亡的高尚,成就了不死的卑鄙。
高达明找到陆家儒了解情况,希望作为柳子城老朋友的陆家儒,能够尽自己所知,协助警方的调查。陆家儒向高达明介绍,柳子城因为忙于创业,忽略了田诗韵的从情感需求,导致田诗韵产生了严重的抑郁症,柳子城为此深感内疚,并且,为田诗韵联系了一位心理学博士进行治疗。
陆家儒带着疑惑向高达明介绍,柳子城在田诗韵的病情出现好转之后,本应高兴的柳子城,情绪反而显得异常悲怆,让人感到他的心中苦不堪言。
高达明委托陆家儒,以朋友的身份去找杨树芬了解情况。
报社,张致远询问程湄淇“男联”筹备的怎么样了。程湄淇伸手跟张致远要会员费,号召他参加“男联”。张致远说,我是一个死亡了爱情的单身主义者,不会再次遭遇到情感折磨,加入“男联”干什么?程湄淇指出,张致远是婚姻恐惧者,正需要“男联”的帮助。张致远脱口而出:和你结婚我绝无恐惧!
赵以柔到拘留所接出李君豪,一路上手挽李君豪的臂膀,好言好语地规劝,说李君豪凭着自己半生的辛苦和荣誉,完全有资格平心静气地安度晚年,如果在家闲不住,到公司里坐镇指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赵以柔还动情地说道:连老婆都是你的,何况一个收废品的破公司,劝告李君豪,没必要和为了自己的老婆比高低而自寻烦恼。
李君豪情绪消极,沉默不语。
叶子风找到一家财务公司,详细咨询资金汇往境外的手续和方法。
沈学林找到一位老中医,吞吞吐吐地诉说了自己的不举之症。老中医把脉之后,指出沈学林的症结乃是临阵紧张所致,不是体力不壮,而是心力不壮。沈学林如遇知音,向老中医倾吐了平日所受妻子抱怨的苦恼,伤心处竟哽咽垂泪。
陆家儒与苏雅雯在咖啡厅相对而坐,苏雅雯告诉陆家儒:自己见到了张媚妹。陆家儒十分惊讶地说道:你们两人并不认识啊。苏雅雯指着身上的衣服,不无嘲笑地对陆家儒说:尊夫人给了我很大的折扣,还给我看了你们的全家福,她很以你为骄傲。陆家儒颇为尴尬,继而,却向苏雅雯说起了自己当年考上大学没钱读,张媚妹不顾村民闲话,以未嫁之人挺身而出,掏钱供养,而且,一供便是四年的往事。言语间,陆家儒流露出一片感激之情。
苏雅雯察颜观色,一声长叹,欲说还休。
张媚妹外出恰好路过咖啡厅,隔着玻璃窗,无意之中看到了陆家儒与苏雅雯坐在一起,顿时变脸,凶神恶煞似地撞了进去,远远地便粗声恶气地叫嚷,一边骂陆家儒招野女人,一边骂苏雅雯穿着自己的衣服勾引自己的老公,还撕撕扯扯地要把苏雅雯的衣服扒下来,说不卖给她了!
咖啡厅里人人侧目。
苏雅雯推开张媚妹,骂了声泼妇,愤然离去。
陆家儒发了脾气,责问张媚妹,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自己与同事交谈,何错之有?并拉着张媚妹如同逃难似得快步走出咖啡厅。服务员追出来讨账,弄得陆家儒斯文扫地。
田诗韵家里,叶子风与田诗韵鸳鸯戏水,一片欢声笑语。田诗韵夸赞叶子风医术高明,治好了自己的抑郁症,并且,把自己带入了幸福境界。叶子风故作高深,说幸福的最高境界田诗韵尚未达到。田诗韵急忙追问。叶子风说:幸福的最高境界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完全的互相信任,互相给予。
田诗韵赶忙表白,说自己对叶子风完全信任,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叶子风笑而不语。
报社,张致远捧着一束玫瑰花送给程湄淇,说从今天起,正式追求程湄淇。程湄淇以张致远过去的单身誓言诘问张致远,为什么抛弃了独身主义。张致远借用李白诗“自古有秀色,西施与东邻。”回答,表示自己抵挡不了程湄淇的迷惑。
高达明与助手小康研究柳子城的自杀案件,高达明通过调查,总结出男人过于热衷于事业,而忽视了妻子的情感需求是不对的,这也是一种冷暴力。小康趁机劝说,让高达明以后不要过度忙于工作,要尽可能多关怀刘思凡一些。
高达明认真地调整了工作节奏,把关心妻子的情感需求、维护家庭的祥和美满,提高到了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高度。为此,高达明一改往日不理家事的习惯,积极主动地分担起家务劳动,还买来了两张热门的电影票,说是要和刘思凡重温当年的恋爱时光。
刘思凡对高达明的突然转变十分意外,联想到程湄淇所说的“自己喜欢高达明,而且,自己比刘思凡优秀,有能力竞争到高达明。”这些话让刘思凡深感不安,总是觉得高达明和程湄淇之间有问题,而高达明之所以对自己好了起来,是害怕自己再闹,是想稳住自己。刘思凡反反复复地照着镜子,觉察到自己的确比不上程湄淇的年轻漂亮,也没有程湄淇身上闪耀着的那种知识女性的风采,忍不住忧心忡忡,黯然神伤,流下了酸楚的泪珠。刘思凡决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来保卫自己的爱情,保卫自己的家庭。
陆家儒遵照高达明的委托,找到杨树芬,以不应该让老朋友死得不明不白为道理,诚恳地劝说杨树芬,将自己所了解的柳子城自杀原因说出来,既能还老朋友柳子城一个清白,对他人或许也是一种警示。
杨树芬犹豫再三,向陆家儒讲述了田诗韵与叶子风勾搭成奸的事情……
