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女子给我的东西是一个画轴。我小时候也学过三天画画,所以对这东西还是挺熟悉的。
展开画卷,我一眼就看出这是典型的国画。
画上有一男一女,正握着对方的手,含情脉脉的对望着。
女的天姿国色,和我身边的绝美女子起码有七八分相似。
男的相貌普通,和我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右侧还提了一首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赠爱妻若水,吴二狗。”
我拿着画,身体连退了几步。
以前上学时,老师曾要求学毛笔字。我也兴致勃勃的学过,虽然算不上大成,但也算好看。
这上面的字迹我认得,百分百是我的。
“负心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绝美女子眼中含泪,恨恨的说道。
我一时无言以对,字迹是我的,名字是我的,但是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一段。
现在究竟是梦?
还是我在二十一世纪那十几年在做梦呢?
我很迷茫。
绝美女子见我默不作声,带着哭腔的说道:”夫君,妾身不是小气之人。纵然你有了新欢,只要是身家清白,妾身同意让她进门。”
“新欢?我没有新欢,你误会了。”不知不觉我就沉浸在其中。
“那你为何记不得妾身?”绝美女子止住了哭泣,认真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无奈的答道。
绝美女子突然站了起来,挽住了我的手。她的身上有一股异香,每当她靠近时,我的心都感觉酥了。
“夫君,不论你得了什么病,妾身都会不离不弃的在你身边。你愿意生生世世的和妾身在一起吗?”绝美女子扑在我怀里,坚定的说道。
我的心顿时化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她的温柔体贴,豁达大方,温文尔雅,美丽动人,绝对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
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这是真实的。
我愿意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
正当我想开口答应时,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袭遍全身。
自从那年后,我偶尔就会有这种感觉。
这是脏东西靠近时的感觉。
这是危险发生时的感觉。
这是我无法忘怀的感觉。
老师临死前,我也有这种感觉。
也是这种感觉在鞭策我,不忘初心,寻找真相。
“不,我要寻找真相。”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我能清晰的看到绝美女子脸上的诧异。
还没等我解释。
周围的场景骤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皓月当空变成了钟乳石的洞顶。
原本的鸡舍菜地变成了一具具森然的白骨。
原本的房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箱子。
原本的绝色女子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怎么回事?”我难以接受,自言自语的说道。
谁曾想兔子竟然口吐人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一切都是你选的,别怪我辣手无情。”
那只兔子一说完,就飞快的朝着我来时的路跑去。
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通道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才从茫然中醒来。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妖怪,难免会有点懵。
兔子精,这是当时我起的名字。
就像西游记中描述的那样,白骨精能变幻万千,还可以用障眼法把废墟变成房子。
最让我不解的是兔子为什么要逃跑?西游记里的妖怪随便挑出来一个,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跑?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索性不让自己去想,拿着手电筒开始查看了起来。
白骨没什么好看的,主要还是看那黑箱子。
在黑箱子的底部,我清晰的看到有血液正从里面流出来。
这想必就是血流的源头了吧。
箱子很大,足有两米高,长度起码有五六米,应该是木质结构。
我因为高度不够,只好把那些白骨垫在脚下,惦着脚尖努力的把盖子打开。
在打开的一霎那,浓烈的血腥味差点把我熏晕,连忙躲到远处,先让箱子先散散气。
等了十来分钟,我继续踩着白骨探头往下看。
只看了一眼,我的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
底下并排站着十来个人,全身****。
每一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每隔几分钟,就朝着身上狠狠的划一刀。
血液立刻涌了出来,顺着刀柄,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我试着大声呼喊他们,奋力的把他们拉出来。但都无济于事。他们的目光呆滞,显然已经丧失了神志。
每当身上的血结痂了,他们马上就会拿刀割一个伤口。
我不知道他们被虐待多久了,但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一个好地方,全都是长短不一的伤疤。
看着他们,我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如果我也回答是的话,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样。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怪物。
我不敢在这停留太久,转身就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没跑多久,我就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朝着我这边走来。
“温柔!温柔!我在这!”我大声呼喊道。
温柔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快步朝我走来。
在绝境中看到同伴,这绝对是最让人兴奋的事情。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想和她讲诉刚才发生的事情。
“好好说话别动手。”温柔的语气依旧很冷。
我尴尬一笑,连忙把手松开。
“发生什么事了?”温柔问道。
我理了理思绪,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兔子精?这名字起得不好。”温柔摇头道。
温柔的答非所问让我一阵无语,难道女人的思维方式天生就和我们不一样。
“温柔,你就别纠结名字的问题。这里真的有妖怪。”我认真的说道。
温柔点了点头,既不反驳也不支持,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妖怪又怎样?我照样杀了。”
我心里一阵无语,心想这女人果然很特殊,暴力倾向很严重。
“前面带路。”温柔比划了一下刀,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多了一个人,胆气自然也增了几分,昂首挺胸的就朝着那地方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温柔好像和以前不同,具体有哪里不同,我也说不出来。
样子倒是没变。
语气也没变。
……
我一边带路,一边在思考温柔的异常。
突然,我身形止住了。
我顿时明白了哪里不同?
温柔很喜欢用枪,摔下来时,身上还带了两把枪。这么危险的事,她怎么可能放着枪不用,拿把刀在比划呢?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腰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身体立刻就瘫软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一边捂住腰间的伤口,一边大声问道。
温柔呵呵一笑,声音变成了另一个人:“夫君,妾身说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想找死,妾身自然会成全你的喽!”
“你是那个兔子精?”我恍然大悟道。
“妾身平生最讨厌别人叫我兔子。你竟然敢这么羞辱我。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温柔语气中带着森然杀机。
温柔一边说,一边拿着刀朝我逼近。
眼看就要刺进我喉咙时,一声清脆的枪声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