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尸臭,呛得人脑浆子疼,不戴防毒口罩根本进不去。我和乌可退到洞外戴上了防毒口罩再次向洞内走去,进洞刚走几步便看到在十几米远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从躺着的姿势不难看出人已经死了。
我和乌可蹲下身借着手电光向深处察看,洞深能有四五下米,目光所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我和乌可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旁察看,两具尸体都是二三十岁的年青人,从穿戴上看很像金狼帮的人,尸体已经浮肿,带着黑血液的泡沫从嘴和鼻子中流淌到了地上,肚子还没完全因腐烂而产生的气体膨大变形。舌头因为肌肉还没完全腐烂离骨只耷拉到嘴外一点儿舌尖,虽然指甲根部已经露出了肉但还没脱落,这样看来尸体死亡应该在一个星期左右,也就是说金狼帮比我们早进来了十来天已经死了六七个人。
我抽出镶玉金刀拨开尸体的衣领果然看到了金狼头,刀尖一挑割断红绳把两枚金狼头收入囊中。地上有两把仿54式手枪,我抽了弹匣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两把枪又扔回到地上,身上的武器已经足够了,再添就顶于画蛇添足了。并且我对枪有着先入为主的专一,我觉得枪是通灵的,一旦用顺手一支枪后就不舍得换了。
我刚从两具尸体上卸下两个背包突然地面剧烈地抖了一下险些把我和乌可掀倒。我举着手电回头看时洞口已经被一块巨石封死了。我马上意识到一定是那三个孙子发现我们了,然后假装进洞把我们引进洞中,再用炸药炸落洞口斜坡上的石头把洞口封住。真是我不想杀人人却想杀我,我狂怒地暗中咬牙切齿发狠道,下次开枪非让这帮孙子个个见血!我正在想时乌可突然靠在我身上在头上抡起追月流星镖,我这才注意到洞内竟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乌可用追月流星镖在我们头上抡成了一个飞速转动的螺旋伞挡住了雪花。我暗想这才9月份哪来的雪啊?!于是竖起手电向洞顶照了过去,一看之下惊骇不已,高有数丈的洞顶全是像骷髅一样诡异的面孔,我与这面孔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的。细看之下这诡异的面孔原来是蛾翅上的黑纹形成的,因为受了惊洞上的足有巴掌大的白蛾一齐振翅抖落下蛾粉被我误认为是雪花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鬼脸天蛾,在这漫天飘舞的雪粉中不停地有鬼脸天蛾扇动着大翅膀向我们扑过来,但没有一只能钻进旋转的镖伞内,大都死在了镖下。地上很快现出了一圈鬼脸天蛾的尸体,即便有的没死也飞不起来了。防毒口罩本来就很闷,加上的满洞飘飞的蛾粉就让人更加喘不上气了,我意识到那两个金狼帮的人很可能就是因为没戴防毒面具死在这蛾粉下了。当一些鬼脸天蛾飞离洞顶壁时,上面露出了极其稀疏的筛子光,这就是为什么洞内半黑不灰的原因。我和乌可打着飞镖旋转形成的伞向洞深处退去,到了洞的尽头也没寻见其它洞口,我和乌可又折回到尸体旁取了两人的大背包,然后到洞的中心处把两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乌可舞动追月流星镖驱赶鬼脸天蛾,我则快速地把食物和子弹之类的东西搜集到一个包中,整理到最后我大为失望,没有翻到炸药,而我在石柱峰那边捡到的炸药也没带在身上,如果有炸药就可以把堵门的巨石炸掉个角钻出去了。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灭掉这些要命的鬼脸天蛾。我把另一个包和衣物等可燃物淋上汽灯的灯油,点着后我和乌可闪到了一边。飞蛾扑火真的是太壮观了!火堆因为一只只飞蛾的投入越着越烈,火越烈飞蛾越往上扑,洞内被火光照得通亮,借着这火光我在洞深处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人面蚕蛹的大石柱,刚才只顾在洞四壁找出口所以没注意到这个人面蚕蛹的石柱,看到下半截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钟乳石柱。
我不知道这人面蚕蛹预示着什么,却无法抗拒它对我的召唤吸引,我不由自主地向人面蚕蛹石柱走了过去。定睛看时那美若天仙女孩脸蛋又出现蚕蛹上,我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周围的火光暗了下去,现出一种毫无生命迹象的惨淡荒境,人面蚕蛹柱仿佛一块块墓碑似的在不断地分解增多向远方延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我感到孤独惶恐急于融入其间,突然背后火光一闪眼前的一切便随之消失了,又只剩下了一根人面蚕蛹石柱。
我回头看时乌可的猎枪又喷出了火舌,在我右手的洞壁角落里那只灰白的大爪子倏地缩了回去,我一惊之下竟没能像平常一样快速做出反应,至少愣了几秒钟后才冲过去对着半弧形的井口就是一个长点射。可惜已经迟了,那大爪子水怪早已在井下逃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块半米多高的石笋倒在井口旁。这一角洞壁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笋,最初察看时我便注意到这些石笋了,但并没有看到下面有这半弧形的井口,细看这石笋底部与井口结合处应该是先天便有开裂,加上地上还有从结合处边缘上掉下的碎石,应该是大爪子水怪从水下一路追踪到这里然后从下方击倒了这块石笋才形成了这半弧形的井口。下面的水离地面只有两巴掌高,借着手电光向下能看到底,应该是条暗河,外面斜坡上的瀑布就来源于这暗河。我感到手和脸裸露出皮肤的地方又痛又痒,心想一定是被那蛾粉蜇的,便就着井口的水洗了洗,乌可则端着枪紧张地对着井口,担心那大爪子水怪会突然出现把我拽下去。
我故作轻松地示意乌可如果我被大爪子水怪拽进水里时他就赶紧趁机逃出去,乌可瞪了我一眼气我没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