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姑娘是谁?她便是女肆老板李蕴的侄女——李枚。李枚从未染过女肆场所,是李蕴为了梁山的招安大事,特意地叫她过来帮忙的。
话说,王黼被皇上召见后,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女肆,告知师师,皇上要与宋江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师师听了之后,欣悦无比,连忙将此事告诉了母亲——李蕴,李蕴得知,惊恐万分,心想,这是天大的事情,皇上选择女肆同宋江见面,势必有那不得已的苦衷。
这时,女肆的管家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杠上了,原来陌生男子看见王黼走进了师师房间,便紧跟其后,想要探个究竟,管家见此,连忙阻拦,询问陌生人,“查找寻花问柳的男子作啥?”陌生男子怕出意外,他一边“咿咿呀呀”地应付,一边寻机逃出了女肆。
听了管家的汇报,李蕴警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对师师言:“自从皇上宠幸了女儿,女肆就从此没有了宁静。梁山招安是朝廷的大事,李蕴和师师虽说是女肆中人,也定然会全力促成梁山英雄的招安好事。”
李蕴的话语让师师感动,师师的母亲早逝,父亲煮浆代乳,抚养成人,四岁亡父,李蕴收养,她虽说是窜入了娼籍,却对师师格外地爱护,李蕴和师师,不是鸨母与风尘女的关系,而是有着母亲和女儿之间的那种挚真的感情。
在认识燕青之前,李师师最中意的人是京城才子周邦彦。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趁着这个空儿前来看望李师师。
二人正在叙阔之际,突然间,徽宗来临,李蕴寻机将圣驾前来的消息偷偷地告诉了师师,而周邦彦躲避不及,只好藏在师师的床下。
宋徽宗送给了李师师一个新鲜的橙子,他和师师聊了一会儿就要回宫,李师师假意挽留道:“现已三更,马滑霜浓,龙体要紧。”而宋徽宗因为身体没有全好,不敢留宿,急忙走人。
周邦彦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酸溜溜地填了一首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岂知宋徽宗痊愈后就来到李师师房里宴饮,李师师一时忘情,竟把这首词给唱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词。”李师师随口说出了周邦彦,可是话一出口,师师就后悔莫及。
宋徽宗立刻就明白那天晚上周邦彦一定在屋内,他脸色骤变,过了几天,找了个借口,把周邦彦贬出了汴京。
徽宗还不解气,要李蕴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砸她招牌,驱逐出京。高俅一听,连忙跪地,“皇上万万不可,周邦彦和李师师认识的时间远比皇上要来得早,师师是女肆之女,与谁交往是她自己的事情,皇上要将周邦彦贬出汴京,众人不服,联想不断。周邦彦工作勤劳,业绩突出,皇上为何贬周,逐他出京?而今,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和以蔡京为首的群臣猜忌不断,皇上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些动静来,不正是中了皇后和蔡京的下怀吗?”
高俅的话虽然在理,但是,听起来却很不舒服,言语间,明显在偏袒着周邦彦,徽宗心想:朕要择个时机让他领兵进剿梁山,省得会在朕的面前说三道四。
高俅果然被徽宗指派去了北方消灭贼军,他带着八大节度使的二十多万将士,浩浩荡荡地向梁山进发。高俅寄希望于此,要是梁山贼寇被灭,高俅的威望就能陡升,也可改变诸仕对高俅游戏官场的一贯看法。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高。梁山的周围全是水泊,高俅的人马要进入山寨就要冲出水泊的阻扰,可梁山的好汉水性极好,他们将高俅的人马死死地拖入到湖底,整船的军士如同泥牛入海,无有踪迹,高俅只好退兵。
近十来次的进剿,不但二十多万人马被梁山好汉消灭干净,而且高俅还成了梁山好汉的俘虏。幸好梁山头目宋江仁慈,否则高俅必死无疑。
高俅去带兵打仗,王黼却替皇上讨回了公道,待徽宗上了师师的炕铺,王黼就找李蕴麻烦,“我说你这个鸨母,真是黑了心肠,皇上看中了师师,鸨母的脸上有光,是皇家的银子不够多,还是皇上的人品不够好?”是鸨母故意叫皇上难堪,还是李师师钟情周邦彦?”
“王大人,此事与师师无关,是小人脑瘫,以为周邦彦是师师过去的熟人,没有细想就把他给领了进来。”
“你让当今皇上戴上了绿帽,还受到酸文人的讪笑与嘲弄,该当何罪?”
李蕴狠狠地掴了自己几个巴掌后向王黼誓言:“今后小人决不胡来。”
待徽宗和师师的好事做完,王黼拉着李蕴跪在皇上面前,见李蕴的嘴巴打出了鲜血,在师师的恳求之下,徽宗才勉强原谅了李蕴。
李蕴虽然对王黼有看法,也讨厌,但是他来女肆是为了梁山英雄的招安大事,皇上选择女肆,是对李蕴和师师的信任,李蕴怎可为了个人的怨恨,坏了朝廷的大事?想到这,她连忙和师师商量对策,师师言:“男人来女肆做甚?无非是为了消遣快乐,王黼是为宋廷的宰相,皇上的宠臣,一般的女子哪能看上?”李蕴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只能找侄女李枚相帮,李枚出落标志,像似大户人家,让她暂时随在女儿的身边,待梁山招安大事敲定后,再让侄女返转回乡。”
“难得母亲如此豁达,女儿定然要向皇上禀明,若是梁山招安成功,母亲就是最大功臣。”
“别价,我李蕴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朝廷的千万将士和大宋朝的无数百姓。”
李师师感慨万千,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只是他(她)们未见到如此的商女而已。
这时管家在李蕴的耳旁唧咕了一下,李蕴连忙来到师师房间,说:“蔡太师和高太尉的轿子皆向王府的方向抬去,女儿需带着胭脂紧随其后。”李蕴又交代了一番,师师笑着说道:“母亲尽管放心,师师和胭脂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