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先生在海陵王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原来他是要告诉完颜亮,“天水郡王已在地下躺了六年,可他的棺椁却油亮发光,原因是生前的冤屈太大、怨气未消,这气场能够保护好他的尸首,也能够保护好装下他尸体的棺椁。”
完颜亮一听,极感兴趣,连忙将风水先生拉到了偏僻地处,他万分着急地问道:“先生是这方面的行家,能否将天水郡王的棺椁一事,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哪敢妄言臆测?王爷还是饶了小人吧?”
“先生是这广宁一带出了名的风水行家,极善用阴阳学说解释乾坤扭转、天地轮回。本王现在赦你无罪,大胆解释其现象原因。”
“王爷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头上,倘若小人再不直言相告,怕是有失世间常理。”
“完颜亮洗耳恭听。”
“王爷可知哓有生死之说?”
完颜亮摇了摇头。
“生也就是为了死,死也就是为了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若是王爷能将天水郡王的棺椁安全地运回到宋地,没有打搅其尸体,冲散其灵气,那么这个死去的天水郡王,就必然会帮助活着的王爷实现其理想。假如小的没有掐算错误,不超过十年,王爷便可如愿以偿。”
“先生的一席话,让完颜亮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定然不会忘记了先生。假如先生不嫌弃本王,能否进到海陵王府,协助本王完成大业?”
风水先生一听,把头摇得似如拨浪鼓一般,他慌忙回绝道:“千万不可,小人若是进了王府,不但帮不到王爷,还会给王爷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先生的话,一定有先生的道理,完颜亮也不再勉强,不过本王还有一事不明,先生又是如何知道本王的心迹?”
风水先生淡淡地笑道:“要取出天水郡王的棺椁,摆出忒大的阵势,说明两国的关系正要和议,而王爷执意要在广宁请风水先生,表面上看,是对死者的尊敬,其实质是王爷生怕死人冲撞到了自己。女真人不相信迷信,王爷如此地虔诚好学,想必是要宏图大展。”
“先生乃神人也。”
这时金室贵族里有个王爷,大喊着要八仙们打开棺椁,他想要看看天水郡王的尸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八仙们正要动手,海陵王三步并着二步快速地跑到棺椁旁边,大声呵斥:“想要做些什么?两国刚刚签定协议,贸然行事,一是对死者的不敬,二是有损两国的关系。”
秦桧和汉臣们连忙对完颜亮的说法附和、同意。
这个王爷,根本就没把海陵王的话当作是一回事,见八仙们呆立一旁,他自己亲自动手,正要拿着铁锹去撬动棺椁时,谁知他的眉心上中箭,一命呜呼。
众人皆是心惊胆战,随即远离了棺椁。
“怎么会是大哥、二哥?”完颜亮询问着正朝自己走了过来的邱八和王重阳。
“大哥想王爷了,非要重阳带他过来,谁知碰上这档子事情?”王重阳回答道。
完颜亮看了看邱八,长叹道:“大哥下手也太快了,可知射死的金室宗亲是谁吗?他就是皇太后蒲察氏的侄儿,皇上的表哥蒲察安努。”
“那不是惹上了大祸?完颜亶岂能饶过大哥?就是王爷也受牵连。”对此,王重阳十分担心
“三弟可将大哥绑去,所有的事情邱八担当。”
“大哥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小弟忘记了三人结拜时的誓言,没有二哥说的那么严重,今天是因为安努王爷的过分举动在先,大哥是出于两国关系的考虑,才拔弓射箭予以制止的。”
秦桧走到邱八身旁,安慰道:“事已至此,大家只能全力以赴,好汉是为了太上皇的魂魄安宁,才失手射死了安努王爷,秦某愿为好汉证明。”
钦宗怕事,不敢表态,见秦桧良心未泯,心里有了些许的慰藉。
高宗要灵宝在养心殿的后花园里陪他散步、说话。可主仆二人虽说是好得比肩接踵、挨身擦脸,却是默默无言、相视无语。二人走着走着,突然间,灵宝朝向高宗心怵地问道:“皇上,奴才有些话,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就嫌你个罗嗦,朕对你咋样?有啥话直说便是,就没你干爹直爽、痛快。”高宗极为不满。
灵宝“扑通”跪地,“皇上,别嫌奴才多嘴,嬛嬛万万娶不得呀!”
“灵宝为何这样说,理由呢?”
“嬛嬛已不是过去的嬛嬛,她在养心殿的这些日子,可没把皇上装在心里,若与嬛嬛大婚,返宋的太后会咋想?文武大臣又会如何看待此事?依奴才之见,赶紧把嬛嬛嫁出去,为了皇室的名誉……”
潘贤妃也是这样说的,是不是你们二人早有谋计,灵宝在担心着什么?朕可没把你当外人看。”高宗打断了灵宝的话语。
灵宝死劲地磕着头,大声地哭道:“绝对没有的事情,若是潘贤妃有此上疏,只能说明她与奴才的看法一致。”
见灵宝的额头渗血,高宗深叹道:“起来吧?朕知道灵宝、贤妃是忠心劝谏,可嬛嬛是朕的初恋,朕哪里舍得呀?为了朕,嬛嬛即使嫁给了金帝完颜晟,也能保全自己的贞操,她让朕好感动啊!”
“可是,嬛嬛并不愿意嫁给皇上,因为皇上不是以前的九哥,尤其是皇上派人杀害了嬛嬛的叔父王老气,姨妈江秀美之后,先前的爱慕早已转化成为仇恨,爱之深深必然会恨之切切,皇上可要醒悟的呀!”
“你一个太监,也懂得什么是爱?”
灵宝含着热泪继续说道:“皇上怎么说奴才都可以,但有一点,奴才需要提醒皇上,汴京攻破后,当时的金帝可是指了名要纳嬛嬛为妾,后来的她还到过了什么地方,她能保住贞操,奴才以为比登天还难。”
“灵宝想说什么,难道嬛嬛有假?”
见高宗着急,灵宝连忙说道:“奴才也只是猜测,还须皇上的缜密分析。”
灵宝的一番话,让高宗陷入沉思,她还是赵嬛嬛吗?在金国呆上了十几年的她,如何能够保住贞操?派出去的宋间谍探知,嬛嬛与母亲一起进过了洗衣院,后来又跟着母亲来到了完颜宗贤的王府里,她又怎能脱逃出金人贪婪的****?不可能,嬛嬛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