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云影早早地收了摊......只因,今日,是她的生辰。
绫罗绸缎,玉钗珠花......难得地,白云影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那绝美无双的真面容也露了出来。
简陋的小屋外,篱笆中间的小院子中,正摆放着一张黝黑的小圆桌,小圆桌上正放着一大坛女儿红,女儿红旁边是一盏天灯。
屋里,白云影娉娉婷婷,袅娜而来,她走到桌子跟前,点着天灯,双手捧起被火苗映得通红的外罩,向上举着,然后缓缓放开,接着天灯慢腾腾地向上升去......
白云影双手紧合,闭上双目,诚心地许着愿望。
愿她的一双儿女平安幸福.......
愿呵护她一切的师父快乐无忧.....
愿追随了母亲一辈子的几位叔叔健康快乐.......
.......
“砰!”
打开女儿红,白云影往地上一洒,“娘亲,今日女儿二十五生辰,陪女儿喝一杯吧。”
她笑笑,望着那一轮明月,提起酒坛仰头喝了起来,“白云影,生辰快乐!”
“啾啾,啾啾......”夜深了,草丛里的蟋蟀直叫个不停。
白云影看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恍恍然,不知所觉,坛中酒已所剩无几,她摇摇坛子,并没有听到预期的酒水碰撞的声音,她不由地嗤笑,“酒过三巡啊,酒过三巡!”
人不醉酒自醉......
“砰!”酒坛落地,响亮的破碎声回荡在这不大的院子里。
“剑?”白云影摇摇晃晃地冲着不远处的一根树枝走去,“呵,肯定不是一把好剑,黑乎乎的,肯定没有本座的凌寒来得好。”
白云影握着树枝,舞起“剑”来,因没有功力,所以白云影的一切动作都显得那样地软弱无力,但又因招式精致唯美,如行云流水一般,所以这“剑”舞起来,倒像是在翩翩起舞了。
舞着,舞着,白云影就那样不知疲倦地舞着,懵眸的眼角竟留下了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流着.....
“蹦,吱........”白云影单膝跪地,手中撑地的树枝已断成半截,“啊!啊!啊.......”苍凉的喊叫声惊起一阵鸟叫。
平安镇,缘来客栈
茶桌上,通体雪白的长剑在颤动着,抖动着,鸣叫着.....
床上的东方硕腾地起身,冲向圆桌,瞪着眼睛看着凌寒的动作,“冷情!冷情!”
冷情听到主子那着急的声音,连忙从隔壁飞奔过来。
就在此时,凌寒剑嗖地脱鞘而出,向门外飞去,恰恰与赶到门槛的冷情擦脸而过,那散发的寒意愣是把冷情僵在了原地。
还不待冷情反应过来,一道墨色身影已匆匆追寻而去。
“主子!”
凌寒的速度极快,眨眼便没了踪影。
白云影顺着屋子边缘的一颗树爬上了屋顶,她仰躺着静静地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静静的时光却迎来了躁动的剑。
凌寒就这样带着疾风的呜呜声猝不及防地停在白云影的面前,白云影愣了愣,凌寒?
雪白的剑身,寒气逼人,这......确实是凌寒无疑。
当白云影握着凌寒之时,她的心海扬起一阵波浪,不由地,她开怀大笑,“也好,往后就由你陪着我吧......凌寒,这,月很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