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妖孽……”不经意唇语,换来轩辕焱清朗的笑声,他最不介意光儿如此叫他,甚至喜欢。
“光儿可有想我?”
“不想!”
他轻柔的问,她利落的答;他不悦,她狡黠。
“可是,我想光儿了!”此言不虚,更非戏言,午夜梦回,他时常驻足于清宁宫外的双生莲池旁,身边站着个俏丽、灵气、狡黠、奸诈的丫头。他给她讲双生莲的来历,说的不好,她便朝他挥起拳头,醒时,他的嘴角是扬着的。原来,他没忘记如何笑,只是这笑,留在了梦中,留给了那个对他掌拳相向的丫头。
可是,我想光儿了!撩进了楚流光的心。
“你不说有要事与我商议吗!”楚流光问,抹掉心中那缕怪异。
“这不是要事吗!”开启承诺五年的封印,的确称得上要事。
楚流光寻思着,今晚之后,就不会戴着了吧。
轩辕焱轻笑出声,手禁不住捏上她的小脸,依如往夕,看到她小兽似的朝他瞪眼、磨牙,“有外人在,还是要戴着的!”
“那要戴到什么时候?”楚流光问。
“戴到不需要它的时候!”
这家伙越来越内涵了,说话都这么有深意。
“对了,你为何去法光寺?”楚流光问。
“光儿不会想一直站着盘问我吧!”
“啊?噢!”楚流光转身想走,手却被轩辕焱握住,轻轻一带,人被他扯到了床上。
她现在虽是一幅嫩身板,心儿可熟透了,靠这么近不是考验她定力吗。
天马行空,心猿意马,神马也是马。
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留兰香,明明春夜尤凉,她却觉得身旁摆着个小火炉,温火慢烤的。
“哈哈……”好听的笑声,仿佛浸了阵年的美酒,听的人晕晕乎乎的。世上就有这么种人,他不勾引已然在勾引,他若成心勾引,你就等死吧。
“光儿这是怎么了?”呼吸从耳边过,痒痒的,楚流光不禁缩了下脖子。
你说肿么了,丫什么时候学人家天香国色吐气如兰了。
“有事说事,贴这么近干吗!”楚流光一脸的嫌弃,轩辕焱脸色黯沉,“若是那个凤无忧坐在这儿呢?”
烛火隐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越发的幽沉,恨不得将楚流光收入眼中一般,手紧了又紧,楚流光的手被握的生疼。
“你让夜狼去把凤无忧也找来!”
“找他做甚!”隐怒的斥声,楚流光唇角勾扬,“不是你问我,如果凤无忧坐在这儿会怎样吗,我哪儿知道!”
“光儿学坏了!”轩辕焱恨的咬牙,如果可能,咬的应该是某人又嫩又香的皮肉才是。
凤无忧于她是家人,他呢。五年的时候,光儿从未想过他?
“你回京城,皇后可知?”楚流光问,其实答案已经在她心里了。
轩辕焱笑,“除了光儿,没人知道。”
“为什么?”皇宫、朝堂还有他九皇子的身份,他要如何处置。每次进宫给皇后请安时,偶尔提起他时,皇后眼中凝聚的异彩,皇后是寄希望于他的。
“等我什么时候愿意见了,自然会露面!”
一国之君想见他,也得看他心情喽,楚流光呶嘴,真狂!
“对了,无名呢?”守在轩辕焱身边的本该是无名才是,却是那个叫夜狼的生面孔。
“你瞪我干吗!”
“光儿想得起问无名,为何不问问我,这些年好不好?”似有一股怨气直冲九霄,楚流光莞尔,如果不好,怎会出现在她面前。不想换来轩辕焱一声轻叹,轻捻着楚流光的手指,把玩着,数弄着,翻来覆去,能多数一根不成。
“世事冷暖,人情凉薄!”八个字,似感叹,似领悟,透着无尽苍凉,轩辕焱明明在笑,只是笑的戏虐尤为刺目。
楚流光眉头微锁,这样的微笑下到底掩藏着什么。
笑过了,轩辕焱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楚流光又试了次,手反而被包裹的更紧。
“好好说话,你握我手干吗!”多蠢的问题,轩辕焱充耳不闻,轻幽的嗓音透着点点清冷。
“法光寺禅会,杀机暗藏,光儿还想去看热闹!”
“你怎知?”楚流光问,脸色呼呼一下子冷肃起来。
轩辕焱笑,身子向后靠去,连累的楚流光也向前倒,近乎半趴在他腿上,姿势亲密而暧昧。不管怎么说,她也十二岁了,这妖孽想坏她名声啊。
“别动!”
“松手,我这样不舒服!”
“要不光儿与我倚在一起?”不倚在一起,就继续保持现在的姿势。
“男女授授不亲!”
“那是说陌生男女,我与光儿怎能一样,若光儿不想听……便回房歇着吧。”
这死人,威胁她。偏偏他扔的饵太诱人,好,她忍,全当靠着个肉垫子。
楚流光哪里知道,能如此靠近轩辕焱的,至今为止,独她楚流光一人。更别说其他女人怕是连衣角都沾不得。
摇曳的烛光,真真映着靠在一起的两人,春夜微凉,怕是谁也感觉不到。
轩辕焱那幽然中透着点点薄凉的嗓音甚是好听。
法光寺大禅会五年一次,今年非比往夕,武林各门各派早于一月前便向法光寺汇聚。论武林中排辈,少林寺的了空禅师当属长者,但是,了空禅师却要称无相大师一声师叔祖。
江湖中,无相才是真正的泰山北斗,可惜老和尚早在二十几年前,便不理江湖事。
“那他们去法光寺干吗,磕头请安?”楚流光眉宇间的戏虐,换来轩辕焱的轻笑声。
“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行踪飘忽不定的无相,除非他修了正果,幻化了佛身。否则,大禅会当日,老和尚一定会露面。在这一天,无论有缘无缘,都可能见到他。”
“所以都来了?杀机暗藏又是什么?”
“光儿可听说过武林三大至宝?”
“乾坤刀、玄天剑、嫁衣神功!”楚流光话音未落,轩辕焱的魔手又捏上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