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东头的李家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队长,这房子很邪乎。千万不能住!“
“爹,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吗?”
自从那天回来后,我就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演员,演绎着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是村长,有时候是队长,有时候是老人……
最可怕的是梦境都非常真实。有时候我清醒时,都会质疑现在的我到底是不是在梦境里?
除了做梦,我还有低烧,一天到晚的发。虽然温度不高,但也是每天昏沉沉的。
为了治病,外婆带我去了省里的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并没有任何问题,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让我们先回家观察。
父母跟着勘探队进山了,电话联系不上。外婆只能一个人带着我东奔西跑,到处的找医生看。可是病情依然毫无起色。
两个月后,外婆带我回到了大院。
大院很多人来看我,当时还小,觉得这挺好。有糖吃还不要上学,简直太幸福了。但是每当外婆把人送走,我都能从她眼里看到泪水。
一个星期后,一个不速之客敲响了我家的门。
外婆把那人迎了进来,一脸期盼的和那人介绍我的病情。
等到那人走近时,我才看清她的外貌,顿时愕然了,不由脱口说道:“刘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口中的刘奶奶就是队里的刘仙姑,专门替人叫魂和驱鬼。“鬼上身“这个词也是从刘奶奶那里知道的。
刘奶奶以前住在我家隔壁,小时候经常黏着她,让她讲故事。直到前几年,他儿子在隔壁省买了房子让她过去带孩子,这才离开大院的。
“狗儿乖,奶奶呆会就把脏东西从你身上撵走。”刘奶奶一脸慈祥的说道。
刘奶奶的话,我向来是非常笃信的。毕竟从小听她故事长大的,在那些故事里,不论是小鬼,还是魑魅魍魉。刘奶奶举手投足就能把他收了。所以我坚信身上这点脏东西,对刘奶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外婆似乎早有准备,已经陆续拿出蜡烛、香、香案等一些东西,有序的摆成了一排。
刘奶奶也不闲着,随手拿起一只小碗,就从米袋里舀出满满的一碗。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把小碗包在里面。
接着,刘奶奶走到香案前,随手拿起了三根香,对着蜡烛点燃。当袅袅青烟升起时,刘奶奶迅速的用香在空中比划着。随着青烟的轨迹,我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敕“字。
“刘家第五百三十代弟子刘伶,向祖师爷焚香祈求……”刘奶奶的话说到后面,就不是白话文,而是一些我听不懂的晦涩咒语。
“启!”刘奶奶大喝一声,左手抓起桌上包裹手绢的碗,右手拿着香在碗上方比划,口中念念有词,围绕着我的脑袋画着圈。
就在我听的昏昏欲睡,就快睡着的时候。刘奶奶又大喝一声,掀开了盖在碗上的手绢。
刘奶奶一看碗中的米粒,脸上不由流露出古怪的神情。
“刘姐?狗儿是惹了什么脏东西?”外婆着急的问道。
“怨气。”刘奶奶回答道。
我对这个两个字不陌生,之前的怨灵花就和这怨气有关。难道真是这东西让我得这怪病?
“这脏东西能”请“走吗?”外婆追问道。
刘奶奶摇了摇头,把碗轻轻的平放在桌上。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碗里的情况,不由让我大吃一惊。
碗里的米粒早已经不是刚才平平的样子,不少米粒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类似汉字的东西,但我却一个不认识。直到后来参加工作,我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字。
刘奶奶指着碗里的米粒,对外婆说道:“这是我们刘家特有的米粒问吉凶。这上面的字也是我们刘家的密语。从字面上看,狗儿应无大碍,最多一个月,这些怨气就会被他吸收了。并且他还有有些小小的改变。”
“啥改变?好的还是坏的?“外婆问道。
刘奶奶想了一会,迟疑到:“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算好呢?还是算坏呢?”
“当然是好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等外婆猜出是谁,一个身影就映入我们的眼帘。
“老李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李头摸了摸我头,笑道:“小子,你撞上好运了。“
外婆对老李头这话很是不满。毕竟我现在还在生病,有人说你撞上好运,其实和骂人也没什么区别。
“老李头,你懂什么?就在这里说是好事?”刘奶奶讥讽道。
刘奶奶和老李头不合,几乎是大院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了。老李头是工程师,崇尚科学;刘奶奶是神婆,深谙鬼怪的事情。两人都看不起对方,互相指责对方无知。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不懂?我看是你不懂吧!神婆。你看看这是北京发来的化验报告。”老李头挥舞着手上的报告,趾高气扬的问道。
外婆不识字,连忙问道“上面说啥了?“
“狗儿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老李头认真的问道。
“老李,你就吹吧?你告诉我,北京哪有专门验特异功能的单位?“刘奶奶一脸不屑的神情。
“当然有,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这个血样很异常,专家就交给这家神秘的单位化验。报告认为狗儿是特异功能。”老李头呵斥道。
刘奶奶依旧不服气,阐述自己的观点:“狗儿从小火焰低,容易招惹脏东西。所以我才取了这个名字。可谁曾想狗儿被怨气侵入,激活了我们修道人梦寐以求的阴体。从此他对于鬼怪的感应会非常的敏感,甚至还能看到他们。”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吴二狗这名字竟然是这刘奶奶取的。又听到我以后可能见到鬼,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神婆就是神婆,动不动拿鬼吓人。狗儿的特异功能可不是看到什么所谓的鬼。而是拥有”幸运“这种天赋异禀。”李老头认真道。
幸运,我对老李头的说法倒是挺喜欢的。
如果我以后真的能变成幸运儿,岂不是考试靠蒙得满分,走在路上都会捡到钱买东西吃。
我越想越兴奋,连老李头和刘奶奶的争吵都充耳不闻,就一个劲的幻想着我的未来。
傍晚时分,这两个争吵了足足三小时的高手终于各回各家了。
虽然这两人的意见不相同,但结果都是一样。我这样的发烧和做梦不是病,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事实也正印证了两人的话,就在刚好一个月的时候,我不再发烧和做恶梦,重新成为了正常人。
不对,应该不算真正的正常人。
他们俩的语言在我病好的同时,也得到了印证。
无论哪门考试,如果全是选择题,并且只有两个选项,我靠蒙都能全对。四个选项,能有95%的成功率。每增加一个选项,我的成功率就会少5%。正因为这种结果,我打消了买彩票的冲动。毕竟五百万分之一,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零而已。
刘奶奶的话也印证了。
比如我在路上走,偶尔会听到有人跟踪我的感觉。经过多次验证,我得出结论,但凡这种结果,周边肯定有人刚死不久。
至于真正的鬼,我倒是没有见过。
当然我对这世界上有没有鬼,还是持不确定的态度。毕竟很多东西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的。
自从有了天赋后,我经常会想,上天给我这些东西,应该是要我保卫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吧。
直到经历了许多事情,我才知道。我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就算是我有天赋,在大自然和超自然面前,犹如一只蚂蚁一般,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