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袁寒的唇角甚是明显的一抽。
洛舞烟似乎是来连一个证明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因为你不是他……”她的轻垂的羽睫暗影浮动,朱唇微启,笑意盈盈:“他所能做到的,你永远都做不到……等到你自己从火字堂的追杀之中逃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
想到洛舞烟终究是离自己远行,楚修尘的心中就极其的不是滋味,神态低靡。
坐于马上之时,悄然的松开了马的缰绳,任由它自由的缓缓的寻着自己的意思漫步目的的走下去。
甚是无奈的拍了拍马儿的脖子,他的眼底,不由的露出了淡淡的羡慕之色。
“虽说你是牲畜,可是终究也是一个自由之身,每日里只要遵循主人的意思,随着他的思想到任何的一个地方而去即可,虽是被奴役……可是最起码你的心没有这般的累……”
深深的一声叹息,他不由的转身向着身后的方向看去,虽然是早就已经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可是他却是依旧的受不住控制一般的神游而去。
“其时,做人是最不容易的,我们要生存,就首先的要学会狠毒,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的要狠……就像我们一样,明明的不想分开,却是偏生的要狠下心来分开……”
身下的马儿忽然的一声悲鸣,楚修尘顿时的一声苦笑:“怎么,你也是这么的觉得的吗?还是你也觉得,我该抛下这里的一切陪在她的身边?”
探手挠了挠马儿的鬃毛,他的眸光顿时的游离不定,神色迷离:“是啊,这个时候,我最是应该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可是我呢?我不得不就这么的无力的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去涉险……还要如此的担惊受怕的惦记着她的安危……”
神色一禀,他已是寒意尽现,看着远处的虚无,淡淡的煞意悄然而出。
“或者,我该提前的将这边的事情做一个了解了……既然是有生之年的时间有可能有限,我为什么不多一些的陪在她的身边呢?”
顿悟般的莞尔一笑,如若春风拂过冰面一般的化开了冰凌,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该结束的就结束吧……拖得时间久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个结局罢了……”
……
自从发生了火字堂的追杀事件之后,所有的王爷霎那间的变得神秘莫测般的深居简出。
所有的人都在心中思考着一个问题,一个在他们的心中久久盘旋悱恻,却是终究的没有人开口问出的问题。
那一日,众人皆是在搏命奋战,浴血厮杀之际……
这位七王爷当时又是在哪里?
若是他还是以前的那位痴傻的七王爷,自然的是不会有人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若是他只是一个痴傻之症好转,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的文弱的王爷,也是不会有人心存疑虑。
可是如今呢?偏生这位七王爷是一位单手击退了那玉竹幽的深藏不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