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重阳的亲人被奸贼害死了之后,罗汝楫整日便是提心在口、忐忑不安,生怕全真教人会要去了他的狗命,府中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监狱也拨来部分看守来罗府护卫。
他如此地小心翼翼,为何还会命丧黄泉?
原来罗汝楫的府里有七个姨太太,罗大人早就给七个太太明文规定:老爷每日的晚上只允许一个太太侍奉合寝且按大小轮流滚动。在他临死前的那个晚上,恰好轮到了老七侍寝。
老七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是个如狼似虎的性感猛女,她足足小了罗汝楫25岁,好不容易等到这次侍寝机会,却发现自己的房门口安排好了岗哨。
老七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他手戳着罗汝楫的脑门大声地吼道:“这是啥意思?好不容易挨到了今个晚上,老爷却让人打搅老娘的好事。”
罗汝楫万般无奈地劝说道:“小娘子消消气,眼下是危急时刻,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小娘子的安全考虑。”
“老娘才不管他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叫门口的卫兵一个不留,赶紧撤离。”老七不依不饶地说道。
罗汝楫耐心地说服道:“那些卫兵又不进房里,小娘子不必着急。”
“老娘兴奋之时,那个大喊大叫的的怪脾气,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叫忒多的卫兵站立门口,难道是要让人搅乱了老娘的好兴致?”
因为年龄、身体及众多妻妾的缘故,所以在爱方面罗汝楫确实亏了老七。想此,他只好起身,让卫兵们远离开老七的房门。
此时的重阳和邱八已经来到了罗府的门口,二人探知今晚的罗汝楫必定是在七太太的房间里快乐逍遥,见门口卫兵林立,二人只好来到后门。可到后门一看,同前门情况一样,也是重兵把守。
二人轻轻地跃入到矮房的屋顶,见屋下排满了看守的士兵。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邱八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块瓦片,侧耳一听,鼾声连连。原来是罗府养猪的地方。邱八立刻有了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告诉了重阳,重阳一听,轻声叫好。
邱八解下了别在裤子上的绳子,他先将瓦梁上的砖块用绳子系上。然后将砖块打在熟睡的猪背上。只要有了猪叫声,士兵们就会往猪卷里跑,可士兵们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这样一来二去地闹腾着,累得士兵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呼呼睡觉。
重阳、邱八很快进入到七太太的房门口,一个士兵胆子忒大,透着门缝,想过荤瘾。
里面传出了七太太的叫喊声,一会儿喊着舒服、过瘾,一会儿叫着加速、用力。撩得那个偷看的士兵一样激动,湿掉裤子。
邱八用刀架在那个士兵的脖子上,轻声地说道:“要脑袋就别吱声,快将里面的门闩撬开。”
偷看士兵吓得魂不附体,摊挪在地,王重阳一脚踹开了房门。
见声音十分异常,躲在外面的一个年轻士兵想要走过来看看,一个年老的士兵笑了笑,说道:“看了人家做那种好事,就会一辈子走霉运,不信就去瞧瞧。”
“谁想瞧那种事情?这声音大的吓人,万一出了事,难逃咎责。”
年老的士兵又笑了笑,说道:“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定是七太太劲头太大,把老爷搞到了床下,故而有如此声音。”
士兵们一听,都大声地爽笑了起来,大家拉着这个年老的士兵,一直恳求,要他讲些荤段子。
重阳和邱八拉着那个惊魂未定的偷看士兵,走到了七太太的床铺前,罗汝楫一见,大惊失色,连忙从老七的肚皮上翻身下地,他五肢毕现地苦苦哀求,并将假公主一案的前前后后讲得是清清楚楚。
重阳一刀下去,结果狗官性命。邱八抓起被卧里筛抖的七太太,正要拿刀砍她头颅,王重阳急忙劝阻道:“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乱杀无辜。”
邱八极其不情愿地放下了大刀,他横眉怒目地大骂道:“今日就便宜了这个坏女人。若敢喊叫,刀不留情。”
“绝对不会喊叫,好汉赶紧出去,我们用心掩护。”说完,七太太斜看了下比自己还要害怕的偷看士兵
听了七太太的表态,偷看士兵点头同意。
见七太太和那个偷看士兵将罗汝楫拖到了床底下,重阳、邱八这才走出房门。
外面的士兵们还在津津有味地听那个年老的士兵大声地讲着荤段子,众人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
王重阳、邱八顺利地逃了出来,而七太太也跟着偷看士兵离开了罗府。
王重阳、邱八在西湖旁边躲到天亮,待太阳都有一杆子高了二人才来到了“西子茶楼”,见王爷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知道那是辛苦所至,刚要走出西子茶楼,完颜亮却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喊住了二位兄长。
“昨晚去杀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跟小弟商量,你们还有没有把完颜亮当成是自家的兄弟?本王一晚没有睡好,想的全是二哥家大仇。”完颜亮责备道。
“此事不能怪大哥,报仇雪恨是我王重阳的决定。”
完颜亮长叹道:“此事过去,二哥还有什么打算?”
“继续杀仇人,先砍万俟卨,再杀狗灵宝。”王重阳回答道。
“本王有个建议,若是二位哥哥觉得不妥,权当小弟在放屁。”
王重阳拉着完颜亮的双手说道“都是自家的兄弟,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万俟卨已遭到天谴,成为半死不活之人,就让他慢慢地痛苦死去,二哥犯不着让他舒服上路。灵宝坏事做绝,毒死了二哥的舅公,打死了二哥的母亲。这是天大的仇恨,兄弟不能不报。”
“就依王爷的意思,不过报仇,现在还用不到王爷,重阳没有别的意思,就怕宋廷发现王爷后,会引起金、宋不必要的纠纷,导致两国的残酷战争,使天下的百姓民不聊生、妻离子散、灰飞烟灭。”王重阳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二哥能够这样去想那就是最好的了,杀了灵宝就赶紧收手,其他的事情由本王摆平。”
“又要麻烦海陵王,重阳的心里愧疚难当。”
完颜亮饱含着热泪说道:“二哥就别疚责,谁叫我们是结拜过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