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站住!”秦政刚刚来到狂狼骑士团的驻地,受到的并不是身为帝国皇帝所应有的礼遇,而是一阵暴喝。
不过,秦政却并没有表示出一丝的不满,反而随手一翻,手里多出了一个代表着大汉皇帝的龙形玉印。然后对拦住他的士兵问道:“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见秦政摸出的那个龙形玉印,这名士兵及其后面的几位战士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握着武器抱拳,低头恭敬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请吾皇恕臣等刚才无礼之罪。”凡是能够加入狂狼骑士团的,都会被授予帝国爵士爵位,只须行单膝跪拜礼,且都自称为臣下。
“朕恕尔等无罪,免礼!”
“请圣上稍待片段,臣立马通知团长大人前来拜见!”领头之人没有站起来,而是依旧跪在地上说道。
“罢了,你且带朕前往会议室,另着人去通知你们军团长前往见朕。”这个时候并不是摆架子的时候,而且秦政此刻也烦得再去行那虚礼,便阻止了这名骑士的意见。
“是,陛下,请随臣下而来!”身为一个军人,这名骑士倒是没有太过在意那些虚礼,故秦政这样一说,他就答应了下来。随即跟旁边一人耳语了数句,那人就飞奔而去,而他自己则在前面做着虚引的动作。
“儿臣拜见父皇!叩问圣体金安!”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
原来,正当秦政在那名士兵的引领下走向军营深处的时候,狂狼骑士团团长,秦政的三儿子秦朝带领着手下一众将官匆匆的赶来迎接。远远的看到秦政之后就加速而行,跪在他的面前。
随后,秦政在一众将官的簇拥下,向狂狼军营中大账行去。
大账之中,此时只有秦政与儿子秦朝在,其他将官都在外面候旨接见。
“父皇,请恕儿臣不忠不孝之罪。”父子两刚刚共处一室,秦朝就突然的跪在地上说道。
“哦?”
“父皇,儿臣得知帝都遇难,却没有发兵救援,即是不忠也是不孝,儿臣命令整个狂狼军团,不论是以谁的相貌前来营地,一律拦截,除非有肯定的证明,这冒犯了父皇天威,即是不忠也是不孝。”
“那依你,这两项不忠不孝之罪该当何罪呢?”
“父皇,容儿臣把话说完。狂狼军团并不适合巷战,它最适合的还是野战、阵地战与突袭战。此次帝都之难,儿臣得知情况后,也急在脑间,苦在心头。只是儿臣知道,敌都之战均由圣级以上高手参与,我狂狼军团的人数优势没有意义,且上面还有强大的能量风暴和各种能量散射攻击,狂狼军团的坐骑不能体现出它的优势,反而还是累赘;第三,帝都的建筑密集,不能发挥狂狼军团的集团冲锋阵,这狂狼军团最大的优势一失,就没有了价值。光这三点就说明了就算我去驰援,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敌强我弱之下,我只有保存实力,以备反击。
帝都遭难,这是对方的一种斩首行动,意图瘫痪我方的指挥,扰乱我方的军心,唐家被摧毁之后,帝国的高级将帅少了一大批,所以我猜测下一个目标可能会轮到我狂狼军团,故而命令任何人不得确定其身份的情况下,就必须拦截示警。如此两罪,还望父皇责罚。”
“哈哈,行啊,臭小子,你这是在变相的让我给你奖励啊,不错。不过很感谢你做出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我开心一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唉,我老了,这天下该是你们的天下了。”笑着笑着,秦政不由感慨了起来,因为这次的打击,他的心伤终究无法弥补,也许是一名做父亲,做家长的悲哀。
“父皇,咱大汉立国近十万年,这次的情况比圣祖当初的局面还要严重啊。您是一国之主,往事不可追忆,直面现在的困难,寻求解决之法,比考虑任何问题都更有意义,十亿老百姓在看着我们,同时他也是我们的依靠啊。”
“眼下,各个人类国家,无论是东边还是西边,都做好了相应的军事准备,想要覆亡我大汉,并吞吃掉这块他们垂涎天数年的蛋糕。不出三天,我大汉周边必将同时遭到几乎所有国家的围攻。对于这种情况,朝儿,你有什么看法?”秦政最欣赏的还是这个三儿子,结果这次变故下来,就只留下了这个三儿子。
“父皇,东边这三大王国占有地利,一天之内就可以发起攻击,而西方的几大帝国却没有这种可能性,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能使用魔法传送阵,精灵森林与魔兽森林他们是不可能穿越的,那就只有走地中海,需要那么多的船只,再加上这么远的距离,至少半个月不可能到达。一向都是西部的几大帝国处于强势地位,这次也肯定会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想,半个月内战争还不会发生,也就是我们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似乎你分析的没错,继续说下去。”
“青龙朱雀玄武三大军团之前发生了变故之后,还有一百三十万兵力,白虎军团只是一个后备的培训军团,但现在实际可用的却有两百万兵力,中央军团一百万,再加上狂狼十万可抵三十万,算上去共有四百六十万,再加上咱们四大家族的私有力量,刚好五百万兵力。将领方面,唐家众人只有唐虎出了事,其他人都没事,每一个都是将才,特别是国富他们这一辈三兄弟都是帅才,还有我那从没见过面的,所有事件焦点的小外甥,到底有何能耐我们还未可知,不过看看整个帝都就那两房子没倒,这意味着什么呢?只可惜时间太短,唉,如果再给我那外甥数年时间,恐怕不会出现现在这些情况了吧?
