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建国会上你赞同平等党的理念,是不是做表面文章呢?”
“呵呵,他们太理想化太完美化了,我张航不是那样的圣人,所以只能仰望了,可惜他们只是在我眼前描绘出了一副美好的蓝图却迟迟没有做出实际性的东西给我看,我也很无奈。平等党拥护公平均分,我认为这样的口号太绝对了。大家来到这个世界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无所有,可能有人生在了富贵人家,含着金钥匙,有的人生在了贫苦人家。但是,每个人都同样有着双手,有着双脚,老天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可以用双手去打拼,用双脚走出自己想走的道路,一样不会比别人差。要知道,别人家的财富也是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平等党要是全部平分,那么谁还有积极性干活赚钱?大家坐在家里等着分配就好了,反正干多干少都一样嘛。”
“好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张航有些累,摆摆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这是不好的兆头,学生的思想先进单纯最容易被诱惑动摇,看来必须要在学生中间灌输正确的理念和思想教育了。不仅如此,张航还让警察局对百姓进行普法教育,这样他们才知道做什么不犯法做什么违法。并且设立了一个让他们可以公平说理的地方——法院。
至于那些披着进步人士外衣的别有用心的人,张航在学校里抓到了一批,然后挨个拜访。大军在战场杀敌用的是刺到和枪炮,而这些人在大后发用的是思想和言论做武器,张航决定从他们最擅长的地方给予痛击。
“将军,你准备建立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家?”说话的老者是江北大学的校长,对于平等党很狂热。
“强国,世界上最强的国家。”张航很尊重他,要不然也不会放心的让他当大学校长了,“对于平等党的理论,我是选择性吸收,选择性赞同。你是有文化的人,我想您应该也明白,所谓的理想世界是不是真的能实现呢?只要是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只要有欲望,我个人认为就绝对不会有绝对的平等。”
老者好像被张航说动了,沉思半天问道:“那你是来灭我口的?”从张航的话里,他已经知道张航的心里对于平等党根本不在乎,甚至有些鄙夷,老者的心里就有些忐忑了。
虽然大学的学术氛围很宽松,奉行百家争鸣,可是学术讨论要是沾到了政治,就会变了味道的。
张航苦笑,貌似知识分子都有小心眼啊,如果自己要杀他还会让他当江北大学的校长?又何必亲自来拜访呢。
见张航没有杀气,老者犹豫了片刻接着问道:“既然将军有济世天下的雄心,为什么和革命党形同两家呢?”
虽然张航在公共场合的口径一直和革命党尽量保持一致,但是做的事情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和革命党的方针不同。对于这些研究时政的高知识分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自然会看出张航和革命党根本是两码事,如果非要牵扯到一起的话,那便是张航对于革命党的支持是无私而全力的。
说的口干舌燥,张航仍是没有说服这个顽固的老头,绕着绕着,最后竟然还是绕到了平等党身上。
“即便如此,我认为平等党提出的均田还是很正确的。”
最后张航不得不和这个倔强的老头品起茶来了,张航可不想被老头的思想蛊惑,不管多少人认为平等党的均田有多么美好,张航还是坚持将土地掌控在国家手上。
“每个地方土地和居民都不相同,不从实际出发怎么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制度?我的计划是将地少人多的往地广人稀的地方分流,在那里建立居住区,百姓只要花少量的钱就可以购买,而且可以宽限他们四十年内交够就可以。国家掌控土地就可以根据人口数量进行调配。试想一下,如果土地都分到个人手里,要是遇到一个败家玩意将地给卖了,那么他们的后代子孙岂不是要去讨饭?还要重新浪费人力物力进行新的土地分配。看看那些流浪在街头的人,他们的祖先是不是有地然后败光了才连累他们的?”
“将军有两位妻子,请问你对她们的爱都是一样的么?”端茶的小丫头突然大胆的问了一句,其实她关心的是女权问题,平时听学生们议论男女平等的挺好玩,见张航平易近人便是脱口问了出来。
“这个嘛,旧习气总是要有个过渡的时间,我知道娶两个妻子是旧社会的习俗,所以才要制定宪法。时机成熟,宪法就会正式规定一夫一妻制度。至于我对妻子们的爱,这是肯定的。我和清雅是有感情才结婚的,而且婚后的生活很幸福。而花仙子和我的感情更深,两情相悦。”
张航端起茶喝了一口,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咸?”
