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本来就是坏人,妈咪还偷过爸爸的‘球’去拍卖,这事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还有柯里男爵的耳坠,好多好多吸血鬼,都曾经向祖父投诉过,杜克公爵心脏上的起搏器,刚发生的,佩姬祖母心脏上的窃听器……妈咪你的坏记录好多哩,嘿嘿!”
还笑?!
吧嗒着小嘴儿,他倒是能啰嗦。
我将手指放在口中哈了哈气,狠狠给他一记暴力弹,“小子竟然跟你老妈翻旧账!看我怎么树立老妈威仪!”
他泥鳅似的溜出我的掌控,跑到试验台的另一端对我做鬼脸儿,“哈哈,爸爸还说妈咪是妖精哩!”
“乱讲,我先收拾你这小子,那独眼吸血鬼暂且秋后算账!”
我追过去,他又眨眼间绕到另一边,摆明了仰仗着速度快和我绕圈子,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的连我自己都停步下来……
“妈咪,你还跑什么?我在这儿呢!”他调皮的跳上试验台。
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亟待爆发,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双腿像是麻木了似的,机械的飞速迈动着,“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
“嘎?!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怎么会听不下来?”
“没有作用,这怕我这样累死都停不下来,就像那把莫名出现的剑一样,这次要死翘翘了。”
“我去找爸爸,你等着。”
没等夜萨去找,实验室的门被突然撞开,栗红色的影子诡异飘过,我感觉自己被紧紧拥住。
由于脚下强烈的惯性冲力,两人直接装在墙壁上,装饰着典雅壁纸的墙壁深深的凹陷下去,咔咔一条条碎裂的纹路出现……裂出大约有两米多长,才停止。
但是,抱住我的人,身体却深凹在墙壁内,眼睛紧闭着,无声无息,毫无动静。
“威斯勒——”这个傻子,如果他及时松开我,撞在墙上的人就是我!
小心翼翼的捧住他的脸,“威斯勒,别吓我,告诉我,你不会有事!”
“妈咪,爸爸在流血,我嗅到血腥了。”夜萨在后面提醒。
我忙扶住他,想要将他拉到沙发上检查伤口,却被夜萨强硬的推到一边。
“夜萨,你在做什么?我要救爸爸。”
“你不能碰爸爸的血!爸爸的背后已经全是血,沾一滴,你就会死掉,我不想成为孤儿。”
他稚嫩的同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刃,直刺在我的胸口上,我宁愿是那个倒霉鬼“菲丝凯蒂”,也不要这样做这个百无一用的“绮瑟王妃”。
“我去找祖父来,你乖乖站在这儿不要动!”他郑重的叮嘱完,又觉得不妥,“妈咪,你去找祖父,我留下来看着爸爸,祖父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他是怕离开后,我就会帮威斯勒疗伤?
这小子虽然平时调皮无赖的气死人,这份细心却让我由衷感动。
无奈的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威斯勒,我迅速拉开门奔出去,怕又失控,不敢再跑太快。但是,以这个速度抵达花园之后,只怕威斯勒已经没得救,转而吩咐殿外候着的保镖去找纳里斯,我匆匆折回来。
夜萨已经将威斯勒扶到沙发上,“妈咪为什么不去找祖父?”
“派人去找了,看不到威斯勒伤在哪,我不放心。”说着,迅速拿出药箱,戴上了两层手术用的胶乳手套,利落的将威斯勒的上衣脱掉,发现他的背上并没有受伤,可……哪来的这么多血?
看了眼墙壁上,才发现上面沾染的血渍都在头部位置。
拨开他栗红色的长发,我顿时惊呆。
如果是人类的话,这个伤口就算能治好,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夜萨的神情也不太对,他紧紧握住威斯勒毫无知觉的手,提醒呆滞的我,“妈咪,爸爸需要血液,看样子他的伤势没有大碍,如果及时补充血液,是会康复的!”
“哦!”我发现自己的唇在颤抖,泪毫无预期的啪啪滴落,迅速取了一袋漫唦霈源,接通他的血脉。
门忽然被推开,“发生了什么事?”
这声音清爽沙哑,宛若海浪拍岸,不只是磁性悦耳,而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威斯勒!
我和夜萨相视一眼,又看向沙发上的威斯勒,再看门口站着的威斯勒。上帝,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他走到近前,我和夜萨眼睛都瞪大,却仍是分辨不出,谁才是我们爱的威斯勒。
“清肴受伤了?哇哦,他怎么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墙?好惨呢,脑袋上一个大窟窿,就算活了,也是个白痴嘛!”完好无损版的威斯勒幸灾乐祸,俨然便是他平时损人的那副口吻。
“你是爸爸?”夜萨万分怀疑。
“夜萨,你不会连自己的老爸都不认识吧?”
他邪魅一笑,捏了捏夜萨的小鼻子,揶揄的眯着眼眸训我,“菲,这又是你闯的祸吧?”
“我……”什么叫又?听上去我像个闯祸精!
“我还指望清肴帮忙对付狄风呢,这下好了,你杀了我一个好帮手!不过也好,免得他再借用我的身体占你便宜。”他大剌剌的拉住我扯进怀中,在我脸颊上啄了一下。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被他吻的位置,还是无法确定他就是真的威斯勒,挣开他的手臂,我将夜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难道你感觉不出哪个才是真的老爸?你们父子俩不是血脉相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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