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近期内乱不断,国力不济,宗室贵族矛盾重重、尔虞我诈、相互倾扎,耶律延禧没有资本跟大宋叫板,更无能力抗衡完颜阿骨打。
余里衍泣下如雨、悲痛欲绝。赵楷哽咽道:“虽然阿骨打胁迫天柞帝,棒打鸳鸯,但是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宇文虚中忿忿不平,欲和辽帝理论一番,梁师成怕节外生枝,令宇文虚中以大局为重,速速返宋。
梁师成一行,未出辽国,耶律延禧就急着要和众大臣商议国事。枢密使萧奉先言:“赵楷此次回去,极有可能是为大宋的皇太子,若是这样,恐怕辽国就再也无有生息之地。”
“郡王为何会如此悲观?难道赵楷承袭了大统之后,会北上用兵与金人一起合围辽国?”
“有仇不报非君子,皇上朝成暮毁,答应了赵楷和余里衍的婚事,可是皇上畏强欺弱,将“蜀国公主”许诺给了金帝二子完颜宗望。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赵楷在辽国的时间长达八年之久,亲历了辽国的兴衰,他岂会忍受辽帝的如此欺负?”
被兰陵郡王这么一分析,天祚帝极其惶恐,他连忙问询:“既是这样,郡王可有什么办法?”
“阻止赵楷是为宋朝皇太子。取消“澶渊之盟”以来的一切不平等条约。”
“银子、布匹可以不要,可是燕云十六州,早已落到了金人之手。”
萧奉先笑道:“皇上不了解大宋皇帝,燕云十六州已是金国人的地盘,宋皇帝比辽人更害怕阿骨打,能得点好处是点好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试试再看。”
耶律延禧觉得在理,连忙飞鸽传书,要看看宋帝如何反应?
萧奉先何许人也?为何他既是枢密使的高官,又是兰陵郡的郡王?
萧奉先是辽朝大臣,契丹族,是皇后萧夺里懒之兄弟,他一味游猎,生活荒淫奢侈,致使辽朝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人民起义此伏彼起,各部族首领纷纷起兵反辽,萧奉先是促使辽朝统治日趋没落的奸臣佞贼。
显肃皇后急诏王黼、刘彦文。
进了“永宁宫”刘彦文的心里忐忑不安,一个小小的县主薄,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他诚惶诚恐地对着身边的王黼说:“不知皇后所问何事?小人应当如何回答?”
“实事求是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禀告皇后千岁。”
显肃得知懿肃的过去,便要彦文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得到了刘彦文的指证材料后,她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太师府中,见皇后已经来到了府里,蔡京慌忙跪地相迎。
“王道仙呢?临泉来朋友了。”
皇后的话音刚落,林灵素就领着道仙和另外两位道长来到了显肃的身边,林灵素和王道仙皆行着跪拜大礼,两位陌生的道人不动声色、无动于衷,显肃愤愤不满,欲斥责生人一番,却看见刘彦文的双腿不停地颤抖,裤裆里不停地流着浊水。
显肃要彦文指认王道仙就是匪首的哥哥王老志,谁知?刘彦文只知道摇头,不知道说话。皇后十分纳闷,难道这就是皇上封赐的大宋驸马?
原来这两个陌生的道长便是化了装的汉钟离和徒弟吕洞宾。
汉钟离略施仙法,使得刘彦文看见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八仙——汉钟离。
显肃一边斥责刘彦文,一边悻悻地离开了太师府。现在要赶紧呈上彦文的供词材料,否则,皇上会应承懿肃的临终遗言。
徽宗正在考虑辽帝的意见,他想:自登基以来,朕还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取消岁银10万两,岁绢10万匹,那也是有宋以来的重大业绩,既可提升大宋的威仪,又能树立民众的信心,何乐而不为呢?
高球进言:“那辽国已今非昔比,取消岁银、岁绢,只是个时间问题,皇上犯不着为了岁银、岁绢,影响到自己的太子决定。”
“高爱卿尽管放心,朕不会听令于辽帝,三皇子是难得的皇室人才,定要楷儿是为大宋的皇太子。”
高球退出后,长长地虚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在做什么?在赌博,赌什么?在赌命,万一赵楷成不了太子,高球的人头就等于别在了他人的裤带上。
显肃和王黼匆忙求见皇上,高俅使劲地朝王黼眨着眼睛,王黼见此,立闪暗地。
“兄弟想做什么?你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上次为兄是如何嘱咐你的?为什么活路不去走,偏往死路行?”
“兄长得到了什么讯息?”
“皇上已经决定,三皇子赵楷,是为大宋的皇太子,皇后的任何企图,皆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皇后手上有刘彦文的检举证明,懿肃的母亲是郓城女肆名妓——水仙。谁摊上这样的外婆,谁就难立大宋的太子。”
完了,完了,太祖的手上就立下了规矩,皇上与戏堂、女肆的女子,生下来的男儿,不能封王,更不可能是为皇太子。
见高俅愁眉不展、伫立发呆,王黼说起太师府里遇到的奇怪事情。
高俅顿时眉开眼笑。眼下八仙的事情众说纷纭,两位陌生的道长必然和道仙、国师有染,该不会就是八仙来到了汴京。
高俅的底气又恢复了,他像似生气地说道:“为兄该说的都说了,兄弟若是不听,一意孤行,一条胡同走到黑,到时候,别说为兄没尽到兄弟情谊。”
此时,显肃哭着跑了出来,王黼慌忙闪到了壁后,他顾不上给兄弟招呼,择路跑到了自己的府里。
高俅匆忙追上显肃,询问皇后何事伤心?皇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出了蹊跷事情的由来:
“刘彦文的检举证明材料,本宫是亲自过了目的,可是呈给皇上之后,除了刘彦文的签字画押,那字里行间。完全变了个模样,皇上狠狠地训斥了本宫一通,本宫对不起逝去的姐姐,辜负了王皇后的临终嘱托。”说后,便更加大声地哭诉起来。
高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皇后处在伤心之时,是她的感情和意志最为脆弱的时刻,何不在她的面前表现一番,以此改变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不良形象,脚踩两只船,即使赵桓是为太子,高俅也不至于坠入谷底。于是,高俅不但说了大堆对太师不利的话语,还大骂王黼目中无人,忘恩负义,并应允皇后会力助赵桓是为太子。
显肃感激零涕,以前是自己错怪了太尉,若是赵桓是为皇太子,高俅便是最大的功臣。他虽然出生低微,游戏仕途,但他有情有义,厚待苏轼的家人,便是最好的证明。王黼呢?表面上孝义自居,其实是典型的墙上草,风吹两边倒,父母死得如此凄惨,他不思报仇,“孝”在哪里?他不讲亲情,没有感情,“义“在何方?王黼啊,王黼,你太令本宫失望,本宫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