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崇心里一怔,“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我只跟姐夫您说!”
“你确定?”陆伯崇问,姜成虎直点头。
姜成虎有没有骗他,陆伯崇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在姜成虎看来很凑巧的事,到了陆伯崇这只老狐狸这儿可就不一样了。轩辕睿那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物,他身边的亲信会因为喝点儿酒就变得口无遮拦吗?莫真是如此,这样的人谁敢用,更何况是轩辕睿。
不对,哪里不对,陆伯崇眼神幽暗不明,呀,心里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当初浩日只说那事是秘密得来,难道跟轩辕睿有关,或说,根本就是轩辕睿告诉浩日的,越想下去,陆相爷的心跳越快。
“来人哪!”陆相大喊。
“老爷!”
“快,快去荣亲王府!”
啊?管家愣了下,去荣亲王府干吗啊,这个时候,荣亲王兴许歇息了呢。
“快去!”
“是,老爷,要是亲王爷问起来?”
“告诉亲王,休身养性!”
管家不敢怠慢,赶紧张落了车马,亲自去荣亲王府传话,只是管家到荣亲王府时,荣亲王已经进宫了。
“主子,荣王进宫了!”事关重大,影顶着打扰主子好事的危险,也得来禀报。
“这么急!”楚流光说道,随即泯嘴朝轩辕焱笑道,“瞧你把人家逼的!”
轩辕焱眼微眯,为何只有轩辕浩日一人动了,轩辕睿那儿却静的很。即使是对他近日的所作所为有何不满,也不至于非要连夜进宫面圣。难道轩辕浩日手中有非见皇上不可的东西?
陆府管家回去禀报时,陆伯崇手中的茶碗竟然没拿住,摔到了地上,看着一地的碎残片,此时的陆伯崇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他现在只能求老天保佑,浩日进宫不是为了那件事。
靖王府。
听到高进禀报,轩辕睿激动的险些摔了手中的夜宵。
“主子,接下来要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等!”说完,轩辕睿笑出声来,郁结于胸的阴霾也随之散去。
“成败于否,就看轩辕浩日在皇上面前如何表现了!”
“万一让荣王得了大好处,主子岂不是很吃亏!”高进说。
轩辕睿笑道,“本王到是巴望着轩辕浩日能得到大好处,那说明,用不了多久,苍龙皇太子便不再是轩辕焱,至于皇上会如何处置轩辕焱,哈哈,那可是欺君之罪!没了轩辕焱,我有的是时间与轩辕浩日计较!”
这正所谓,先克劲敌,再重长计议。
皇宫,御书房。
皇上并没有歇息,而是在御书房中看折子,到是对轩辕浩日挑这个时候进宫,颇为不悦。
“何事,非要大晚上的进宫!”皇上问,即使现在不是朝堂,不怒而威的气势依然不减,这让轩辕浩日有几分胆怯,深吸了口气,重抬起头时,宫灯下,他竟然感觉皇上的确老了。
“儿臣有要事禀报父皇,不敢耽搁,所以才斗胆惊扰父皇!”
“嗯!”皇上应了声,脸色渐缓,轩辕浩日趁机将信札双手奉上,他的心也随之嘭跳的厉害。
共两页纸,皇上的手微抖了下。
德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服侍皇上那真是精心尽力,皇上的手只不过微微抖了下,却被德公公看在了眼里,眉头不禁皱了皱,看来荣亲王呈上的密扎定是棘手之事。
在轩辕浩日的料想中,皇上只要看了那上面的东西,便会激起雷霆之怒,可是,久等不来任何动静。
皇上许久的沉默,对轩辕浩日来说,就像被架在了火上反来复去的烤着,汗已经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皇上终于说话了,却是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轩辕浩日有些怀疑,皇上到底看明白上面的东西没有。
“回父皇上,是有人将此物放进了儿臣的车里!”轩辕浩日回道,态度严谨而恭敬。
虽然这事是轩辕睿告诉他的,但是,轩辕睿没胆子捅天。他既然敢进宫面圣,又怎会将功劳一分为二呢。到时候,就算轩辕睿心有不甘,也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
啪,皇上将手中的两页纸拍在了桌上,“堂堂荣亲王的座驾几时变的如此不堪,什么人都能往上放东西了!”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此事事关重大,了解这里面真相之人兴许也是不俗之辈,定然不会冒然行事,故而才找机会,将东西放进了儿臣的车里!”轩辕浩日言语朗朗,皇上的脸色却幽暗不明。
德公公一旁听着,心想着,难道皇上看的是一封举报信,而且上面所写的东西定是关系重大,否则,怎会放进荣亲王马车里,荣亲王又怎会连夜面圣,皇上更是脸色不好啊。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举一反三,看的到是清楚。
“什么事关重大,无非是别有用心的奸邪小人,借你之手,挑起事端,危害朝堂罢了。好了,不早了,回吧!”
怎么会这样!轩辕浩日心里惊呼,埋藏心底的怨念冲破禁锢般,在胸口荡漾起来,皇上是没看明白,还是他真的以为那只是别有用心之人捏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东西。
“父皇,暂不论将此物放在了儿臣车里之人是何居心,儿臣当即派得力的属下查实,结果是,月妃没死,不但没死,现在还是凤栖摄政王的王妃,她怎么敢以假死欺瞒父皇,她怎么敢……”
“够了!”皇上这一巴掌拍的比上一个还要重还要响,一旁服侍的德公公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着荣亲王,原来荣亲王呈给皇上的是关于月妃娘娘的事,荣亲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去查月妃娘娘的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恐天下不乱,将此事挖出来,摆在明面上。怪不得皇上刚才说,“不早了,回吧!”。如果荣亲王知轻重,就该遵皇上的话赶紧离开,此事便可揭过。荣亲王到好,不但不回,反而言词灼灼,他要干什么啊,他要将此事大白于天下不可!德公公倒吸了口凉气,月妃娘娘那是皇上心里的痛,永远的痛。如今,那时而便会痛的伤口稍稍消停下来了,却又被人提及,而这个人竟然是荣亲王,一个不该知道真相的外人。这让皇上情何以堪,荣亲王又视龙威为何物!就连他这个阉人都心燃怒火,怎么就有这些个拎不清的人,皇上好不容易放下了,月妃娘娘也终于回归了她想要的日子,九皇子又被封为储君,更重得皇上恩宠,这可都是好事啊。干吗要打破,干吗要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