柳子城苦苦地劝说田诗韵,说田诗韵与叶子风萍水相逢,并没有爱情基础,说自己与田诗韵风雨同舟十余载,始终痴心不改,并检讨自己过度看重事业,忽略了田诗韵的情感需用,说田诗韵因孤独寂寞而患抑郁症,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田诗韵的偶然出轨可以理解,可以原谅。柳子城发自肺腑的这一番话语,却遭到田诗韵的讥笑,田诗韵冷漠地对柳子城说道,自己和叶子风不是偶然出轨,而是情深意长,难解难分,她说,是柳子城拱手把自己送给叶子风的,柳子城应该为此买单。柳子城苦劝无效,哀伤不已。
高达明找到专家叶子风,向他了解抑郁症。叶子风对高达明的来意一目了然,在科学、客观地介绍抑郁症病程表现和治疗方法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夸张了患者的情感寂寞对抑郁症的诱发作用,也不动声色地强调了抑郁症患者与其他精神类疾病不同,在全部疾病过程中,不会丧失或降低自主能力,完全可以与正常人一样具有独立决策的能力。
高达明离开医院,回味叶子风的话语,脸上呈现出一片迷惑。
沈学林提着中药和砂锅回家,路上恰巧遇到黄玉珍,黄玉珍指着沈学林手提的中药,询问沈学林是不是病了。沈学林心中有鬼,急忙推说是给一位熟悉的病人送药,先回家请个假,说完便转身离去。
陆家儒找到高达明,讲述从杨树芬口中听到的田诗韵与叶子风通奸并逼迫柳子城离婚之事,说自己认为这就是柳子城自杀的原因。高达明表示,这应该不是柳子城自杀的全部原因。高达明分析,受过高等教育,具有现代意识的柳子城,应该拥有面对和处理离婚问题的心理素质和心理能力,而且,柳子城自身条件优良,社会交际广泛,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件普通的离婚之事,而自我毁灭。
陆家儒与高达明谈话时,程湄淇走了进来,兴奋地宣读她修订好的《男联纲领》:一、“男联”是成年男性自发的心理建设互助组织;二、“男联”是男性的心灵聆听者和精神庇护所,“男联”为成年男性提供心理援助和精神鼓舞;三、“男联”是家庭冷暴力的反对者,在新的时代环境下,提倡包含一切内容的男女平等;四、“男联”提倡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鼓励男人在脆弱的时候强化心理,在彷徨的时候把握方向,在矛盾的时候保持清醒;五、“男联”努力推动作为社会细胞的家庭的和谐,并因此而促进社会的和谐……
高达明与陆家儒不禁为程湄淇的宣讲热烈鼓掌,并欢迎程湄淇以男性另一半的身份出任“男联”秘书长,陆家儒当即加入了“男联”,成为首位会员,并且,以会员的资格推举高达明为“男联”的会长。
沈学林提着中药和砂锅,无助地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高达明与程湄淇兴致勃勃地交谈。程湄淇流露出对高达明的欣赏和喜爱。陆家儒看在眼中,不忍打扰,知趣地离开。
沈学林找到一家不景气的小饭馆,拿着钱与老板商量,让小饭馆代为熬药。老板叫来厨师,沈学林详详细细地教导厨师熬药的方法。
刘思凡拎着为高达明买来的东西,兴冲冲地走进高达明办公室,却一眼看到高达明与程湄淇正娓娓而谈。
刘思凡顿时发作,扔下为高达明买来的东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抡圆了胳膊,给了高达明和程湄淇每人一个耳光,然后,大哭大闹了起来。
程湄淇愤怒地斥责刘思凡侵犯人权,声称要追究刘思凡的法律责任,并轻蔑地说道,以刘思凡的素质根本不配做高达明的妻子。随后,拂袖而去。
高达明也忍不住指责刘思凡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激动中说出了实在过不下去,索性离婚分手的话语。
高达明的助手小康听闻吵闹,进来劝解,高达明趁势离开,去追赶程湄淇去安慰、道歉。
程湄淇充满惋惜地对高达明说道:你年纪轻轻,人品出众,难道就真得愿意守着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度过此生吗?说着,冲动地拥抱住了高达明。高达明默默不语,任由程湄淇抱着,两眶泪水滚滚而落。
沈学林在小饭馆喝汤药,厨师好奇地询问:这是治什么病的药,为什么要跑到饭馆里来熬?沈学林怕伤面子,撒谎说是治疗失眠症的偏方,并撒谎说自己是外地人,出差来此,没有熬药的条件。厨师听完之后,连忙说自己正好也患有失眠症,认真地向沈学林打听药效如何、哪里有卖?沈学林赶紧推说,一人一症,不可同方,劝厨师上医院求诊。
田诗韵在家中用电脑和计算器统计着账户中的金额,脸上带着一种对爱情的虔诚和向往,电脑显示屏上不时呈现出叶子风的照片。田诗韵给叶子风打电话,真诚地对着电话诉说自己对叶子风的炽烈爱情,田诗韵动情地说道,金钱买不来爱情,但是,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金钱连同自己本人,携带着爱情,一起交托给叶子风。田诗韵以极大的真诚说道,从此时此刻开始,自己和自己的一切,都完整地永远属于了叶子风。说着,田诗韵果断地通过网络银行,转出了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