所以,我们把唐家众将找出来,继续领军,在地中海西部海水之中布设层级障碍,争取大量的消耗对方有生力量,陆上也同样做一层层的阻击,而对于东部这三国,我们可以各个瓦解,可以用利益来求助南方的沙人和北方的兽人牵制住他们旁边的两国,只剩一国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不路为虑。当然,所有的这些情况,都要有一个前提。”说到这里,秦朝看着父亲没有再说话。
“你是指所有这些国家背后的那些所谓的鸟人一类的神明?唉”秦政当然知道秦朝的意思,而且还知道他意在指出那件威慑性的武器,只是此时的情况他不知道要对儿子怎么说,因此到后面,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没错,父皇,只要拿出圣祖的那招威慑手法,解除掉了那我们根本无法对抗的力量之后,有十亿百姓在后面做靠山,咱们未必就会失去一切。”
“唉,如今这种情况,为父不防告诉你。那件东西不见了,否则这次帝都大灾难,我早就使了出来,何必等到现在呢?所以,唉”说到这件事,秦政这一代帝王竟然连连的叹息不止,其心中的苦楚与无奈可以非同一般。
“啊?父皇,这怎么可能呢?那不是只有您一个人知道进出的方法吗?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到啊?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后,秦朝也脸色大变,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啊。
沉默了良久,秦政抬头看着天,感慨的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圣祖所立的高度终究不是我们所能够仰望到的,他留下预言的那个灾难终究也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在发生。我们些微之力根本影响不了大局啊。”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秦政是抬头望着天,思绪不知飘荡到了何方,秦朝则是低着头,用手撑得下巴,好一幅智慧之态沉思之状。
突然,秦朝打破了这种沉寂的局面。只听他说道:“父皇,即然圣祖算到了会有这种情况,那么我想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后人灭绝吧?这次的事件就突然性的冒出了那么多绝世高手,连六翼天使都比不过的绝世高手,这我们以前都不知道吧?圣祖连这种局都能布下,那我想现在的情况也自有其破解之法。我们没有那个能耐,那我们就做好我们应该和能够做的,尽我们的能力,安天之命运。还是按照我们开始那种情况去布局,就算出现我们所不能控制的情况,那我们也无悔了,那不是我们自己的错。”
“唉,这种情况下,只有如此了,我们别无其他选择。”
“父皇,现在没啥事了,外面那些将军还等着你的接见呢。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们唤进来了?刚刚的决策我们需要人去执行,这狂狼骑士团其实就等于只是我秦家的私军,全部由家族子弟组成,派他们去,似乎也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了。”
秦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整理了一下形象,收拾了一下心情,露出那帝王应有的威仪,然后说道:“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参与吾皇!”
“平身!”
“赐坐!”
等所有人都落坐后,秦政忽然语气一变的说道:“现在在坐的各位都是我秦氏一门的将军,各位也都知道,我大汉帝国四大家族的实际关系及是兄弟关系,是由圣祖的四个儿子所传下来的。皇室这个概念并不是比其他三大家族要高贵,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明面形象,实际上,在背地里,帝国还是由四大家族共同做主,大事皆由四大家族的家主商议决定。故现在,我们这里没有皇帝与将军,只有族长与家族成员,我们是一个家族内的聚会活动一样,大家不用太过紧张与在意。”
秦政这话一出口,众将军立马吓得不轻,全部跪倒在地大声:“臣等不敢!”
“都先起来,这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此地无君臣,家族之内还不用行跪礼。”
众将军还是没有起来,依旧大声道:“臣等不敢。”
“身为一个将军,有你们这么婆婆妈吗?不敢不敢的,有啥不敢的?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怕死,一个连死且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幅样子,简直就是在丢秦家的脸,丢大汉的脸。还自认自己是大汉子民的,还想姓秦的,都给我站起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知道吗?大汉存亡的生死关头,都像你们这样,这么点胆气都没有,国早就不国了。”自从帝都发生了这次惨变之后,秦政心中就一直窝着一股子火,现在又碰上了这么一股子牛气的将军,立马旧火新火一起来,于是口不择言的大骂了一通,结果这些话一出口,自己立马感觉舒服了很多。
还别说,对付这样一群行伍将军,就应该用行伍之法,在这样一激之下,他们果然都一个个嗷嗷叫的站了起来。
舒爽了许多的秦政看着这些脸上都有着丝丝不服之气的将军,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股笑意,平静的对他们说道:“好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帝都的一些情况,你们都很清楚了。在这里我也不需要多说,做为帝国战斗力最强大的军团,做为帝国战斗力最强大的军团的将军,你们有信心迎接即将到一的狂风暴雨吗?”
身为一个帝国的皇帝,秦政的权谋之术无疑是非常出色的,这些将军果然气势越来越高涨。
“具体的安排,你们的军团长会和你们说,朕就不在这里多罗嗦了。有些情况他可能比朕还要更清楚一些”刚刚还自称我的秦政达到效果后,又将称呼换了回来,这也意味着一个身份的转变,而这些聪明的将军也都意会到了这点,悄无声息的立马转变了自己的身份,伴君如伴虎那话是不会错的,这些最贵族的军队将军会不知道吗?答案已经通过行为表现出来了。
接下来,秦政与秦朝又商讨了一些细节问题,大汉这个沉睡了万年的国家战争机器又发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