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大荒经》记载: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这是最早对于夔的记载。
很多人都认为山海经的内容荒诞,全都是神话。但实际上它是一本最早的地理著作。里面记载了远古时期的地貌和生灵。
虽然里面的动物从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但我们不能确定在远古时期,它们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贸然对这本书定性,其实是不负责任的。
余成说到这,顿了顿,自言自语道:“最起码,我现在看到了。我可以确定里面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胖子被余成的文言文弄得满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大言不惭的说道:“以前的人真是懒,光知道省力了,内容都被简化了,让胖爷都听不懂。”
魏索没有理会胖子的话,对余成说道:“老爷子,我以前听人说过一个关于夔的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话文的吗?不然你说出来也没人听得懂。”胖子抢先问道。
魏索不理会胖子,自顾自的说道。
夔与天地同生,与天地同寿,世上仅有三只。
第一只被黄帝所杀,制成了鼓。
第二只被嬴政所杀,制成了鼓。
第三只隐遁深山,不敢再现世。
夔虽然隐遁了,但夔鼓却流转在人间。
黄帝那只因年代太过久远,已经不知所踪了。但秦始皇嬴政那只却流传了下来。
千百年来,所有梦想称帝的都想得到嬴政的两样东西。
一个是传国玉玺,得到他的人才能称为正统。享有数百年的国运。
另一个就是夔鼓,有它的辅助,士气大振,兵不畏死,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
传国玉玺被称为国之重器,历史上为了争夺它,时常血流成河。然而很少人知道,夔鼓的争夺同样很惨烈。
夔鼓象征着杀戮和残忍,所以帝王们都不愿把它公布于众,只有在小部分野史里才能看到它的血雨腥风。
秦国末年,刘邦的军队率先攻入了咸阳。
子婴给了刘邦传国玉玺,但却没给他夔鼓。
刘邦不懂,但萧何却深知夔鼓的重要性。他派出了一支秘密部队,把咸阳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得到了夔鼓。
项羽好战,一直想得到夔鼓。至于传国玉玺,他倒是没多大兴趣。
没多久,项羽的军队也逼近了咸阳。
刘邦却不害怕,他手上不仅有了象征正统的传国玉玺,还有了攻无不克的夔鼓。就算和项羽翻脸,胜算起码也有一半。
张良得知后,连忙找到刘邦,告诉他夔鼓虽然能够战无不胜,但它也是一件大凶之器。
运用的好,可以战无不胜。
运用的不好,肯定会性情大变,杀戮成性,最后变得离心离德。
张良说,项羽的性格他熟悉,如果让他得到夔鼓,就注定会败亡。
鸿门宴前夜,项羽就收到了夔鼓,心中大喜,就决定放刘邦一马。
没过多少时间,张良的话就得到印证。
项羽性格变得越来越怪,嗜杀成性,导致手下人都投奔了刘邦,最终难逃一死。
元朝末年,朱元璋不知从哪得到了夔鼓。
他深知夔鼓的利弊,就把夔鼓赐给了常遇春,并且让他带领一支“敢死队”。
常遇春武艺高强,他队伍中人也是一些武林高手。人数虽然不多,但在夔鼓的配合下,战力却非常惊人。
往往一小队人马,就敢冲杀几十万大军。
有利自然有弊,常遇春杀降也是历史有名的。
动不动就屠城,动不动就活埋降将。
因此我们只能大致目测常遇春一生到底杀了最少也有1万人次,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可见夔鼓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足以说明夔鼓的厉害。
“按你这么说,那只夔都没有发挥实力,我们就有一人自杀。万一它真的发飙了,那躲哪里都没用!方圆百里,我们起码得到西山的外面才安全。”
余成摇摇头,否定了胖子的想法:“那倒不一定,我们身处低凹处。听到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所以我建议沿着地下河走。”
“那就往地下河走呗,我可不想自杀,忒没前途了。”胖子赞同道。
魏索一时难以抉择,一个是面临夔的危险,一个是面临食物的危机。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他们国家的语言。
过了老半天,魏索才弄清他的意思:“后面的方向有大量不明生物朝这边过来,最前面还有人。”
魏索没有多想,立刻让他们准备火焰喷射器攻击……
听完了魏索的故事,我不禁唏嘘不已,自语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洞?我遇到了讹兽,你们碰到了夔。咱们该不是穿越到远古时期了吧。”
“讹兽?竟然还真有这东西。你快说说你的经历。”魏索喝了一口水,催促我快点讲。
洞中无岁月,我也不知道讲了多久才说完经历。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抓起魏索的水壶,猛地灌了一口。
“没想到你们经历的也不比我们少。”魏索还沉浸在故事里,由衷的说道。
回想进入一〇六的经历,仿佛一场梦一样。
小时候,我曾希望长大后一定要过不平凡的日子。
可是现在,我却想日子过的平凡一些。
想到这些,我不由脱口问道:“魏索,这事完结后。我的生活应该会恢复正常吧。你们不会再来骚扰我吧?”
魏索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在入行后,也问过一个前辈,生活能不能正常?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脑袋,就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魏索话里的意思。
“他笑容是嘲笑,笑我天真。他摸我的头,是告诉我,除非项上人头没了,否则根本不可能清静。”魏索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有点无语,真不知道魏索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也许别人只是随意的动作,竟然被他联想出了那么多。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神经病!”魏索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比我命还苦呢!”
“命苦?怎么命苦了?你倒是说说!”我追问道。
“提前告诉你,我怕你会自杀。”魏索丢下这句话,就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
回到营地后,胖子和公公这两人仿佛找到了倾述对象,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听着他们的声音,我顿时安心不少,枕着胖子的肚子就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很吵杂。
“出什么事了?”
“陈旭死了。”
陈旭死了?
我心中一凛,立刻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