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余宇再次站在五百人面前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压制的兴奋,激动还有杀气了。
余宇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带兵其实和在帮会差不多,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没人不动心,只是陌城的山贼太穷,还是圣城的山贼有钱。
这次基本上不用余宇多废话了,这些人比他还心急!
几百人一路风驰电掣赶往下一个山贼的老巢。一夜的厮杀,第二天天明几百人回归,又是几十人死亡,余宇非常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这些人已经尽力了,但山贼也不都是软柿子,虽说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但实战经验其实比这些禁卫军丰富的多。
这次的收获相对较少,但余宇并没有因此而少给士兵,禁卫军留下的少了一些,上交给国库的也没少。
一连两次的行动,所有禁卫军的心都被撩拨起来了。不为别的,发财的机会到了,跟着大统领杀山贼,有钱拿,有银子赚。这样的好事,谁不干?死?死了有一千两,够家里人一辈子吃穿用度,拼了!
士气一旦高涨起来,热情一旦被点燃,就很难扑灭!
事实上,余宇也没有扑灭它的意思。他似乎发了疯一样的围剿起了圣城周边的山贼,盗匪,黑团伙。
有的时候,他甚至白天直接带着几百名禁卫军大摇大摆的从圣城飞驰而去,回来的时候拉着一辆又一辆的金银珠宝,再一次招摇过市!在圣城,几乎无人不知!
连着一个多月,余宇从未停止过,十几次的出击,无往不利,圣城知府邱文成直接提供情报,余宇则负责绞杀。
“师傅,师傅,我到武徒境界,我到武徒境界了!”李馨宁兴奋的满脸通红跑到余宇近前说道。
这些日子余宇除了忙禁卫军的事情,也在教导李馨宁的武道修炼,主要是修炼《混元诀》。这套功法果然厉害,而且他发现李馨宁的武道天赋其实很不错,人很聪明,一点就透,不用他怎么操心。
余宇很开心听到这个消息,李馨宁接着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杀山贼了吧?”
余宇一愣,随即道“如果你真想去,那便去吧!”李馨宁一听余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第二天,余宇给李馨宁准备了一副上好的银色铠甲,一匹枣红色骏马,李馨宁手提银枪,胯下红色骏马,奔驰在余宇身边,从大街上飞驰而过,英姿煞爽,俨然一个女将军形象,引来无数人侧目。
战斗自然不是李馨宁想象的那样,有几次都险象环生,幸好她在余宇身边,这才幸免于难。余宇本来认为她经历过一次之后就会讨厌这种打打杀杀,但没想到虽然李馨宁一想到当时的危险就小脸惨白,但却坚持再次外出。
余宇也不阻拦,就让她跟着。
有时是夜里,有时是白天,有时是三百人,有时甚至动用了上千人,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圣城周边方圆千里之内的山贼要么被余宇围杀殆尽,要么干脆直接逃往别的地方谋生活,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余宇出击二十多次,收获惊人。毕竟有的山贼穷,而有的山贼却是积累了几十年,财富非常客观。
豆豆似乎又回到了陌城的日子,每天在家做好饭等余宇回来吃,那些婢女,她从来不让她们给余宇做饭。而余宇则是杀完山贼就回到家里,坐在凳子上和豆豆讲述自己上山杀山贼的过程,豆豆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偶尔问上几句,余宇一一作出解释。
小白鱼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自己这个妹妹竟然对余宇那些血腥的杀人经历毫不反感,反倒非常兴奋。豆豆一句“我就是少爷杀人养大的”让小白鱼沉吟不已!在小白鱼看来,豆豆似乎认为余宇外出杀人赚钱才是正道。
“你这么做难道不怕朝廷怪罪吗?”这晚小白鱼在书房问余宇。
余宇摇头“不怕,因为我没有违反任何焱国律法!”
小白鱼一愣“你私自分了那些财产,这不是违反律法吗?”
“你别忘了,我是禁卫军的统领,不是圣城知府,他们去围剿山贼,获得财务应该上缴国库,但我不是那些捕快,焱国律法可没说禁卫军杀山贼也要将财物上缴。”
“你这是在钻焱律的空子?”小白鱼道。
“可以这么说吧!”余宇耸耸肩道。
“你为什么那么疯狂的去杀那些山贼,难道就是为了钱,为了激励禁卫军的士气?”小白鱼不解。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杀的,其实不全是山贼!”余宇神秘一笑。
小白鱼一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宇伸了个懒腰“我让陆斌打听清楚了,李家有些势力盘踞在圣城的周围,看起来和山贼相仿,这是李家在世俗中的实力,我借着杀山贼的时候,捣毁了不少李家这样的势力!”
“你,你还有这一手?”小白鱼大感吃惊。
“哼哼”余宇冷笑“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敢忘记自己为什么来圣城,一天都不敢忘!”
“那你就不怕李家找你麻烦?”小白鱼道。
余宇摇头“他们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外出打山贼,在圣城谁不知道?可谓大快人心,尤其是商旅大户!而李家太想将自己的那些势力伪装成山贼了,所以真假几乎难辨,而现在我是官,他们是贼,我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
“陆斌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小白鱼点点头随即问道。
“陆斌这个人,能量不小,以前是做侦察兵的,哦,也就是探子,很有几把刷子!”余宇道。
“陛下,臣有本奏!禁卫军统领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打着剿匪的旗号,公然贪墨,中饱私囊”
“陛下,臣也有本奏。忠义侯利用禁卫军,大肆搜刮财富,和士兵坐地分赃,扰乱法纪”
“陛下,忠义侯私自动用禁卫军外出,与礼不合……”
……
这天朝会,大臣们像是约好了似的,不知道是谁挑了头,顿时引起了很多大臣的一致同意,余宇一条又一条的罪状被列了出来。
皇帝在上面一言不发,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大臣,等他们说完之后,皇帝看向工部尚书道“闫维,忠义侯府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闫维赶紧道“回陛下,再有十天左右,就竣工了,那时侯爷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嗯”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郑是之,我焱国每年的收入是多少,一年的结余又是多少?”
郑是之是户部尚书,年过七旬了,他站出来道“我焱国每年的收入大概是白银两千五百万两左右,丰年的时候可达三千万两。歉年的时候最差也有两千万两。至于结余每年除去去各项开支,比如军费,修河堤,等等,大概可以结余三百万两,但如果碰到灾荒的年份,非但没有结余,还有赤字,需要从国库调拨积蓄赈灾!”
“嗯,那你前些日子给禁卫军划拨了多少银子抚恤家属?”黄帝问道。
“一共是两百三十五七千四百九十十三两!”郑是之道。
“那这两个月余宇上缴给国库的银子是多少?”皇帝问道。
“这个?”郑是之一愣,随即赶紧道“忠义侯一共上缴了六百八十七万余两白银。”
“啊”
那些大臣一听,都立刻变了脸,纷纷议论了起来!威南王上朝的时候是不用站的,直接坐在大臣的前面。他低着头,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是啊,忠义侯这段时间给国家带来了不少的收入啊,朕都不知道,原来这圣城周边的贼寇竟然这么富有”皇帝微微一笑道。
“陛下,臣不同意陛下的看法”一个老臣走了出来,大声道“忠义侯虽然给国库上缴了很不少银钱,但他自己就没有贪墨?现在谁不知道禁卫军的士兵只要一出去,每人最少可以获得一百两银子?另外,他上缴国库,恰好说明他的心虚,同时他竟然私自将禁卫军外调,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要知道禁卫军维护的是圣城的安危,是皇家的安危,他怎么能用禁卫军去围杀山贼,做这种低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