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曾经答应过灵宝的请求,若是灵宝被王重阳斩首,就把他的干儿子提升到内务府的总管位置。
灵宝死后不久,高宗便兑现了当初给灵宝的承诺,拟任他的干儿子为自己的心腹太监兼内务府的总管职务。
这个小太监姓李,名德,号小德子。小德子其他的能耐没有多少,但看风使舵、随机应变,见利忘义、过河拆桥的本事却要远远地胜过灵宝。
高宗得知灵宝被草席裹尸,草草掩埋,他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灵宝是为了母亲的声誉,为了皇室的名誉,才与全真教掌门王重阳结下了天大的恩怨,既然保不住他的性命,就理当买口上等的棺木,重新安葬,想此,他连忙让李德安排好人手,去灵宝的坟墓地里暗中起尸,重新葬埋。
见李德泪流满面、痛不欲生。高宗连忙安慰道:“要怪就怪朕,哪能怪你小德子?原先的你,只是一个个小的太监,哪里有钱去购买棺材,帮助干爹体面掩埋?”
李德泣曰:“干爹在临死之前就交代过奴才,他死后要一切从简,暗里掩埋,倘若动作太大,怕是会招徕全真教人的掘墓鞭尸,让他死后遭罪,不得安宁。”
李德最怕的就是皇上要重新埋葬干爹的尸体,因为灵宝的“宝贝”早就被恶狗叼去,万一皇上过问了此事,李德又如何回答?又怎样圆话?
其实,灵宝还真的跟皇上说过了此事,罗汝楫被杀之后,灵宝怕是自己的日子不多,在太后下令要毒死冯益和他的外甥女张喜儿时,他就轻轻地把“宝贝”一事告诉了高宗。
相传太监殡天之后,阎王爷会过问此事,若是带上了“宝贝”的太监,阎王就会让他降生在平常百姓人家,做个器官健全的正常孩子。否则,太监的来生不是从小没有了东东,就是长大后断去了****。这样的结果实在悲残。
杀了灵宝后的王重阳回到了金国,他顾全大局,没有去找太后、皇上和权相的麻烦,因为这三个人的生死,关系到宋、金两国的和议,关系到千千万万将士和百姓的生命,也关系到结拜兄弟完颜亮的伟大理想是否能够顺利实现。
转眼过去了4年,乔丽没有得到结拜姐妹要接自己回宋的半点音讯,反而听说赵嬛嬛、冯益和张喜儿及一些知恋人士相继地离开人世的不好消息,乔丽心想:昔日的姐妹完全变了个模样,她再也不是楚楚可怜、随俗浮沉的韦贤妃。
记得当初姐妹在叩首之时,曾经立下的铮铮誓言:“乔丽与韦婕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乔丽好不甘心,她为韦婕付出了太多。希望从宋廷传到金朝的所有消息,全都是那些骗人的鬼话,带着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在金兵的押送下,她从“五国城”来到了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的府邸里。想从昔日姐妹的丈夫嘴里,探听到一些传言的虚实。
这个老坏蛋,即使是这大把的年龄,也毫不逊那壮年时的****之色,见乔丽年龄虽大,却丝毫没有改变美人胚子应有的风韵和迷人的身段,便暗中打起了她的主意。
宗贤心想:乔丽果然资貌绝伦、无与伦比,不愧是三国时期乔玄的后代,她与小乔、大乔的靓丽不相上下,当初的自己就怎么没有注意到她的如此美貌呢?可惜,太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算迟,既然美人来到了府里,何不让她去“碎玉轩”,先叫她过过荤隐,尝尝盖天大王的厉害,再让她上西天,做鬼也花心。
盖天大王让押送乔丽的金兵返回到“五国城”,金兵先是不肯,说是无法向上级交差。完颜宗贤大声呵斥:“就尔等小小兵痞也胆敢在本王的头上拉屎拉尿?若是不回也可以,就等着家里的亲人为你们收尸。”
“豳国公虽然年老,势力不如先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整死几个兵瘌子,就像踩死几只小蚂蚁,当兵的犯不着为了个宋室贵妃丢了自己的性命,再说,豳国公只是想玩玩她而已,等到厌烦了,自然让她回到“五国城”。”一个年岁大些的金兵分析道。
几个士兵不敢在扭拧,连忙回去“五国城”汇报了此事。
“豳国公近来可好?见您白发增多,皱纹加深,是否怀恋韦婕所至?”乔丽半开着玩笑地问道。
“贵妃是韦婕的结拜姐妹,有姐姐代替妹妹探望本王,又似如回到了当年的时光。”完颜宗贤极为亵狎地挨到了乔丽的身旁。
“韦婕做过豳国公的夫人,她是乔丽的结拜妹妹,大王见到本宫须敬称一声大姨才是道理。”乔丽故意地和他拉开距离。
“还称呼本宫呢,以为自己还是皇贵妃呀?”
听完颜宗贤的口气,怕传言全是真实,若是这样,乔丽就别想回去,即使回去了,韦婕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顾忌过去的结拜情谊,那声声呼唤她近二十年母亲的赵嬛嬛,韦婕都舍得杀她,乔丽在韦婕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韦婕,赵嬛嬛利用金帝皇妃的身份,从“洗衣院“跟到了“碎玉轩”,目的是保护自己的母亲。真是小看了韦婕,在来王府之前,乔丽还找过钦宗皇帝,想从他的嘴里证明消息的虚实。
乔丽见到赵桓,急忙跪地,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钦宗连忙扶起乔丽,十分生气地责怪道:“赵桓是金朝的天水郡公,不敢胡乱称呼,万一金人细作发现,岂不是要扣上作乱之帽?今日所为何事?快快道来说完快快地回去。”
见昔日的皇帝如此怕事,乔丽小声地问道:“赵嬛嬛被韦氏杀害是否所实?”
赵桓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否属实,天水郡公又不是金室宗亲,哪里知晓?”
乔丽一听,便有了主意,完颜宗贤曾是韦婕的丈夫,二人还有两个孩子,他是金室宗亲,应该知道消息的虚实。她把自己要找完颜宗贤的想法告诉了宋钦宗。
钦宗连忙阻止道:“盖天大王是韦婕的丈夫。上次“五国城”的刺杀事件,兴许就是他的杰作?”
乔丽一听,毛骨耸然,先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一日晚上,乔丽还没睡着,只见两个黑影从窗前划过,她警觉有事,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起身逃出住房,两个黑影被守护宋室宗亲的金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自知无法逃离,自尽而死。
可是查了几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黑影人是谁?为何要杀乔丽?可时间一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钦宗的拦阻,不能阻挡乔丽的行动,盖天大王是韦婕的丈夫,只有他才最了解消息的虚实,乔丽太在乎自己和韦婕的情谊。即使完颜宗贤为了韦婕的名声,要杀死乔丽,乔丽也会义无返顾地试上一试。
见乔丽犟牛,钦宗只好恳求守护的官员,让他多派些士兵保护着乔丽,好让她安全回到“五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