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的嘴角微抖,“这算是什么哪门子的威胁啊,啊?”
把鼻子凑到黑不拉几的碗前面,嗅了嗅,闻起来好像不是很苦的样子啊。
然后伸出小舌头试探了一下.....
“我的妈呀,这里面什么玩意!舌头都要苦掉了!啊,时师兄不会是肆意报复我,把中药煎得这么苦!时师兄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放在医院煎放在家里,全都是中药味.....”
盛彼岸看了看时盛的房间,上面也贴着一张便利贴,因为好奇,盛彼岸走过去看了看。
“不想喝中药就敲门。”
盛彼岸立马就折了回去,紧闭着眼睛,捏好鼻子,一鼓作气地喝下去。
用手扇着嘴巴里传来的中药味,跑到了冰箱前面找水喝。
冰箱上也贴着便利贴,“喝了水会减弱药效。开门的声音大,我会听到。”
盛彼岸:“......”
“算了,就当喝了提神好了!”
盛彼岸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趴到了自己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掰着手指开始数,“今天去了警察厅、法院,见了被告人,申诉、恐高、保候审也都提出了,了解了相关情况,今天晚上要把复印的案件材料!这次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厚啊!”
盛彼岸看了看边上丢着的一丢复印件,都快近二十公分了。
“我这得看到早上,还不一定看得完啊!后天还要上庭,真是要命了啊!要命了!”
挣扎过后,盛彼岸盯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认命地开始一页页翻看。
“现场这么多证据对被告人确实很不利,不过,我当刑辩律师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证据的犯罪现场,是这个人太傻,还是不小心?”盛彼岸突然眯了眯眼睛,把看了一半的材料又往前翻,“血量超过四千毫升,被害人送至医院时呈休克状态,抢救无效而身亡。血液成分正常,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找到凶器.....这些事情应该是检察官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盛彼岸往后翻了几页,感觉不对又重新翻回去,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最后想想还是给纪昀打了个电话。
“纪师兄,你睡了吗?”
“没有,我还在事务所加班,师妹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就是想问问师兄,当一个犯罪现场,出现了过多的证据的话,这代表了什么?”
“有三种可能,第一,这个是初犯,犯罪手段不娴熟;第二,有人刻意陷害;第三,是犯人自己故意这么做的,以达成某种目的。师妹,是你手下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盛彼岸“嗯”了一声,“就是觉得里面有几个细节特别奇怪。如果这真是一场蓄意谋杀案,却被他伪造成过失犯罪的话。这场官司,纪师兄是打,还是不打。”
“师妹,你不会又想和上次一样吧?我哥说不定真的会把你给辞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