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是个性情中人,就是临死前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兄。
蔡京、王黼已死,童贯在西北领军。高俅因调查西北军粮食掺假大案中,贡献颇大,深得徽宗、蔡莜的赞誉,高俅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两个太监,情况特殊,梁师成的手上握有向太后临死前向徽宗皇帝要来的一块大宋朝廷的免死金牌,邓应保则是显肃皇后——郑氏死活要留之人。
王道仙身为宋江的结拜兄弟,理应要为梁山的英雄做点事情,如今就是最好时机,王道仙连忙来到御书房觐见了皇帝,徽宗也早有此意,他对王道仙说:“梁山英雄招安后,在宋头领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南下剿匪,荡平贼寇,诛杀方腊,然而,却遭受到了朝廷极不公平的待遇,宋江的功劳让童贯抢了去,大军也被高俅截在京都之外,蔡京一伙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假传圣旨,毒死宋江。于公,宋江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取得如此战绩,没有进京赐封却被奸佞毒害,实是悲乎。于私,宋江是懿肃贵妃——王氏的哥哥,也就是我赵佶的大舅,大舅被人陷害,皇上岂能置之不理?”道仙听了后,心中感到丝些抚慰。
没过多长时间,死去的梁山好汉皆按宋廷规定给予了抚恤,剩下的英雄依照朝廷对起义人员的管理规则,全都充斥在宋廷的各个军营中,不过在拆散之前,剩下的天罡星,地煞星及其立功人员皆有升职,封为武奕郎者占居了多数。
宋代重文轻武的现象非常严重,武奕郎是武官名,级别为从七品,是诸司副使中级别最低的,比他低的就是大使臣(正八品)和小使臣(从八品至从九品)。另外更低的是流外官即不入品的低级官,如武进校尉等等。就是这样,那也算是朝廷对梁山英雄招安后镇压方腊功绩的一种肯定。
然而,大军里却没有找到燕青,高俅急忙向徽宗禀报,徽宗的心里很是纳闷,那梁山三十六个天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除去战死的,自杀的和不愿当官的,根本就没有燕青的半点消息,那么他会去哪里呢?梁山好汉就数燕青最熟,燕青岂是一个帅字就能够形容得了的,可谓是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似如三国云长;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恰比西晋文豪潘安。这样的人才去哪里寻找?定要燕青留在赵佶的身旁。
想此,徽宗急忙召国师进宫,王道仙刚要跪下,徽宗忙道:“就是你我二人,行什么君臣大礼?朕有一事不明,请国师帮朕分析。”
“分析什么?下官尽力就是。”
“梁山好汉燕青救过赵佶性命,让他留在朕的身边做个贴身护卫如何?”
王道仙的心里十分清楚,如今的燕青、师师和李蕴已行走在北上的路途中。可他还是故意惋惜地说道:“燕青没有这样的福分,定是看不惯朝廷奸佞的所作所为,故而离开了军营。”
徽宗摇头叹曰:“可惜了,朕是爱美、惜才之君,像燕青这样的美男英雄,朕恐怕是再也碰不到了。”言语间,徽宗的眼里饱含着泪水。
徽宗是个艺术皇帝,他酷爱艺术,将人外貌的重要性提到中国历史上最高的位置,人的外在面貌成为科举升官的条件之一。
若是长相丑陋,又无特殊能力,就永远进不了朝廷的大门。
他对自己艺术作品的要求几乎到了苛刻地步,他的画大都是水墨纸本,笔法简朴,不尚铅华,得自然之趣。
《清明上河图》和这位书画皇帝不无干系。张择端完成这幅歌颂太平盛世的历史长卷后,首先将它呈献给了宋徽宗。宋徽宗因此成为此画的第一位收藏者。作为中国历史上书画大家的宋徽宗酷爱此画,用他著名的瘦金体书法亲笔在图上题写了"清明上河图"五个字,并盖上了自己的双龙小印。
徽宗独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直到今天还是无人能够超越。这种瘦金体书法,挺拔秀丽、飘逸犀利,即便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人,看过后也会感觉极佳。他的字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与其所画工笔重彩相映成趣。传世不朽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有《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帖》、《欧阳询张翰帖跋》等。
道仙安慰了一番徽宗,然后说道:“皇上也不要太悲观,这泱泱大宋像燕青这样的人多得去了。”
徽宗依然叹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就走吧,但愿大宋的今后能如国师所言,多出现些像燕青这般的能人俊才。朕的心里也会有那少许的安慰。”
“秦桧和李纲不就是大宋朝廷的能人俊臣吗?依道仙看,他们不比燕青差。”
秦桧是个才子,可武学方面和李纲相比,逊色了不少,两人对外的策略有些相同,但历朝历代,凡是担当着朝廷重任之臣,都须依照国情适时适当地制定出内、外政策,方可保国家的长治久安。李纲的确是个天才,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可脾气傲拧,做出的事,往往出乎朕的意料,让朕威信荡然无存。父子俩的脾气没有两样,但凡会稍微收敛了一些,也不至于会贬谪到福建的沙县。”
道仙面带忧虑地问道:“李纲桀骜不逊、凶悍倔强,为何皇上还召他进京,拟任高官?”
徽宗哀叹道:“谁说不是呢,可又有什么法子,对金强硬派个个都替他说情,连蔡攸、张邦昌也推崇备至,他的抗金主张和战略决策是一般大臣无法比拟的,但凡朝中有点儿人才,朕也不会……”
“潜善啊,黄侍郎和李纲同出一师,两人的本事相差无几。”
徽宗摇了摇头说:“朕也想过,可是潜善除去文才之外,兵法根本就不懂,甚至不晓李纲的兵法知识是从何而来。”
王道仙似乎明白了一切,黄潜善和李纲虽然是同出一师,是同乡亲戚,但是两人理想和抱负的差异,至使黄履要区别对待,黄履是章惇的挚友,哲宗时期,章惇就率领宋军一举击败西夏数十万大军,随后收复了诸多失地。在环州韦州等重大战役中击败曾经侵扰北宋西北边境多年的劲敌西夏,北伐宋朝劲敌辽国,收复被司马光无耻割让的横山诸多要塞。
早有传说,章惇能够百战百胜那是因为他的府上有一本蓝色的奇异兵书,这本兵书,归纳了兵法大家的军事理论,尤其是理论歪才——鬼谷子的兵法理论,和人的心理及其意念分析、意测,是鬼谷子的得意弟子精心编纂和撰写的。难道说这本兵书后来传到了黄履的手里,黄履将兵法的知识又偷偷地传授给了李纲。所以,朝廷的禁军在章府找不到兵书,若是这样,大宋哪有灭亡的道理?难道是师傅算错了,唉,不管今后要去哪里,大宋始终是王道仙难以忘记的故地。
“国师在想什么呢?”
皇上问话,道仙慌忙回答:“兵法也不是个个都能读懂和掌握的?天份更为重要,李纲就是上天赐给我们大宋的能臣,望陛下不要多虑,给予重用。”
徽宗听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