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给妹妹复仇已经筹备了百年,而我们在这百年中一直无忧无虑,现在被人杀到了脖子,却还不自知。”父亲清冷失笑,“好在夜萨还不知道这件事,只要他能稳住阵脚,我们的计划就会周密进行。”
我倚在门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做任何过激反应。
“明天我让杜克.卡沃伊召开长老院集体会议,威斯勒,你布置好陷阱,我们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吧!”莫尔斯伯父的声音冷绝。
“赶尽杀绝会引起血族****,这样不太好。他们一个个位高权重,那些公爵、伯爵属下的部众都近万人……”菲丝凯蒂的话没有说完,书房内已经一片死寂。
的确,若是杀,定然会血流成河!
“清肴,百年前你研制的那些药还在吧?”
父亲沉思良久才开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继续说,“还记得当初审判汤尼时,菲丝凯蒂大批量生产的那些药吧?能清除血液中属于他人的部分,当时菲在里面加入了夜萨的血液,直接将他们收复。”
我竟不知道菲丝凯蒂用了这样的法子扭转乾坤,能坐上今天的位子,实属不易。
“药方还留着,现在生产也来得及。”清肴说。
“菲去监管药,清肴几个孩子交由你来保护,如果父王谈判失败,第一个遭殃的定是皇宫。”
“呵呵,威斯勒,不如将菲丝凯蒂一并交给我来保护,相信我,我会让她幸福的冒泡泡。”清肴邪笑不羁。
“如果你不想继续闷在某个角落避世隐居,最好不要太嚣张,我总有办法让你投降!”父亲鄙夷的冷笑。
清肴的声线中都带了一层灰,“我不过是开一下玩笑,瞧你紧张的。”
“我会和威斯勒形影不离。”菲丝凯蒂直接截断他的后路。
真不知道这场情战要斗争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既然他们都已经安排好,我还是先去看看姬儿好了,明天,千万不要是最后一次见面。
***
看着监禁室门板上被姬儿踹出的两个凸起,我忍不住扬起唇角,她真是越来越强悍。
轻轻的打开门锁,她正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那样子像是已经睡熟,眉目绝艳明媚,肌肤上散发出清清凉凉的苍白光氲,身段婀娜,纵然这样直板板的平躺也格外撩人。
慢慢的走过去,俯首,在她唇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却又不忍撤离,假若明天是最后一天就多吻一点吧,假若明天是最后一天,应该多做一点来补偿自己苦等的百年……
轻抚着她的脸颊忍不住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摄像头,指尖流溢一道光,摄像头爆裂。迅速反锁上门,返回床边,她已经睁开眼睛。
“夜萨,你要做什么?你脱了王袍做什么?”她慌乱的坐起来。
“当然是要你,我不要留下遗憾,姬儿,明天是世界末日。”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扯进怀里狂吻。
“你疯啦?我的血会害死你的!”
“牡丹花下死,我知足!”
“呵呵……夜萨,你这样子好像是丧心病狂的登徒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的你一点都不像你!”她讥讽着推开我,依着墙壁端坐好,“警告你,不准碰我!再碰我一下,我就大叫非礼。”
“刚才我吻你时,怎么不大叫?”
“你……”她羞愤的踹我一脚,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盘膝坐上床,将她揽进怀里,贪婪渴慕的嗅着她身上的芬芳,忍不住在心底哀嚎。
上帝,还要忍一百年呢,父亲等了两百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得到,却又吃不到肚子里,真是一种煎熬。
她摆弄着我胸前巨大的血宝石胸针,“夜萨,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后悔将琳娜推给洛宽?”
“明天我们两个也要结婚。”
“哦,难怪你不高兴,原来是不想和我结婚!”她嗔怒的推开我。
“我只是无奈,这场婚姻有名无实,而且,还不知道,这个婚礼到底能不能成为事实,祖父生死不明,血族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内讧厮杀。”
她这才和缓了脸色,“瞧你神经兮兮的,别担心,威斯勒陛下和菲丝凯蒂太后一定会让血族逢凶化吉的,他们的爱情能得到上天庇佑,血族自然也有天助神佑。”
“哼哼……”我摇头苦笑,却忽然发现自己除了稳定政局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我的能力必定有限,所有的威望凝结在祖父手上,而军部实权与其他力量被父亲和莫尔斯伯父掌控,整个皇宫则在菲丝凯蒂的控制下。
我反而仍是像个孩子,还需要人来保护——是啊,在血族来说,刚满300岁等同于人类的18岁,若是这样想,结婚就太早了些。
父亲成婚时,已经三千多岁,他们更懂得,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去计较得失。所以,父亲可以耐心的等待情人回归,纵然沧桑煎熬,却仍是无怨无悔。
沉思着,轻抚姬儿柔顺的长发,我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
“没关系,明天我会做你的新娘。”她笑的幸福,丝毫没有勉强。
我扬起唇角,拿过王冠,将王袍搭在手臂上,宛若一场闹剧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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