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说得对,寒,你就趁这次机会立个妃子吧,也许这一来,好让朝中支持你的大臣们安了这心。”雪痕怂恿说。
龙翊寒薄唇动了动,正想说什么,“叩叩叩”门外传来扣门的声音,他脸色微微一沉,低声喝道:“进来!”
话落,两扇梨花木门被推开了,伊总管老迈的身躯跨进来,对龙翊寒行了个礼说:“爷,门外来了位女子,对方指名要找你,她还说,只要你看到这个玉佩,就明白了。”他跨前将手上的玉佩呈上交给龙翊寒。
龙翊寒接过玉佩一看,神色突变,他紧紧地握着玉佩,像要把它捏入心似的,声音微微激动地问伊总管:“她人呢?”
“在府外等候。”
“快请!哦,不——”话还没说完,倏地人影一闪,房内已没有龙翊寒的身影了。
雪痕他们相互对望,门外求见的人是谁?
当净蓝带着红儿来到聚贤厅,还没有跨进去,厅内传出一遍欢声笑语。是什么客人能让这里的气氛弄得如此活跃?这个客人一定很受欢迎吧?
她不由得想见见这个人的真面目了,于是,她大步的跨了进去,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厅里时,欢笑声嘎然静止,她蹙蹙眉,该不会是她来得不是时候吧?
净蓝往厅内环视一眼,不是说靖王府会全体同仁集在这里吗?怎么就只有三个王妃与龙靖媮?其他人呢?坐在靖王爷右下角穿着紫衫的男人就是那个大人物吧?他那张俊容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她微微怔了怔,这个浑身散发贵气的男人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靖王爷见她来,随即扬起笑容,朗声说道:“蓝儿,你来得正好,过来这边,我为你们介绍下,我想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说完,他指了指右边那个空位。
“是,爹。”她对靖王爷行了个礼,向在坐的王妃夫人点点头,然后跨前在那个男人身侧坐下。
“昊阳,她就是蓝儿,是你堂九妹,蓝儿,他是当朝太子,你堂哥。”
“可爱的九妹,幸会了!”龙昊阳噙着戏谑,对净蓝眨眨眼。
“是你!”听到他恶心的称呼,净蓝才恍然地想起他来。那天她在斥训家仆时,刚好被他与二哥碰到了,当时她并没有怎么留意他,所以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想不到他居然会是太子。
“怎么啦,现在才想起我来?真伤我心!”龙昊阳装出个很沮丧的表情,让净蓝“嗤”声笑了出来,怎么他与龙靖康都一样爱耍宝,难怪他们能成为朋友。
“九妹似乎与昊阳哥很熟哦,你们以前见过吗?”坐在对面的龙靖媮看到他们在交头接耳,忍不住问。
“怎么会?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咧。”抬头,脱口撇清。然后侧身压低声音,警告意味十足地说:“你最好是装作第一见到我。”太子又如何?在她的眼中,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只要他不揭她底,她会与他和平共处。
“是的,九妹。”他同样压低声音回道,那神态像他们刚达成了某个协议似的,得意地掀唇而笑。他清清喉咙说:“皇叔,你也真是的,到现在才介绍九妹给我认识。如果今天我不来,那岂不是错过彼此认识的机会?”
“哈哈~蓝儿以前怕生,有少露面。”
“怕生?”龙昊阳侧头看了眼话题中的女主角,而她事不关已地吃着眼前的水果,看着她毫不做作的样子,低头微微上笑说:“再过几天就是宫宴了,皇叔可有想过带九妹出席吗?”
“本王正有此意,是时候让她去露面了。”靖王爷意义深长地说着。
“王爷,刚才不是在讨论这次宫宴派谁出任皇家首礼代表吗?不如让蓝儿去吧,趁这机会多让她多认识些人。”正王妃微侧头看着靖王爷说,这是净蓝第一次听到正王妃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她的五官长得很细致,想必年轻时是个美人儿,从龙靖熙与龙靖月身上隐约看到她的影子。
“王爷,我同意姐姐的话,蓝儿也该出来见下世面了,宫宴刚好是个机会,蓝儿也有十八岁吧?是要时候打算了。”郑王妃放下手中的瓷盅,扬起黛眉,附和地说。
净蓝听到郑王妃如此说,秀眉拢起,这个郑妃心底在计算着什么呀?她才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郑王妃这么说是为她好。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让你的女儿去呀?她一定要想办法推掉才行。
“皇叔,我同意两位王婶的建议,到时还要麻烦她陪陪影儿。”其实这才是今日来此目的,想不到两位婶婶早他一步提意了。
“这——”靖王爷迟疑了,他当然想让蓝儿出席这首礼,那是很荣耀的事情,月儿当年也因为表现出色才被册封为心月郡主的。宫廷是个严肃的地方,万一蓝儿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有影儿在,蓝儿不会出错的,皇叔你就放心好了。”生怕靖王爷会拒绝,龙昊阳急忙开口保证。
“王爷,既然昊阳也这样说了,你还担心什么呢?”正王妃轻涰了口茶,附和地劝说。
“好吧,那就要麻烦太子妃了多照顾蓝儿了。”靖王爷想了下,答应了。他应该相信蓝儿的。
“爹,你很偏心哦!为什么她可以,我——”
“媮儿,你就别多事。”郑王妃扯了下龙靖媮衣袖,阻止她的愤懑。
“爹,这首礼主要做什么的?你们都不问下我,就这样确定下来,而我根本不了解情况,万一出了状况,岂不是让靖王府丢尽面子。”净蓝抗议道,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定有问题。
“九妹,你放心吧,堂哥我是不会让你出状况的。而且有什么事情我帮你顶着。”龙昊阳对净蓝眨眨眼,英俊的笑脸挟了三分淘气。
“你当然会这样说啦,你们心里不知道在安什么心眼。”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啦,早知道会是这样子,她留在苑里作画不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