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时候,当时我在洛阳,我爹是市上一个小贩,白日里做些小买卖,平时里循规蹈矩,不曾做过半点出轨之事,那时我似乎觉得一辈子也就天天忙忙碌碌的过了。”尹九韶沉吟道。
“然而半年之后,我爹似乎一夜间成了富豪,出手异常阔绰,以前不过是粗布麻衣,却突然间锦纶玉帛,吃饭也是山珍海味,我娘异常担心,时常劝他说不能做违法之事,我爹不以为然,只让我娘不要多管闲事。有天晚上,我爹对我说,女儿,你也长大了,该嫁人了,我看东市的陆葵一表人才,明天我们两家便相约见面,定下婚约吧!”
“我一听大吃一惊,因这陆葵是出了名的浪子,也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只知道他在市里挥金如土,似乎有花不完的钱,每天沉湎于青楼酒肆,放浪形骸,我心知此人靠不住,便拒绝我爹。”
“父母之命,你倒也有胆违背。”何如尘轻声说道。
“父亲那段时间的变化,让我有些害怕,而这个婚约,更是让我惊恐不堪,我拒绝后,我爹居然拿了一把绳子把我捆起来,过了几天便把我押着嫁到陆葵家去了。我看着我爹拿着陆家给的金银哈哈大笑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何如尘叹了一口气。
“到了陆家,我决定绝食求死,谁知道那陆葵,对我百般羞辱,让我求死不能。在他的收买之下,我家父母和亲戚居然也指责我不守妇道,不顺夫命。我一怒之下,以头撞柱,这时有一老人从屋顶跃下,救下我来。”
“姑娘,生命可贵,何必寻死呢?尘世繁杂,心静即则万物静。说完他朝我父母走去,他说‘虎毒且不食子,你居然将自己的闺女推入火坑,可真是禽兽不如’,我父亲大怒,一拳砸到老头身上,却只见老头毫发无伤,而我爹却抱着拳头在那哀嚎。”
“这老头,想必也是一世外高人。”何如尘说道。
“这些尚且还好,可怕的是那陆家,瞬间从大院里各角落涌出一帮人来,均是身着黑衣,老人见状,便对陆葵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倒也能抓住人的缺点,告诉你们言商派的掌门,如今天下已被他搞的乌烟瘴气,人们唯利是图,无恶不作,早已天人共愤,多行不义必自毙,让他小心为妙。那陆葵听罢,居然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姿态,严肃异常。老人抓住我,一阵风驰电掣,离开了那里。在路上,我才知道老人是闻道派的掌门,李南黍。我想着以后也无依无靠,便恳请摆在师傅门下,师傅也知我身世,便收留了我。”
“师傅见我毫无武功根基,便教我一些丹药之术,还有轻功以备不测之用,那次师傅路过洛阳,便是去寻找我那师兄穆乘风,他自论道赛后给派里传一书信后便未见踪影,师傅担心,便前来寻觅。而在洛阳,师傅发现了言商邪派的踪迹,了解到他们已经不止是行走江湖,甚至洛阳郡里的各个官员,都被他们收买,他们勾结一起,坑害百姓,而那陆葵,便是言商派派驻在洛阳的弟子头领。”
“依李掌门的本领,为何不直接荡平那个陆家那个窝点呢?”何如尘问道。
“师傅何尝不想呢!只是这言商派已经多年未现江湖,师傅怕打草惊蛇,想以此为线索,摸出言商派的大本营来,从那之后,陆葵也很少抛头露面,想必是已经有所收敛了。”
“黑衣人,我曾经也见过很多黑衣人。”何如尘喃喃道。“他们杀了好多人。”
尹九韶说道:“你是谁呀,来朐忍这里干什么,这里已经是死镇好久了,周围都没一个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