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要多长时间才能出去”余宇问道。
“嗯……怎么着也要个一年半载的”真元子想了想,认真的答道。
“啥……”余宇一个趔趄,盯着真元子“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或是假装认真逗我玩?”
“真没有”真元子摊摊手,见余宇直眉楞眼的看着自己,真元子道“你不要以为我是阵法高手,就可以随时随地破解大阵,那是你无知。”
“那也不能等这么长时间吧”余宇道“一年半载……我还没出去呢,估计灵霄山的事,都收场了,还有我什么事?不管我能不能得到所谓的仙府,但我来都来了,总要参与一下吧?您这倒好,一句话就扯到一年半载之后了。我还玩什么?”
“那也没招儿”真元子翻翻白眼“你跟我急也没用。同样的阵法,你自己做的,跟你太师傅那个级别的高手做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他们会动用很多你没有的宝物,以及很多你不会的手段,或是你会的手段,但你施展不出来的手段。你以为是破解大阵本身吗,还要跟布置大阵的人斗法才行的!”
他看了看四下的环境,然后道“你看这里的环境,简约,整洁,干净,轮廓分明。这是高手中的高手最喜欢的布置,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所谓大道至简,你看到的,就是那句话的冰山一角。”
“道理我是懂的”余宇道“我都到了这个境界,那句话的道理我能不明白吗?只是一年半载……我真的等不了啊,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快速的破解之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随便说!”
“谁……”正说着话的功夫,余宇冷不丁的一转身,一条人影从他的眼角余光处闪过。上次他被那个绿毛怪来了一个闷棍,早就上了心了,在跟真元子说话的的功夫,他也没有收起自己的逐雷和剑胆,更是一直在分心注意四周,所以一有人进来,他立刻有了察觉。
“哈……”余宇跟真元子一起扭脸,登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进来的人也是一脸蒙圈的看着余宇,两人都十分意外,也很尴尬。
就是尴尬!
因为,进来的人,居然是那个树怪!
“你就是两个人”树怪有些下意识的尴尬似的笑着,然后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真元子,像是孩子发现了宝藏一样,喜悦的神情溢于言表。
“马蛋,傻逼兮兮”余宇心中暗骂一句,他拎着逐雷,皮下肉不笑的看着对方“没错我就是两个人,之前我就是在骗那个血婴老怪,你能怎么的?”
“嘿嘿”树怪干笑一声,被余宇这一下反问,问的反倒不知该如何对答了,他借着余宇的月光石发出的光芒,四下打量了一眼“你能从血婴道友的手底下逃脱,倒是有些本事。又是你的这个精魂同伴帮忙的吧。”
听他的口气,余宇心道这哥们估计还不知道血婴老怪碰上那个绿毛怪的事,可能更加不知道自己差点被玩死的事。他冷笑了一下“我为什就一定就要跑?我不可以杀了血婴老怪,然后离开吗?”
“什么?”树怪一愣,随即一笑“不可能。年青人,你虽然是神场境初期但我看的出来,你进入到神场境的时间不长,血婴道友几千年前便扬名修士界了,那时候恐怕你师父还没有出生呢,就凭你能杀的了他?你有帮手,大概也只能算计血婴道友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了,能逃走,就算你走运了!”
“哼哼,是吗”余宇道“你看了此地半天,发现什么了没有?”
“哦……此地有什么讲究不成?”他笑眯眯的盯着余宇,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看着四周的环境,跟余宇一样,他误闯进来,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此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很快他也发现了余宇最开始发现的问题“咦,这里怎么没有通道?”
真元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就不信了”很快,他便领悟到了这里的问题所在,可能是此地某个特殊的空间,应该是人为开辟的,他单手一掌拍出,一股淡青色的光芒放出,打在了石壁上。
轰隆隆一声巨响过后,墙壁,纹丝不动。别说是晃动了,就是一丝的灰尘也没有落下。树怪不信,飞身而起,冲上方再度打出几掌。
一样,丝毫动静也没有。
他眉心一股淡绿色的光芒飞出,缓缓的没入了那石壁中。他的眉心处射出的湛绿色的光芒,倒是给人一种很圣洁,很干净,很纯粹的感觉,跟之前那个绿毛怪的幽冷而诡异的绿光,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看上去,都是绿色的光芒,但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余宇暗自猜度,估计这股光芒可能是精怪类的生灵的天赋神通,用来探查世界,感应空间的。看好一会儿,树怪倒退几步,倒是不再去看余宇,而是愣神的看着面前的石壁。
“嘿……”他嘿了一声,紧跟着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脸,道“难道……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至少眼下是这样的”余宇仍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阁下不让你识海内的那位精魂朋友也现身出来吗?我很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何必还瞒着呢!”
“嘿嘿”树怪淡笑一声,声音很快恢复了余宇最初见到他时的平静,他并未理会余宇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古怪,但还不至于能困住我,阁下若是想要在此地跟我和平共处,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忌惮我?”余宇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跟真元之一起,都用一种看起来很神秘的笑容看着那树怪。
“忌惮……哼哼”树怪淡淡笑了笑“你还不够格让我忌惮,只是我们精类一族,不喜争斗罢了。你我心知肚明,大家都是冲着灵霄山最后的所谓的一些宝藏而来,无谓在此地厮杀。不过阁下若是不开眼,那我也不在意真的在此地开杀戒。”
他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戏谑之意,一双眸子盯着余宇,并不是那么杀意满满,但却充满了戏谑的意思。像是一个老人在看着一个年青的毛头小伙子犯错一样。
余宇的长剑剑尖上挑,缓缓的指向了那树怪“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所以,我们两个,肯定要有一个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