小丫头红着脸吐了吐小舌头:“啊?可能我把盐当成糖了……”
张航苦笑着让她退下,继续和校长深谈,两人不知不觉竟然探讨了一个晚上。张航精心准备的想法终于让这个顽固的老头心服口服。不过他提议邀请人民平等党的党首朱玉洁来海皇城,而且要在记者的见证下来一次大辩论,事后还要将辩论的内容公布在报纸上,并且要张航负责人民平等党的人身安全问题。
一见面双方都是一愣,旋即笑着拥抱在一起:“大哥,怎么是你?怎么改名字了啊?”
这人张航认识,原名叫朱问道,想不到改名叫朱玉洁了,还成了人民平等党的党首。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兄弟成了天下无敌的大将军啊。当初我建议你逐鹿中原,现在你还是走上这条道了吧?”
张航突然揪住朱玉洁的长胡子说道:“搞事情搞到我头上来了,我还想让人悄悄灭了你们呢。”
“你还是没变,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抓我的胡子。”
“两位是老熟人啊?”记者们好奇的看着,戏剧性的场面让他们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都有十七年的交情了。”
张航笑着解释道,两人的交情可是很深的。当年,张航醒过来之后不愿留在世俗便是在大海里漫无目的的乱跑,遇到一艘遇难的渔船,救下了十五岁的朱玉洁。他的家族是大资产阶级,为了报答张航的救命恩情,便是让张航去他家逗留了几年时间。
张航离开的时候,朱玉洁去国外留学。朱玉洁从小就心系天下渴望能有力量救国,也从张航嘴里知道了武云昭治理国家的事情。张航现在实行的将土地人均分配便是从武云昭治理天月皇朝的制度中演变而来的。
想不到两人再次相逢竟然会是以这样的身份,会是在这种场合,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却是产生了分歧和矛盾。张航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在全国推行自己的理念,现在占据主导的还是资产阶级,即便张航有心,也是没有办法让工农当家做主的。
跟着朱玉洁到来的十个人都是他的参谋,而张航这边就他一人,两边都可谓是有大魄力的枭雄。对于三十省出现的思想,张航虽然不看好但也承认他们的必然性,并且认为没有钱才是前期平均进行资本积累的根源。
各方面的精英人士在一旁观看张航一人与平等党的智囊团辩论,对张航的大智慧无不佩服。辩论无关独裁与否,即便是乞丐,只要他有想法,也是有说出想法的权力的。当然,至于他能否有机会有资格在这样的场合去说,这个就不好说了。持续了七天的辩论让世界震惊,同时也让人心重新归附与张航。
“兄弟,你身体里还流淌着列强的血。”
“你错了,我这是血债血偿,被人欺负就要有讨回公道的勇气,我希望我,我的军队还有我的人民都能有这样的勇气。”
“唉,想当初共同举事,如今我党却惨遭清洗和杀戮,虽然兄弟没有参与其中,我们之间的对立也是不可避免的。我想听听兄弟你的心里话。”
“一切靠实力说话,成王败寇,剩者为王。反正我是不会参与内战的。”
“那你会站在哪边?”朱玉洁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张航手里的大军又三百万之巨,军舰飞机更是不可小视,战争支撑的工业基础发达,这样的力量,不管帮谁都可以起到逆转乾坤的作用。
“呵呵,我看热闹。革命党的腐败让我深感痛心,当他们不能承担历史使命便会被历史舞台所抛弃。说句让你生气的话,你们也会重蹈覆辙。在这里我可以表态,绝对不把枪口对准同胞,我只要现在的十三个省。列强的威胁犹在,我不能放弃海外军事力量。你们可以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独立,咱们可以实行一国两制制度,就是对外咱们都是一个国家,对内则是两种制度,互不干涉互补统属。”
解决掉平等党,张航接着和革命党谈,同样的表态同样的理念,不内战只对外。如果条件允许张航还可以给两边都提供物资,不过张航再三强调,两边必须让铁路始终处于畅通的状态。
革命党如今的局面很不乐观,内部军队也举起了反对的大旗,和世界大环境一样,各国都在镇压国内的暴乱,吉达国例外,因为他们是岛国,忙着向外扩张领土呢。
为了保持部队的编制满额,弥补老兵退伍以及战争损耗的缺口,张航开始重新征选兵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