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床,孟日新感觉两腿发虚,膝盖发软,有些站不稳当,然而想起昨夜的快活,淫心又起,便在屋里环视,使劲的去找颜至乐,却久久不见踪影,他走出门外,问守儒派的弟子,有没有见过一个人从屋里出去,众弟子均回答未曾见过,孟日新有些心虚,而今都未见过,他心中的一颗石头凡倒是落在地上。
回到屋中,看着颜至乐留在床上的亵衣,他忍不住拿起来,套在自己的下体,拨弄起来,一阵发泄过后,他心头升起一阵落寞,至乐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便是做个露水夫妻,晚上共度春宵,白天金屋藏娇,也是个神仙美眷,我孟日新乃是堂堂第一正派的副帮主,她还犹豫什么呢?
正在思念中,有人急促的敲门道:“孟帮主,不好了!”他飞也似的把衣裳拉起,盖住床榻上的残留物,走过去打开房门,严肃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弟子急道:“刚接掌门飞鸽传书,我派在平凉地区遭受西戎伏击,损失惨重,要求我们速速派人补充队伍。”孟日新心里一阵颤抖:“至乐不是说那边路途相对平坦么,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强忍住心里的不安,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速速召集驻地弟子,并向各地的游历弟子发出鸡毛令,组织人手赶赴平凉。”弟子转身离去,只留下孟日新在那沉思:“西戎虽然历来与华夏不合,但平日里贸易往来频繁,各取所需,从不至于剑拔弩张,自己也是凭着这种理解才拼命劝阻掌门向北线进发,怎么突然就与兵戎相见了呢?而掌门过去,肯定也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遭遇,才会吃了大亏。”
原来,在文、邓、乐、栗开会商讨之后,栗夕便安排了颜至乐偷偷找机会来游说正派联盟,希望可以找到人能说服他们从北线进军,据她安插的眼线人员报,守儒派的副帮主孟日新,虽然武功高强,但有一大弱点:爱色如命。可以从他入手,一开始时,颜至乐还不信,因为按道理来讲,凡是修习守儒派“冲霄神功”的人,往往一身正气,不可侵犯,但当她出现在孟日新面前的时候,看到他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不停咽着口水的样子,她知道要擒获这个男人轻而易举。于是不停的挑逗着他的神经,一次在路上,她故意掉下半袖纱衣,孟日新见状欣喜若狂,拿着纱衣便追上去搭讪,颜至乐若即若离,也不拒绝也不接受,让孟日新抓狂不已。
后来的事情便是毫无意外,孟日新脑子里日思夜想,为了得到颜至乐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劝说孟素庸走北线,处于对副帮主的信任,加上本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于是孟素庸与墨成矩也坚持向北线进军,李南黍拗不过他俩,只好同意。
平凉城中,血流成河,也分不清哪些是戎人的尸体,哪些是正派人士的尸体,反正交织在一起,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戈壁上的风从城中呼啸而过,浸染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李南黍不停的鼓励着剩下的弟子,让他们打起精神,准备抵御下一波戎人的进攻。
孟素庸神情严肃,此时一人上来汇报道:“掌门,人数已经清点完毕,来时一共八千三百人,阵亡三千四百人,还余五千人左右。我派阵亡约一千六百人,其他门派阵亡一千八百人。”孟素庸咬了咬牙说道:“师行,辛苦你了。”
细看来,汇报者正是前十年参加论道赛的孟师行,只见他满脸都是血迹,头发被战斗的浪潮打的乱糟糟的。
李南黍手里拿着长剑,他六十余岁的年纪,这把剑几乎跟他的身高将近,显得他的身材格外瘦削,让联军弟子摆好阵势后,他走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面前,丝毫没有掌门的架势,反倒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师兄,幸亏你来了。”
这个大师兄,赫然就是连雪竹的师傅,士先生。
只见士先生赶紧弯腰回道:“掌门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虽然一把老骨头,却能在此刻为闻道派弘扬正义之举出力,已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其他人有些糊涂了,这士先生已经是须发皆白,论资排辈,为什么是李南黍当掌门呢?原来在几年前,先任掌门庚云子辞世,闻道派各大弟子均在外游历,而李南黍在驻地各弟子中无论是资历、威望还是能力均无出其右者,庚云子这才放心的把掌门之位交给他,而李南黍也不负众望,将闻道派打理的井井有条。闻道派门人本身就是闲云野鹤,对地位权势毫不在意,但对代代相传的礼节却从不轻慢。所以即便士先生是闻道派的大师兄,但见了李南黍,也得弯腰作揖,而也因为他是师兄,即便贵为掌门,也要恭恭敬敬的对他。
士先生低声说道:“这西戎,素来在边境以毛皮畜肉换我华夏一族的粮食布匹,虽然不见得鱼水一家,但也没有交恶,联军至此,彼此都是陌生之人,从无烧杀掳掠之举,也根本没什么恩怨可言,这戎人却不顾性命也要袭击联军,其中必有蹊跷。”李南黍神色凝重,问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士先生用更低的声音说道:“依我看来,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出了内鬼,泄露了联军的行踪,让敌人做好了准备,同时也麻痹了联军,二是可能有别的阴谋,否则戎人不会无端不顾一切的与联军厮杀。”李南黍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边有几个戎人俘虏,还是活的,我去问问他们。但是内鬼这个,得想办法清理掉,否则后患无穷。”士先生说道:“我派雪竹她们去西南与天兵派一起进发,至今尚未得到音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掌门你还是小心为妙,接下来,可能还有更为险恶的事情发生。”
李南黍点了点头,朝着俘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