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宰相后的王黼和皇上宋徽宗的关系更加亲密,两人既是君臣,更像似铁杆兄弟。一日晚上,徽宗心情舒畅,愉悦无比,竟在女肆里一边吟诗作画,一边狂吟羊羔美酒,醉后的徽宗还硬是要王黼同师师睡觉,王黼心里知道,皇上酒醉心明,估计就是试试自己待他的忠心诚度究竟如何?想此,王黼泪洒女肆,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
醒后的微宗见王黼跪在了自己的床头,心中甚是疑惑,李师师告知了昨晚上的一切,徽宗感动万分,起身欲扶王黼,因他酒量过度,即使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脑袋依然是悠悠荡荡、晕晕沉沉,一个趔趄君臣竟然抱在了一起。
“是奴才该死,没有照顾好皇上。”王黼撑起麻木的双膝,他一边负荆请罪,一边捶打着自己。
“不是爱卿之过,是朕之错,不但酒后失态,胡言乱语,还险些让师师承受了委屈。这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纵观整个大宋朝廷,爱卿乃是朕的最忠之臣。”
王黼受宠若惊,再次跪地示表忠心,徽宗十分感激,他眼里噙着泪花,十分愧疚地说道:“爱卿为朕付出太多,朕已指示太师,不日令大名知府梁子美派重兵清剿蜈蚣岭,为爱卿的父母报仇雪恨。”
王黼感激涕零,欲再次跪地谢恩之时,却听见外面嚷声不断,老板李蕴慌忙跑到了师师房间,极其惶恐地说道:“不好了,皇后寻找皇上来了。”
徽宗一听,神经顿时紧张了起来,糟糕,万一显肃发现朕是在女肆过夜,整个朝廷就会沸沸扬扬,还没来得及整戴清楚,君臣二人就相互搀扶,恐慌万状地从地道里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御书房。
君臣商榷了一番,王黼便将徽宗送至“龙德宫”韦贤妃住处。
冯益见皇上驾临“龙德宫”,急忙禀报贤妃,韦婕带着赵构、嬛嬛跪地迎接。徽宗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连忙躲进了贤妃的卧室。
韦婕纳闷,今个皇上是怎么了?太阳打从西边出来,早晨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龙德宫”里。
徽宗一进卧室就裸着身子躲进了被里,韦婕虽说茫然,但是哪敢滞后?也跟着脱了个精光,睡到了徽宗身旁。
话说,皇后进了女肆就喊着要见皇上,恰巧“浪子”燕青和“小李广”花荣受宋江委托,进京打听懿肃贵妃——王氏逝世的确切消息,他们路过女肆的门口,见里面热闹非凡,便连忙走了进去,花荣故意向显肃一行打探消息,以此拖延时间,燕青一跃一跳地进到了师师房间,李蕴见状,惊讶不已,刚想叫唤,师师慌忙制止,“别出声音,好汉是来救师师的。”
李蕴退避,师师手拨琴弦,琴声宛转悠扬、娓娓动听。燕青一边啧啧称赞,一边鼓掌喝彩。
显肃皇后闯了进来了,见房内和师师在一起的不是皇上,她陡然失望,怎么搞的?皇上不上早朝。他不来女肆,会去哪里?难道地道的传言是真的,他开溜了。
“好汉何时来到女肆?何时与师师一起?”
燕青将纸灯吹灭,他打开窗户,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在下是昨天晚边才进的女肆,整整陪了师师一晚。”
显肃和师师一看燕青,皆是目瞪口呆,眼前的汉子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禀资聪明,如此汉子实属罕见。
灵宝见此,连忙示意,显肃像似没有看见心腹太监灵宝的那些举动,沉浸在过去与蔡攸一起幸福度日的回忆当中。
曲罢,显肃从忆念中醒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从师师的房内撤了出去。
灵宝妖声妖气地说道:“皇后娘娘不是便宜了那个风尘女,找到她与皇上暗通的地道,就能铲除女肆,将老板娘、媚狐送上断头台。”
“显肃一听十分生厌,她气冲冲地骂道:“放臭屁,什么地道?谁说有地道?都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无中生有、挑拨是非,倘若毁了皇室的名誉,皇上定会诛你九族。”
灵宝“扑通”跪地,撕声裂哭:“娘娘,灵宝冤枉啊,不是奴才造谣中伤,而是乔贵妃胡编瞎说。”
显肃气急败坏,她不回自己的“永宁宫”,而是直奔乔氏的“安平宫”。
乔贵妃得报,带上儿子赵木咢慌忙跪地,“不知姐姐驾临,乔丽有失远迎。”
“好你个乔丽,满口喷粪、胡言乱语,你这个……”
显肃的话还没说完,乔贵妃就接上了话匣,“乔丽没有脑子,除了那点姿色外,哪点也比不上三国时期的大、小二乔。”
九岁的皇十五子赵木咢呆立一旁,惊恐不定。
木咢因母亲得宠,生下后的第二年就被父亲宋徽宗授之为冀国公。
乔贵妃留下了昔日的主人,可显肃皇后心神不宁,她有那么一股犟劲,不找到皇上,誓不罢休。
“不如问问干爹,皇上会去哪儿?”灵宝建言。
显肃摇了摇头,曰:“邓应保虽说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可他与本宫走得太近,皇上对他已无信任可言。”
乔丽突然间惊叫了起来,“怎么没想到自己的结拜姐妹,那赵嬛嬛失去母亲,皇上必然会多加探望,再说,嬛嬛虽然面色显黑,但面貌却如同母亲一般靓丽。将嬛嬛委托贤妃寄养,皇上看重的便是妹妹不与他人争执高低的思想品格。”
“暂且信你一回,走,到“龙德宫”去。”
显肃来到了“龙德宫”,冯益连忙领着嬛嬛、赵构门外迎接,皇后疑惑,太阳都有两杆子高了,这韦贤妃如何还要睡觉?
“贤妃呢?为何不迎接本宫?”
显肃问罪,冯益释解:“并不是贤妃目中无人,而是皇上昨日一晚无眠,贤妃故而不能脱身。”
显肃、乔丽瞠目结舌,贤妃和皇上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两人如何会一晚不睡,折腾天亮?难道贤妃暗藏了女人的什么绝技?
过了许久,徽宗和韦婕才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来到了客厅。
“皇后可有急事、大事?”
“也不是什么急事、大事,早朝的时候,文武大臣都等了好几个时辰,臣妾生怕皇上会出什么事情。”
“朕会出什么事?我看是皇后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赶紧回去吧!朕今天就在贤妃这里休息。”
显肃知道皇上的脾气,一直犟拗下去,没有自己的好处,她看了看韦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龙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